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吃水果了？”
宁今带着谢闻舟出来时，水果店老板已经不刷视频了，再擦他的水果，看到宁今和谢闻舟又打了声招呼。
“不吃了。”宁今随口回答了一句，和谢闻舟在外边街头租了辆共享悬浮车。
城市里有交通规则，大型飞行器不能随意乱飞，他们的滑板容易被人认出，租共享悬浮车是最好办法。
无双回了战家。
封少池回了北诺星。
鱼商臣也独自行动。
帝听白去查事情了。
环道宇他们也都有各自的事情做，一群人分头行动，各自去以自己的方式去查线索。
谢闻舟爸妈在他失踪后也来了幻灵星，见过那个假谢闻舟，现在在克罗蒂亚军校待着，谢闻舟想去报平安，宁今没让他去，也没让他单独行动，因为他太单纯，容易被人套话。
而且谢闻舟武力也弱，万一遇到危险暴露自己，彻底被假的取代的话，会更麻烦。
“暗城的入口为什么是个水果店啊，也没看有人来这里买他那水果。”谢闻舟嘀咕：“那苹果干涩难吃的，我觉得除了你之外没人会吃。”
哧——！
谢闻舟话刚落，宁今突然悬空一个飘逸急刹，差点把站在车后边的谢闻舟摔飞出去。
谢闻舟吓一跳，拽住宁今衣角稳住自己身子：“怎么了？”
宁今扭头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怎么了？”
“上一句！”
“暗城入口为什么是个水果店……”
“下一句。”
“……那苹果干涩难吃，我觉得除了你之外没人吃？”谢闻舟变得小心翼翼。
“是啊，除了我每次来抓一个吃之外，没有人吃……”宁今喃喃低语：“可他为什么问我‘今天不吃水果了’吗……”
“是哦，好奇怪。”谢闻舟也反应过来：“我们进去的时候他还给你打招呼呢。”
他们来时，老板抬头就很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了一句“回来了”。
……暗城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和比赛在地下进行，每天来来往往都很多人。
出入而已，除了一些新人和熟悉的人，老板根本不会打招呼。
宁今以前来，有时候身上容貌没有任何遮挡，老板完全认得她这张脸，并不意外。
可这次她和谢闻舟都戴着兜帽和面罩，遮得非常严实，即使如此这种打扮在暗城也不稀奇，毕竟很多人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进去时都把自己包得很严，搞得神神秘秘的。
老板却说了句“回来了”……
还有刚才那句“今天不吃水果了”……
宁今瞳仁逐渐缩起，调转车头回到水果店。
老板还在那摆水果，各种水果红橙黄绿青蓝紫的，按照颜色大小摆得整整齐齐，不管好不好吃，很好看。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并不惊讶宁今又回来，淡笑：“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让你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不对。”
“……”
他果然认出她了！
宁今眯眼：“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大概是我过目不忘，眼力好吧。”老板笑笑，扔给宁今和谢闻舟各一个青色果子：“免费请你们吃。”
谢闻舟：“……能不吃吗？”
老板斜睨他：“这个不难吃。”
“……”谢闻舟想拉开面罩试探地咬一口，刚到嘴边就被宁今伸手拿走。
宁今把谢闻舟护在身后，目光阴冷地看着老板：“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老板语气悠悠：“以前年轻那会儿是克罗蒂亚军校的学生，现在就是个暗城看门卖水果的普通人。”
“……”
真普通的话，怎么可能会隔着那么厚防护认出她？
暗城又不是家，也不是常来的住处，说一句“来了”，这是最正常不过的。
但他说的是“回来了”。
宁今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有些微妙，老板像是知道她刚从外面回来一样。
可是现在整个银河帝国的人都知道，被绑架失踪的宁今等人早就回来了……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回来了这句话？”老板声音恰时响起。
宁今：“……”
难道有读心术？
“我猜你现在在想，我是不是有读心术。”
宁今：“……”
老板好笑：“暗城的消息灵通程度你是清楚的，而且暗城为了赚钱一向也都会收集一手消息，那群人被救回来的事情我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宁今：“……”
“别怕，我不是坏人。”老板又笑了一声，叹气：“我以前是战云飞的追随者，这样……你相信我了吗？”
“……”不信。
“你不信我并不重要，你知道机械智慧生命吧？”老板直接切入正题。
宁今：“……知道。”
“那我就不多说了，以前机械智慧生命灭不了人类，就想着怎么伪装自己混进人类里，他们根据大数据模拟对比，甚至提取普通人类的记忆，输入自己体内接受模仿每一个人类。”
这个宁今也知道，就是狄伦所谓的意识备份，活人死了，用提取出来备份的记忆以数据模式输进机器人体内。
“血肉都一模一样。”宁今皱眉：“可机械智慧生命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的确，所以我排除了这种可能。”老板点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最接近的一项科技就是克隆复制人。”
克隆技术早就存在，根据原身的血液基因，克隆出一模一样拥有血肉的活人，脾气性格等就像是复制的一样。
宁今眉心皱得更紧：“克隆复制人……”
“这个科技很厉害，也能做到这一步，但它必须要用你们的基因血液，如果血液基因够纯够多，甚至可以从里边提取出一些血液主人的记忆。”老板问：“你们有给过别人吗？”
宁今皱眉：“没……”
不对，是有的。
白骷髅军团那次，他们装晕被带回十三区，十三区对他们都进行了抽血检查。
资源竞赛结束后，十三区发现他们隐藏天赋，第二次对他们进行抽血检测。
游青巍还给宁今单独抽过血做检测，做手术……
……是游青巍？
不太可能。
毕竟赛维说，是游青巍确定的假宁今不对，提醒他们防备，如果是她做的，她没必要这样……
可如果是这种方式，也就只有游青巍……
宁今表情有些不好看。
老板又开口：“还有第三种可能，你们有听说过异种吗？就是一种非常恶心的生物，可以通过一个人身上任何一个孔洞钻进体内，吞噬他们的记忆，操控他们身体，完美地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