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苏寒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中气十足,穿透战场的喧嚣直入众人耳中。
他说这话时神态从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远处的努儿海。
那声音中蕴含的自信与淡然,仿佛述说着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战场上的尘埃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远处西夏骑兵的铠甲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如同一片流动的钢铁洪流。
这场面原本应当令人惊惧,但苏寒站在原地,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纹丝不动,目光如炬,直视前方。
努儿海原本正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两万骑兵冲锋,突然听到苏寒的话,不由自主地与苏寒的目光对视。
那一瞬间,苏寒眼中闪过的一丝寒芒让努儿海心头一颤,内心突然发毛。
“不好!”努儿海心中暗叫一声。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木婉清一指洞穿战马和骑兵的恐怖画面,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上来。
仿佛一条冰冷的蛇沿着他的脊椎向上爬行,让他全身的毛发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虽然他的西夏骑兵完全可以凭借人数优势碾压苏寒四人,但对方的武功实在太过恐怖,随手一招就能秒杀自己。
如果自己死了,这两万骑兵又有什么用?
念及此处,努儿海再也顾不得什么威严,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反方向策马狂奔。
“逃!必须逃到安全区域!”努儿海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如此一来,战场上出现了一幕荒谬绝伦的景象:
西夏的精锐两万骑兵杀气震天地向前冲锋,而在队伍的后方,他们的主将努儿海却在策马逃跑。
木婉清望着逃跑的努儿海,眉头微蹙,无奈地说道:
“努儿海跑得太快,已经逃出了我的攻击范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恼和自责,美眸中闪过一丝遗憾之色。
她轻咬下唇,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心中的懊悔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叹息。
她内心懊恼不已,懊悔自己的蠢笨,没有想到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若是早点结果了努儿海,也许就没有现在的危机了。
若是努儿海死了,两万骑兵必定溃散,也不至于让苏寒陷入危险之境。
“都怪我太过鲁莽,只顾着表现自己,没有听从苏寒的指示。”
木婉清心中自责,同时更加钦佩苏寒的智慧和远见,
“苏寒果然高明,一眼就看穿了战局的关键所在。”
苏寒看出了木婉清的懊悔,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
“无妨。他逃不掉的。”
苏寒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而非在两万敌军面前捕杀一个已经逃出攻击范围的敌军统帅。
慕容博听到这话,不由冷哼一声。
他勉强支撑着坐起身,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逃不掉?真是狂妄!”
慕容博心中暗自嘲讽,
“此刻努儿海已经有三箭之距,就算你拥有李寻欢的绝学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最远也只能打到两箭之地,又如何能射杀他?”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
慕容博看着苏寒自信的神情,心中更是鄙夷:
“真是可笑至极,这么自信,自信得狂妄!”
“就算你武功高强,也不可能违背物理法则!”
“那个距离,已经超出了任何武学的极限!”
王语嫣也扭头看着苏寒,美目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黑白分明,透着一股聪慧与灵动。
她想看看,苏寒到底要如何射杀努儿海,在这三箭之地的距离下,又如何能射杀一个全身盔甲护体的西夏将军。
王语嫣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胸口,试图平复那激动的心情。
她曾经见识过许多武学奇才,但没有一个人能像苏寒这样,总是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创造奇迹。
“苏寒从不夸大其词,既然他说能做到,那一定有他的方法。”
王语嫣心中暗想,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自从认识他以来,我从未见过他失败过。”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让人叹为观止,这一次,他又会展现出怎样的神迹呢?”
她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内心充满了期待。
王语嫣虽然对武学一知半解,但她天生敏锐的观察力和聪慧的头脑让她能够欣赏高手之间的较量。
此刻,她全神贯注地望着苏寒,不愿错过即将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小龙女站在一旁,神情平静,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期待之色。
她对苏寒的武功早已见识过多次,每一次都让她惊叹不已。
此刻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却对苏寒充满了信任。
“苏寒的武功已经超越了古往今来所有的武学宗师,这三箭之距对他来说,或许不是问题。”
小龙女心中默默想着,眼神中流露出钦佩之色。
在众人的期待中,只见苏寒缓缓抬起右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上威严。
他的食指朝着努儿海的方向轻轻一指,那姿态优雅从容,仿佛只是指点远方的一朵云彩,而非准备施展绝世武功。
这一指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天地间最为精妙的武学真谛。
苏寒的眼神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他的指尖凝聚着无上功力,一股看不见的气劲瞬间凝聚,然后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红光,如闪电般射出!
那红光闪耀夺目,犹如一颗流星划破长空,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直奔努儿海而去!
那光芒之盛,几乎照亮了整个战场,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红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灼烧,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天地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红光的轨迹。
连西夏的骑兵们也暂停了冲锋,抬头望向那道划破长空的红光,眼中满是惊骇与不解。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迟滞,仿佛那红光本就是天意,是定数,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