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信物是用来干什么的？”玛门皱着眉问，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
孙霖摇头，她哪知道这些门道，她只觉得那东西挺值钱的。
“路西法大人只有通过信物才能从地狱来到人间，你把他的信物弄成了废品，可没少让他折腾。”玛门一边解释，一边偷偷瞟向路西法，生怕自己说错话。
孙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路西法，眼神里的疑惑毫不掩饰，“你说他得靠信物才能来人间，那他现在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算账的？”
玛门刚想开口，突然憋不住笑，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路西法大人为了来人间，求了我好几个小时，最后我才肯用我的信物知更鸟，带他过来的。”
“求你？”孙霖上下打量着玛门，显然不信，路西法那副高高在上、一脸傲娇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求人的主。
玛门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干脆摊牌，“好吧，其实是他命令我带他来，我当场就同意了。”
“那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他带回地狱不就行了？”孙霖摆摆手，一脸不耐烦，“我这儿还排着队做生意呢，别耽误我赚钱。”
玛门没再理会孙霖，径直走到路西法面前，语气放得格外柔和：“路西法大人，我们回地狱吧好不好？地狱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您处理呢。”
路西法双手抱胸，头往旁边一撇，连个眼神都没给玛门，摆明了就是不搭理。
孙霖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玛门这是在哄小孩呢？还是那种油盐不进、根本哄不好的小孩。
反正路西法来这儿，不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吗？那干脆就露一手给他瞧瞧。至于露哪一手……孙霖琢磨着，还是瞎鼓捣一套得了。
她转身回到桌前坐下，在八岐大蛇之前送来的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随手挑了一件小玩意儿，捏在手里晃了晃。
“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孙霖趁着路西法和玛门没注意，飞快地把那东西塞进了衣袖里，然后摊开双手。
“你们看，刚刚还在我手上的东西，下一秒就不见了，神不神奇？”她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看向两人，等着他们露出惊叹的表情。
路西法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透着明显的无语，玛门也张了张嘴，最后啥也没说，显然也被这操作整懵了。
“我让你驱我，没让你变魔术，还是这种破绽百出的魔术。”路西法终于开口，语气里满是不满，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孙霖也摊开手，一脸无奈，“你让我驱你，可我怎么驱啊？你是西方的恶魔，我一个东方人，哪知道你们那边的驱魔法子。”
玛门眼睛盯着孙霖，一边偷偷朝她使眼色，嘴角还一个劲地往门口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孙霖看了看他的眼神，又瞅了瞅自己身上的外套，瞬间“心领神会”，居然抬手就开始脱外套。
路西法见状，“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紧锁，警惕地盯着她，“你要干什么？”
“驱你啊，你不是一直让我驱你吗？”孙霖说着，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拎在手里抖了抖。
就在她准备把外套递过去的时候，路西法却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门口走，临走前还丢下两个字，“变态。”
门“砰”地一声关上，玛门这才看向还拎着外套的孙霖，一脸无语，“你脱衣服干嘛？我刚刚是让你赶紧跑啊！”
“啊？”孙霖愣在原地，手里还抓着外套，“你的意思不是让我把外套脱下来递给路西法？我还以为他是看上我这件外套了呢。”
她挠了挠头，更懵了，“不对啊，那他凭什么骂我变态？”
此刻的路西法快步走出孙霖家一段距离，才停下脚步，心里暗骂，“好险，刚才差点就被非礼了，吓死我了。人类这种生物果然还是太恐怖了。”
他揉了揉眉心，却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的画面，暗自嘀咕，“不过，刚才居然有点想看看她继续脱下去……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传来玛门的声音，“路西法大人，等等我！我这就带您回地狱！”
路西法回头看了一眼孙霖家的方向，摇了摇头，“不，我想在这里多留几天。”
玛门顿时满头问号，追上来问道，“那地狱的事务不管了？那群只会吃干饭的恶魔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路西法没说话，只是望着孙霖家的窗户，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里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探究。
“路西法大人？”玛门见他盯着那房子出神，忍不住喊了一声。
路西法没反应，依旧望着那个方向发呆。
“路西法大人，您看上去不太对劲啊。”玛门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路西法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转头看向玛门，突然抛出一个问题，“玛门，你说，人类女孩一般都喜欢什么东西？”
“什么？！”玛门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了半天没合上，“您问这个干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向来对人类漠不关心的路西法，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要知道，这位大人以前连人类食物的多样性都搞不懂，固执地认为人类的主食就只有面包配牛奶，顶多再加点芝士和培根。
“我这不是冒昧来别人家，连见面礼都没带吗？想补送一份。”路西法的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路西法大人居然会这么客气？”玛门在心里翻江倒海，“他以前是这样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真的转性了？可孙霖刚才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让他变了？”无数个问号在他脑子里盘旋，搅得他晕头转向。
“问你话呢，人类女孩到底喜欢什么？”路西法见玛门只顾着发呆不吭声，眉头微蹙，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玛门这才回过神，连忙说道，“就孙霖来说，她最爱钱，你送她值钱的东西肯定没错。”
路西法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微微放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真的在认真琢磨该送什么值钱的东西给孙霖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