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续八九日容想想每日下午都出府与李斯淳玩乐,万垐每日用完午膳,都喊康成恩一同去抄男德,或者给容想想找一些脱身的借口。
这三日容想想没有出府,留在府中,自然是要弥补万垐和康成恩。
用过午膳后,容想想都会唤万垐陪她小憩一会儿。
说是小憩,从布思安排宫女送水,潜便知万垐是被容想想宠幸了。
下午容想想便和万垐、康成恩一同玩乐。
她制作了扑克牌,三个人正好玩斗地主,玩得不亦乐乎。
晚上万垐也不争,康成恩便留在正殿被容想想宠幸。
私下,容想想命太子送来一名武功极高的护卫,去打探李斯淳的近况,有任何消息会悄悄告诉布思。
布思得知李斯淳连续三日寝食难安,瞅见万垐和康承恩都不在时,为容想想一边梳妆,一边小声道:
“九公主殿下,李大人已经三日没进食了,这般下去,怕是要生疾了,您不去看看吗?”
容想想捏着一支步摇,递给布思道:“你急什么?”
布思接过步摇,道:“奴婢是怕李大人当真生了疾,九公主殿下会心疼。”
容想想微微勾起唇角,道:“嗯!算一算日子,明日是时候见他了,你安排一下,明日下午备马车去李府接李斯淳。”
“是!”
布思见康成恩跨入殿中,顿时止了话,而是笑着和康成恩道:“九公主殿下方才刚问及奴婢,康侍君去换衣袍,怎的还不来,午膳已经备好,正让奴婢去瞧一瞧,康侍君便来了。”
康成恩闻言,冲布思微微一笑,随即上前,与容想想耳鬓厮磨道:“刚分开这么一会儿,九公主殿下便想我了吗?”
容想想在康成恩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道:“用过午膳,你要去练琴吗?”
康成恩道:“弹琴可以静心。”
容想想明白,康成恩是知道每日她用过午膳会宠幸万垐,只不过万垐将晚上的宠幸让给他,康成恩便回自己的院子弹琴。
容想想递给康成恩一张曲谱道:“你练这首曲子吧。”
康成恩接过曲谱一瞧,惊了一下,问道:“这是何人所作?”
容想想道:“自然是本公主写的啊,不然呢?”
这让康成恩实难接受,因为他与九公主幼年便相识,是知晓九公主不会弹琴的,就更别说能谱曲了,何况这首曲子,莫说他这个自幼便习琴的,就算是琴师,也未必能写出来这么好的曲子。
“九公主殿下何时会弹琴了?还会谱曲?”
容想想心说:古琴,我的确不会,但是小时候被我爸妈逼着学了钢琴,乐谱当然识得,这首曲子是我写的没错,可不是我谱曲。
因为容想想给康成恩的曲子是:沧海一声笑。
“本公主是不会弹琴,但是不代表本公主不会听琴,那几日下午出去,是寻了一位琴师,本公主哼哼,她来谱曲,便有了这个曲子。”
听容想想如此这般说,康成恩的心一下紧张了,脱口问道:“琴师?哪位琴师?”
万垐快步入殿,提容想想解围道:“康公子不知皇后娘娘宫中的慧娘吗?”
康成恩一听慧娘之名,心归原位道:“我听说她年岁大了,皇后娘娘开恩,赏了她好多银钱,让她在宫外买处宅子养老。”
万垐点头道:“慧娘膝下无子,九公主殿下儿时在凤仪宫时,都是慧娘陪伴九公主殿下。
先前九公主殿下在宫中,总不好时常出宫见慧娘,现在立了公主府,见慧娘年岁大了,便去看顾一二,顺便闲聊些昔年之事。”
听万垐说完,康成恩这只小奶狗没了担心容想想与琴师生情,却吃醋于这样的事,为何万垐知晓,他却被蒙在鼓里。
万垐是个极其心细之人,看穿了康成恩的闷闷不乐,解释道:“九公主殿下与慧娘相见的事,我也是听潜5说的。”
蹲在房梁上的潜5一指自己,心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慧娘?你为什么非要说是我说的,干嘛不说潜6789,我就那么大嘴巴吗?……
闻言,康成恩眉目一松,此事也算翻篇了,再没人提及一句。
用过午膳后,康成恩拿着容想想给他的“沧海一声笑”曲谱回小院了。
容想想侧躺在榻上,凝着万垐。
万垐褪去衣袍道:“九公主殿下这么看着我,是我何处做得不妥?”
容想想很干脆地问道:“你知道我要将李斯淳收入府中,还替我遮掩,这件事总该让康成恩知道,否则李斯淳突然来公主府,他指不定怎么闹呢。”
万垐叹道:“我这几日没少开导他,只不过他对九公主殿下的爱,不比我少,让他接受我的存在,已经很难了,让他接受李大人。”
万垐看向容想想,正色道:“这事儿,恐怕需要九公主殿下私下和他慢慢谈。”
容想想会意道:“所以,今日你提及慧娘,是不想让康成恩在众目睽睽之下,知晓我和李斯淳的事?”
万垐点头,躺在床上,将容想想一揽入怀,问道:“我也想问问九公主殿下,何时将李大人收入府中,也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是。”
容想想算了一下,和李斯淳玩乐七天,人的初步习惯期是七天,高开低走,冷了李斯淳三日,明个就是第四日。
之后她会继续带李斯淳玩乐,直至第二十一天,人的习惯期就会养成。
到了第二十一天的晚上,她的小剧本就该上演了。
那么,不出意外,第二十二天李斯淳会不顾一切来公主府给她做侍君。
于是,容想想窝在万垐的怀中道:“再过十日吧!”
这一瞬间,容想想没有听到万垐的回话,却等来了万垐前所未有过的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