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叹息一声：“果然，效果好的药，确实很难做到物美价廉。”
“小同志，你先休息吧。”副院长颔首，一脸愁色地走向了窗边，继续盯着正在处理腐肉的小战士了。
周明珠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在想，要不她悄悄去医院的锅炉房，把灵泉水加在锅炉房里？
太难了，又想做好事，又不愿意暴露出她有灵泉空间这件事，真的太难了。
副院长看见周明珠低着头，情绪低落，还宽慰她：“小同志，别难过，没有办法批量生产这种药，我们也会尽力救治前线上重伤下来的战士的！”
要命！周明珠听见这句话，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
医生那边终于处理完了小战士后背的全部腐肉，他神色有些凝重：“病患的凝血功能好像有些问题，需要拍个x光片检查一下。”
周明珠皱眉，靠窗的同志身体真的好脆啊，青霉素过敏，怎么还凝血出问题呢？
她没忍住，跟着他们一起去往了x光室。
副院长见周明珠也站在门口等，便笑呵呵地问：“对医疗方面感兴趣？”
周明珠抿唇，回想着刚才看见的“古董”x光机，她若有所思地说：“算是吧。”
“我看你才十九岁，可以参加今年的高考，去大学学系统的医学知识，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我的同事呐！”副院长乐呵呵地说道。
周明珠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副院长：“我看咱们医院的x线机，用的是国产的吧。
但是x线球管其实还能优化，现在的外壳采用的是铜吗？
内部用的是钨丝还是钼（mu钼是一种银白色金属元素，属于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而它的工业用途：用于制造特种钢、电器元件等。）？”
副院长挑眉：“看来你对医学方面感兴趣的方向，是在改善医疗器械这一块！”
（1978年，我国的自主研发的x线机已经开始使用到了钼，但是文中需要，就当还没有吧。知识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钻入你的脑袋啦！哈哈哈哈哈！）
副院长抿唇：“可是，钼替换钨丝……”
周明珠非常激动地点头：“可以的！x线机的阳极靶面材料完全可以采用钼。因为钼具有高熔点、高热导率等特性，能承受电子流冲击产生的高温，非常适合用于制造x线机球管的阳极！”
说到周明珠的专业，那她就不困了，她所学的一切，为的不就是能帮上祖国一星半点吗？
她虽然不愿意把灵泉空间上交，但是她非常愿意把脑子里的知识全部倒出来。
副院长皱眉思索。
其实很多医院的副院长等行走的活医书，都会参与一些国内自主研发医疗器械的项目里。
所以，他们不仅仅是会看病的医师，他们很多人结合给病人看病的经验，对国内的医疗器械发展提供了非常卓着的见解和帮助。
“你这个提议，我觉得很有意思，我可以把这个提议告诉给专门研究这方面的相关人员吗？”副院长问道。
周明珠小鸡捉米一般地疯狂点头：“可以！完全可以！”
走廊的尽头，顾晏扶着墙，看向身边的赵明朗，问道：“你还觉得她是可疑的坏分子吗？虽然我不懂她和副院长说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知道，科技能改变的东西，是难以估量的。”
赵明朗沉默不语，别说是顾晏了，就连他自己，他这个第一位起疑的人，都觉得周明珠真的不像潜伏的d特。
她除了有些行为上有些怪异之外，其他时候，真的很好懂。一眼就能看透的单纯。
赵明朗却保持着警惕，他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怀疑别人：“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并不是针对你，顾营长。我也不是要针对你的未婚妻。我的谨慎，是用战友的性命铸就起来的。”
“今天下午，周明珠同志家里那边的消息就会汇报过来。而你这边明天就能跟你外婆通话。一切没有定论的时候，我必须保持怀疑。如果这让你很不舒服，我很抱歉。”
顾晏抿唇，他能说什么呢？
赵明朗并不是恶意的针对他，针对周明珠。
他若是因此而对赵明朗愤怒生气，反倒显得他太过小肚鸡肠了。
顾晏点头，看向赵明朗：“如果证实了周明珠同志并没有任何问题，我希望你能对她道歉。”
赵明朗点头：“我会的。”
顾晏的目光锁定在周明珠的身上：“其实，若证实她没有问题，我也应该给她道歉。明明孤注一掷的来投奔我，结果，还遭遇了这一切的无妄之灾……换到她的角度上想一下，都该委屈死了。”
赵明朗的愧疚更深了，他扯扯嘴角：“等明天拿到所有的结果，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然而，另一边走廊，陆海川被伍怀德搀扶了出来，他对周明珠露出一个痞帅痞帅的微笑。
让周明珠不由得愣住。
“伍乘务长下午就走了，听说你受伤了，就想过来看看你。”
伍怀德扶着陆海川顿住了一瞬，看向陆海川，眼神里写满：啊？我吗？是我要来看的？
陆海川握着伍怀德的手用了些力，伍怀德看向周明珠：“对！是我！就是我！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被伤到？你不是说他们就七个人吗？还漏看了？”
周明珠无语，她觉得她自己已经够笨的了，这还有一个比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
陆海川看向伍怀德，伍怀德这也反应过来了，抿唇沉声说：“我感觉应该是他们的接应者，可能是通过……”
伍怀德脸色忽然沉得可怕：“我们队伍里出问题了？”
周明珠看着伍怀德，她也在怀疑这个问题，但是她不敢说。
因为一个灵泉空间，她在帽子叔叔那做笔录的时候，吓得胆子都快碎掉了。
她觉得赵明朗一直跟着她，能发现有人跟踪她，肯定能找到背后的问题所在。
所以，周明珠并不想苦恼自己，还是让在那个岗位的人，去操心这些事吧！
陆海川扯起一抹笑，宽慰周明珠：“你别害怕，他们已经去排查了。你现在在军区医院里，那些人就算想进大门，都要过一道检查的。”
周明珠点头，刚露出灿烂的笑容，顾晏和赵明朗就走了过来，赵明朗说：“我过来的时候，帽子那边已经查出来消息了。”
“这么快！”所有人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