就算真的在公司打起来了，江澜都没在怕的。
最坏的结果，就是公司全面通缉。
但对现如今的江澜来说，通缉不通缉的，真的无所谓。
现如今的异人，没有打得过他的。
就算老天师也不行。
而且就算老天师行，那他也得卖公司面子啊。
人家正道魁首，龙虎山天师，不可能像个小喽喽一样，任由公司驱使。
而除了老天师，不管是其他十佬也好，还是公司那些临时工也好，甚至是公司的员工，对江澜来说，都完全没有威胁。
公司总不可能为了对付他，丢核弹吧？
就算丢，江澜往闹市区一待，谁敢做这个主？
Z市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直辖市，而且紧邻着帝都。
除非赵方旭不要脑袋了，连带着整个哪都通都活腻了，否则不可能出现大面积围剿他的情况。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更大的可能，就是江澜不给面子，公司也没法动他，双方老死不相往来。
等时间一长了，大家也就都无所谓了。
赵方旭也没想到，江澜居然没怎么犹豫，这么痛快就答应他了。
起码从之前的对话来看，他脑子绝对是很好使的。
也就是说，江澜可能不知道他想问的具体问题，但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有坑。
还是有底气……
赵方旭抬起手，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道：
“那就开始吧。”
他说完，再次按动了下手上的遥控器，玻璃幕墙也打开一个口子，正好能让江澜进去。
江澜也没犹豫，直接走到那从宽凳前面坐下。
随着他坐下，玻璃墙缓缓合拢。
而且这地方，用的是单向玻璃。
也就是外面能看到里面，但在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
就在这时，江澜头顶的扬声器上，传来赵方旭的声音：
“你自己绑一下吧。”
江澜低头，看了看周围乱七八糟的电线，还有护腕，绑腿一类的东西。
看着挺多的，但实际上操作起来，也没有多复杂。
没一会儿，江澜就把该弄的东西全部弄好，最后戴上银白色的头盔。
等一切准备完毕后，江澜丹田内的阴晦，就缓慢溢出，蔓延到他身体的四肢百骸。
接着，他又控制呼吸和心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接下来，就是看能不能过关了。
“我可以提问了吗？”江澜头顶，扬声器中，再次传来赵方旭的声音。
“可以了，开始吧。”
江澜说完，屋里一片安静，过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赵方旭声音才继续响起：
“你劫走陈朵的真实目的，是否和你刚才叙述的理由一致？”
刚才江澜叙述的理由，就是单纯的看陈朵可怜，这才帮帮她。
江澜几乎没怎么犹豫，闻言便直接道：
“是，一致。”
他当然是在说谎。
现在就看他刚才的那些准备，到底有没有用了。
有用的话，什么都好说。
要是没有用，那就干脆不用说了。
陈朵的事情，只是赵方旭的第一个问题。
不用想江澜也知道，赵方旭之后的问题，肯定会一个比一个刁钻。
所以既然决定说谎，那他就一句真话都不会说。
随着江澜声音落下，椅子一点异常都没有。
刚才什么样，现在依旧还是什么样。
江澜见状，有些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要是识别出他说谎了，这玩意应该是会报警的吧？
果然，事情的发展，和江澜预判的一样。
赵方旭那头又停顿了一会儿，随即问出第二个问题。
“不错……那么接下来，请你回答我，你在碧游村的时候，是否以任何形式学习，观摩马仙洪所掌握的神机百炼？”
“没有。”
这个是真没有。
马仙洪确实要和他分享神机百炼来着，但江澜对那玩意完全就不感兴趣。
在他看来，神机百炼可以说是鸡肋得很。
要说提升实力，那确实能。
只不过炼制法器需要消耗很多心力和时间。
有那个时间，江澜一挥手就能弄出来上万纸片人帮他打架，犯得上为了几个破法器劳心劳力吗？
还有修身炉。
别说做，江澜光是看马仙洪画出来的图纸，都感觉脑袋疼。
所以神机百炼对江澜来说，是真的完全没有吸引力。
等江澜回答完问题之后，从宽凳还是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很好。”这次赵方旭声音响起的很快，“下一个问题，你对公司的感觉怎么样？有和公司为敌的打算吗？”
这一次江澜倒是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开始思考。
说实话，不说公司，就说徐四。
这么长时间以来，徐四对他也算是很不错了。
不但该给的福利全都给了，甚至还超额的帮他申请了很多福利。
对现在的江澜来说，那些福利的钱，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是对当时的江澜来说，几十上百万还是很值钱的。
加上他对公司本身也并不反感。
公司背靠官方存在，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价值。
他又不是反社会人格，不可能因为公司是站在‘正义’一方，就非得反对公司。
那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而且陈朵的事。
说句实话，陈朵虽然可怜，但她杀了廖忠，这事儿本质上来说就是叛逃。
不管有什么理由，公司也是为她付出了人力物力的。
不可能就因为单纯的因为可怜，就不管做了什么都能够撇清关系。
江澜心里也明白这一点。
但廖忠他不认识，陈朵又是他的任务目标。
更何况人都是帮亲不帮理的这么一种生物，和陈朵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江澜早就不再纠结她杀廖忠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而且廖忠已经是个死人了。
江澜也没兴趣为一个死人鸣不平。
回到问题，江澜认为公司既然存在，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至于和公司为敌，说实在的，只要公司不上赶着找他麻烦，他也没兴趣和公司搞什么敌对。
关键是真那么做了，对江澜来说完全没好处啊。
要主动招惹公司这么个庞然大物，肯定得有个理由吧？
“还行吧，至于敌意，目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