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
随着天气变冷,也是时候换衣服了。
靠着饭馆的生意,王东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潇洒,就算有一个经常淘气在人家屋顶练习轻功的某个臭丫头,把人家屋顶踩塌,结果导致赔了一大笔钱,他手头上还是很宽裕的。
在医馆义诊结束的玉虹抱着一袋棉花回到后院,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啪啪啪的声音,她把脑袋歪到一边,果不其然,就瞧见自己妹妹正脚踩一枚鸡蛋,头顶水瓮,双臂伸直,手掌中各自放着一个盛满水的碗,木着脸,一声不吭。
再看她身后的王东,正叫好地拍着手掌,像是在看杂耍一般。
王东瞧见玉虹回来,脸上表情变得柔和不少,将她怀中的棉花接过来,望着那张红扑扑的脸不禁笑道,“这又是从哪里找的?”
玉虹舞手道,“松爷爷送的,说给我们过冬,做新被子。”
“嗯,回头也给他做一床新被子吧。”,望着玉虹因为冷风吹红的脸,他刚想伸手捏一捏,但手还是老实放下,最后点头说道,“先回房间里暖和一下吧,等下我让小二给你送碗驱寒汤。”
玉兰生气鼓起来脸,随着一阵寒风吹起,她的身体不禁晃动几下,接着整个人都失去平衡,朝着前面栽倒。
……
晚上,二女在房间里闲聊。
“总觉得师父对我有意见。”,想到白天自己摔倒了师父都不知道关心一下,玉兰心里就觉得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人家房顶这么脆弱。
玉虹无奈打着手势,“师父刚刚一直想过去扶你来着,不过……”
最近师父很是奇怪,时而望着天叹气,就连吃饭时候也会走神。
“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玉兰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感觉,他就这样突然出现,然后莫名其妙地带着自己跟姐姐来到了镇子上,不仅三言两语就让大家没有把自己赶出去,而且还过上了好日子。
那他会不会就这样突然消失?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寒风,连带着冰冷的雪飘进屋子里,惹得女子连忙关窗。
只消一夜,院子便高了几层。
二女站在房门处,就看到王东一人在雪中舞剑,雪随剑舞,脚下无痕,气浪破丈随风去。
不消片刻,这院子里的雪就被清理到了两旁。
“好厉害的剑法。”,玉兰瞬间忘却了昨晚的不快,缠着王东将刚刚那套剑法传给她,身后玉虹偷笑。
“掌柜的,松大夫在外面找您。”
……
三人来到前面饭馆,就瞧见松郎中站在那里,见到王东后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医馆走,玉虹玉兰对视一眼,随后连忙跟上。
“我说松老,什么事情这么急?”
“还能什么事,快来,我那里有个病人。”,松老讲道,“恐怕是昨天夜里就到了医馆外面,今早小绒开门扫雪瞧见他躺在台阶那里,身受重伤,如今只剩口气了。”
王东闻言表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随后反过来拉着他快步到了医馆,惊得松老直呼慢点。
很快,他们就回到医馆,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看样子跟死了没区别。
松老整理一下仪容,边说道,“想来也只有你能救了。”
“确实,松老您应该还没施针,不然的话更惊讶。”,王东更惊讶,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修士。
虽然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可是未免也太早了。
这人看起来快死了,但实际上生龙活虎,虽然受了重伤,却在之前便服用了丹药,如今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就算什么都不做,用不了多久就会醒。
他摸了摸口袋,随后还是运转功法提前将人唤醒,那人醒来后便猛地坐了起来,凶厉的眼神令在场众人不由心惊,身体更是动弹不得。
王东苦笑一声,虽说自己不至于被吓到,但果然还是在实力上不如对方,时间太短了。
男人很快冷静下来,确认周围情况后松了口气,随即将目光放在了王东三人身上。
这里竟然也存在修士。
而他的震惊远不止于此。在心里暗道,眼前那双子虽然修为低下,但气息沉厚,所修炼功法明显是顶级,更不要提她们前面那个男人,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修为。
“这位道友为何会如此狼狈?莫非是遇到了危险?”
对方闻言叹息一声,随后拱拳道,“多谢道友相救,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庆城人士,路过此处时被一妖孽所伤,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有道友存在,实在是有幸。”
玉兰小声嘀咕道,“难道他也是修士?”
王东点头一笑,“是啊,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他还有些问题要问,比如说如今这修仙界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本以为灵气枯竭修士凋敝,但如今看来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唔,这该如何讲起……”,男人思考片刻后开口讲道,“既然如此,那就从如今这修仙界来说吧。”
“随着千年前的人妖两族大战,如今这天下灵气枯竭,妖族藏匿于十万大山,人族这边,家族宗门皆藏于秘境,唯有一些小家族尚且留于凡尘,以确保修仙之路不曾断绝。”
“但即便如此,若是修士所造出动静过大,依旧会引来天罚,想来也是天道对曾经人妖之战的不满,因而降下如此惩戒。”
“在下此番前行便是为了参加这十年一届的修仙界大会,到时候留在凡尘的那些修仙家族与宗门皆会派人前往。”
“……”
就这样,王东结识了这位叫做路杨的修士。
“修仙界大会……”,王东沉吟一声,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路杨飒爽笑道,“道友莫非对这大会感兴趣?虽说进入大会要有证明,不过依我看,以道友的实力想要拿到证明绰绰有余。”
要说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是假的,王东自然想为她们二人谋取后路。
话说回来……
王东皱了皱眉,不经意瞥向身后。
她们两个又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