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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当真没走?”就算心腹言之凿凿,大管事仍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当真没走!今日还在梁家铺子露面了,是本人没错,别人装不来的。”那亲信赶忙道。

陆俭的身姿气度,别人还真装不来。

大管事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前天听说陆俭的船队离港时,真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二公子要逃了呢。

这要是平白让人逃了,自己是真没法跟主母交代,至少要处理掉牢里那些活口,再给那小子一个教训才行。

不过话虽如此,他心底也不安稳,在房中踱了几步,又问道:“他那船队还停在私港?”

“正是!”亲信赶忙道。

这看起来是采买货物,然而实际的用意不太好猜。

也许陆俭真有离开的打算,只是在等林知府的消息,又或者他已经有了提防,怕他们对船队下手……止住了脚步,大管事冷声道:“不能再等了,迟则生变。”

二公子为人是真的诡诈,常常不知不觉就设了套,让人防不胜防。

就像那青凤帮,他们都不知道陆俭是何时跟人联系上的,还能让沈凤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亲自出马,助他夺了罗陵岛。

现在人到了番禺,就更让人头疼了,譬如今日见的梁老爷,那可是番禺首屈一指的大粮商,在江东也有产业,跟陆家颇不对付。

这要是让他们谈成了什么,岂不要遭?

如今之计不是杀人灭口,就是让他在番禺无立足之地,得尽快下手才行!

那亲信心头一凛,赶忙问:“这几日二公子的粮铺多了不少护卫,原先安排的人手恐怕不够……”

“那就都派出去!”大管事厉声道,“今夜势必要让那铺子烧起来,还要埋伏人守在宅邸外,只要二公子派人救火,就让死士杀进去!”

他们在番禺经营的是珠宝铺子,将来还要操持南洋的买卖,很是带了些敢拼敢杀的,饶是如此,死士的数量仍旧不多,如今一把全都压上去了,怎能不让人心惊。

然则亲信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机,不拼不行了,他也咬了咬牙,低声道:“管事放心,小的们必然尽力!”

大管事冷哼一声:“若是不成,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这话寒意森森,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然而箭在弦上,也不是能掉头的时候了!

如此大事,自然要小心筹谋,连一丝风声都不能外泄。

然而就在大管事敲定动手时间后,一封密信就悄然传到了陆俭手中。

飞快扫过信上内容,陆俭冷冷一笑:“终于肯动手了。把消息递出去,你们也早做准备。”

今日这一场,他埋伏在陆家的暗线肯定要折了。

既然没法再用,就要想法子收回些本钱。只是不知蓑衣帮安排的如何了,还有程曦,收到消息又会如何处置呢?

唇角微微一挑,他把信纸凑到了烛火上,顷刻烧了个干净。

……

“今夜子时就要动手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听到消息,严远着实吃了一惊,前后不过四天时间啊,陆家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蓑衣帮不知埋伏了多少人在城中,自然是越早动手越好,以免夜长梦多。”程曦不觉得这事奇怪,只是确认了时间:“时间能吃得准吗?”

传信的赶忙道:“说是子时前后,未必很准。”

程曦了然:“行了,那咱们也要提前准备了。”

子时就是半夜23点到凌晨1点之间,也就是“三更半夜”的“三更”时分。

虽然不是睡得最熟的时候,但是按古人的生活习惯,绝对是夜深人静,杀人放火的时候。

不过以古代的计时手段,也只能选个大致时间了,哪有准点的说法?他们也得提前到位才行。

严远顿时紧张了起来,然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

短短四天,他们可没闲着,几乎把府衙周遭给摸透了,救人的计划也安排妥当。

若说严远最开始还有些疑虑,等亲自尝试过,再把计划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确认,那点怀疑也就消失不见。

不过信心归信心,心头的紧张依旧无法消散。这可不是冲阵杀敌,而是深陷敌营,悍然行险,跟走在悬崖上别无二致。

他们真能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程曦开口道:“今夜是救人的唯一机会,若是不成,明日也要撤离。任务安排已经确认过了,谁还有问题?”

“若是事情有变呢?”严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就实施备用计划。”程曦干脆道。

“若是田昱已经被人救出来,或者裹挟着去送死了呢?”严远又问。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真救不出,按计划撤退,先保住自己。”程曦的声音依旧平稳,解救任务就是这样的,也许花费了不知多少心力,到头来依旧状况频出,永远也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所以未谋胜就要先谋败,安全的退路同样重要。

严远再次沉默,许久后,他突然道:“东家,你就不怕吗?”

未知永远是最可怖的,更何况他们的方案从始至终都要置身险境,谁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这一问,不止是他自己想要答案,同样也是替所有参与者问的。

难道帮主就不怕吗?

“若我怕了,还有赤旗帮吗?”程曦反问。

严远沉默了,是啊,她可是孤身一人拉起了整个船帮,还有比这更惊险的事情吗?

比起在海上漂着挣扎求活,他们如今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有数个针对不同情况设定的方案,还有几种撤退计划。

正儿八经的作战,也不会谋划的如此细致了。

既然如此,还怕什么?

不再犹豫,众人齐齐应是,做起了最后的准备。

……

夜幕降临,天色逐渐转暗,新月升起,又被云彩遮住,昏沉沉透不出光来。

“咚,咚!咚,咚!”街上传来连续的更鼓声,几声过后是更夫拖长了声音的叫喊:“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这是二更到了,夜色已深,大街上除了提着灯笼的更夫,就只有巡城的兵卒了。

不过大半夜的,谁还有精力折腾?就连更夫的叫喊都无精打采的,听得人直犯困。

又过了一会儿,更夫走得远了,连更鼓的声音都隐隐绰绰,听不清楚。

街巷深处,几个人影从墙角转了出来,飞速向前。

明明穿着兵卒的衣衫,这几人的行迹却有些可疑,不是贴着墙,就是走在檐下,没人出声,脚步也又轻又碎,跟做贼似的。

正走着,前方那个突然一停,举起了拳头。

几人立刻齐齐停下脚步,贴在墙上,摒住了呼吸。

远处,一队巡逻的官兵缓缓走了过来,大约有五六个人,虽然没人交谈,脚步也显得沉重了些,但是为首的显然是个尽心的,不断晃动灯笼,四下查看街道。

那灯笼的光影忽闪,照亮了一大片街道,甚至有一点点光线挨近了几人躲藏的墙角。

好在,对方并没有发现异状,随意扫了一眼就继续向前了,不多时,灯光也隐没在了夜色中。

严远在心底舒了口气,刚才他的心跳都快爆开了。

巡哨的频率,人数,方位他们都仔细勘察过,但是备不住出现意外,好在这次也平安的躲了过去。

额上渗出了些汗水,前面那人却不动声色,再次迈开了脚步。

严远不敢迟疑,追了上去,身后两个帮众也没发出声音,跟的很紧。

他们这次一共来了四个人,另外两个是林家的精锐,也是程曦一手调教出来的,关键时刻倒是没有拖后腿。

盯着前面的人,也留意着后面的,严远可谓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了,好在这条道是他们踩过无数遍的,怎么躲,什么时候停,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全都熟记于胸。

走走停停,花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他们才来到了预定的街口。

顺着这里直行,穿过大街,就能绕到衙门后的更道,只要进入更道就安全了。

这可是大半夜,伪装成兵卒穿过大街,远处的衙门口还有人守着,不知何时就会瞟来一眼。

到底能顺顺当当过去吗?然而只是吸口气的时间,前面那人已经迈步走了出去,她的步伐其实不快,但很轻,宛如一只轻轻巧巧的狸猫。

严远的瞳仁都放大了一瞬,却克制住了自己,紧紧跟上,没破坏对方选择的时机。

一行四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穿过了大街,转入了更道之中。

更道又黑又窄,没有点灯,天上的月亮又被遮住了,根本看不清脚下的道路。

然而严远却能看清楚前方那窄窄的肩背。几人一声不吭往前走了三四十步,前面那人一下停住了脚步,再次抬手捏紧了拳头。

严远立刻转身贴在了墙上,直到这时,他才隐隐看清了旁边的景象。

砖墙耸立,一排长长的屋檐斜搭下来,前面还有个高出一截的人字山墙。

这应该就是大牢的外墙了,这排屋檐下就是狱卒房和刑房,前面的山墙则是狱神庙,他们到地方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黑暗中,前面那人递来了一叠东西。

严远立刻接过,那是三件长袍,青灰色的布料,跟墙面和屋顶的颜色十分接近,还带着兜帽,只要披在身上就能遮住手脸,远远看着跟墙面一般无二。

他毫不迟疑取了一件,把剩下两件递出去,三人顷刻就穿戴好了,如泥胎木塑一样重新靠回了墙上。

现在,只要没人进入更道,就算站在大街上,提着灯笼往里看也未必能发现他们。

夜色,狭窄的更道,以及这一身长袍就是最好的遮蔽。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更夫了。只要更夫不来,就万事大吉。

严远紧紧贴在墙上,轻轻的吸气、呼气,想要压下那怦怦心跳的。更夫千万别来,千万别出纰漏……

跟他们一墙之隔,府衙大牢中,守夜的狱卒打了个哈欠。

“今儿过的可真慢啊,还没到三更吗?”他揉了揉眼,站起身来,冲身边人道,“张老三,还有吃的吗?我肚里都咕咕叫了!”

似乎被他的话惊醒了,张老三赶忙道:“我记得还有,中午剩下的芋头,就在那边桌上……”

那狱卒闻言过去翻找,还真找出了几个冷芋头。

大半夜吃这玩意可是噎的厉害,然而不吃也没法子,还没到换岗的时间呢。

剥了芋头往嘴里塞,他边嚼边道:“要不要给你留两个?这没多少了啊。”

“不必。”张老三答得心不在焉,两手紧紧攥在一起,克制着不要发抖。

对方也不客气,三两下把芋头吃完,这才打了个嗝走了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张老三强笑道:“就是想家里的婆娘了。”

“唉,你也不容易啊,娃娃才多大……”对方了然的叹了一声,“再守个几天就能撤了,到时候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孩子。”

因为牢中关着要紧犯人,他们这些狱卒都是分班值守的,一组守半个月,门都不让出,以免内外勾结惹出祸事。

这法子简直让人怨声载道,但是不干不行啊。他们这队眼瞅着就要值完了,就等着换班呢。

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聊了会儿,吃进肚里的东西开始发挥作用,那狱卒的眼皮子又开始耷拉了,搓着脸站起来,他用力跺了跺脚,抱怨道:“今儿真是难熬啊,啥时候才到换班的时候……”

正说着,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刺耳的锣声,有些远,但是夜深人静,依稀还能听到。

那狱卒一下就来了精神,好奇的走到门边张望:“这是怎地了?哎呀,莫不是哪里着火了?”

扶着门,踮着脚,拼命向远处张望,他并没有发现搭档也站起了身,悄悄来到了他身后。

“肯定是着火了!”那狱卒兴奋了起来,刚想转身,谁料一柄短刀赶在了前面,直直戳进了他的背心,他喉中就跟漏气了一样嘎嘎了两声,轰隆一下摔在了地上。

背后,张老三双手握着刀,浑身都在发抖,泪忍不住淌了下来。

他语无伦次的低声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婆娘在他们手里……”

牙关咯咯作响,然而张老三想到了那放在盒里,血肉模糊的耳垂,上面的丁香坠是他成亲的时候买的,他那婆娘从没摘下过……

用力吸了几口气,他弯腰摘下了死人腰上的钥匙串,跌跌撞撞向着狱神庙后的大铁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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