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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的雨,黏得像刚熬的浆糊,把十字坡的土路泡得稀烂。孙二娘蹲在灶前翻检柴火,指腹碾过块发霉的松柴,霉斑绿得发腻——这是黑风岭南坡的新柴,被雨捂了三天,烧起来定是呛人的烟。

“当家的,把那捆干柴递过来。”她头也不抬,往灶里添了根细柴,火苗“腾”地窜起,映得脸膛发暖。案上的肉馅泛着油光,是今早刚剁的五花肉,掺了把新晒的花椒粉,香得能勾出肚里的馋虫。

张青正踩着板凳往梁上挂油布,闻言转身递过柴捆,腰间的短刀撞在木柱上,“当啷”一声响。“昨儿个陈阿狗来说,济州府的粮车改道了,不从十字坡过,”他跳下板凳,拍了拍手上的灰,“怕是黄都监又在耍什么花样。”

孙二娘把刀往案上一剁,肉馅溅起的油星落在围裙上:“管他耍什么花样,敢来咱这铺子撒野,就给他尝尝‘蒙汗药’的厉害。”她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把蒸笼里的水汽催得“呼哧”作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雨丝裹着个人影挤进来。那人穿着件灰布短褂,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沾满泥污,肩上压着副扁担,扁担两头的竹筐里装着些粗瓷碗,碗沿磕碰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

“店家,来两个热包子,避避雨。”汉子的声音有些哑,像被砂纸磨过,眼角有道疤,从眉骨斜划到颧骨,在昏暗的光里显得格外深。

孙二娘舀了碗热水递过去,目光在他扁担上溜了圈——筐绳是新换的麻绳,打的结是“鲁班扣”,江湖上的人才会这手法。“刚出笼的,趁热吃。”她把包子往粗瓷盘里一放,油汁顺着盘沿往下淌。

汉子放下扁担,摘下斗笠,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额头渗着汗,混着雨水往下滴。他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样子,倒像饿了三天。“店家的包子,比东平府的还香。”他含糊道,指尖却在桌下悄悄敲着节奏——三短两长,是梁山的暗号。

孙二娘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客官过奖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要不歇脚到晌午?”

汉子刚要答话,门外传来马蹄声,黄都监带着两个官差踏雨而来,马鞭往门框上一抽:“孙二娘,看见个挑担子的汉子没?左眼角有疤的。”

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柴,火星子溅到地上:“官爷来得巧,刚走一个,往黑风岭去了。”她指了指门外的泥路,“那脚印深,官爷顺着追,准能赶上。”

黄都监眯着眼打量那挑夫,见他正埋头喝粥,袖口磨得露出棉絮,不像个有来头的,便骂了句脏话:“算他跑得快!”转身带着官差追了出去。

一、筐底藏刃

官差们的马蹄声远了,那汉子才抬起头,抹了把嘴:“孙当家的,俺是石秀。”他从怀里掏出块木牌,上面刻着个“杨”字——是杨雄的信物。

孙二娘接过木牌,指尖划过粗糙的刻痕:“石秀兄弟,怎么扮成挑夫?”

“高俅派了个叫‘玉面狼’的细作,混进了梁山,”石秀压低声音,往筐底指了指,“俺奉命来查他的底细,听说他会在十字坡接头,用‘松鹤瓶’当信物。”

张青掀开筐里的粗瓷碗,底下竟藏着把短刀,刀鞘是鲨鱼皮的,在昏暗的光里闪着暗光。“这细作什么时候来?”

“今夜三更,”石秀往灶里添了把柴,“他会穿件月白长衫,手里提着个锦盒。俺们得先拿住他,问出他在梁山的同党。”

孙二娘往案上的肉馅里撒了把蒙汗药:“今夜的包子,得加些‘料’。”她指了指里屋,“你先去歇歇,俺们在门口挂个‘今日售罄’的木牌,免得生是非。”

石秀刚进里屋,陈阿狗就冒雨跑来了,怀里抱着个锦盒,淋得像只落汤鸡。“孙二娘,这‘松鹤瓶’……”他话没说完,就被孙二娘拽进了屋。

“怎么回事?”张青关上门,用布擦着陈阿狗身上的水。

“刚才在窑厂,有个穿月白长衫的人,让俺把这瓶送到十字坡,说接头人会给十两银子。”陈阿狗打开锦盒,里面的“松鹤瓶”釉色暗沉,鹤翅的描金发乌,“俺看着像假的,就没敢应,他却硬塞给俺,说今夜三更,会来取。”

孙二娘拿起假瓶,指尖敲了敲,声音发闷:“是黄河滩的淤土烧的,铅釉,有毒。”她把瓶底翻过来,果然刻着个“柳”字——是柳成的余党仿的。

石秀从里屋走出来,眼里闪着寒光:“这‘玉面狼’,果然够狡猾,想用假瓶接头,就算被抓了,也能推得一干二净。”

张青往灶里添了把柴:“那真瓶呢?”

“在俺窑里的暗格里,”陈阿狗道,“俺阿姐当年藏的,说是能避祸。”

孙二娘把假瓶往筐里一塞:“今夜就用这假瓶引他来,让他自投罗网。”

二、雨夜设局

天黑时,雨还没停,像老天爷在往下泼水。孙二娘在门口挂了盏马灯,灯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照着“今日售罄”的木牌。灶里的火压得很旺,锅里炖着的肉香混着药味,在雨夜里漫开。

“石秀兄弟,委屈你了。”张青把石秀捆在柱子上,绳子勒得很紧,像真的绑了个挑夫。

石秀笑了笑:“这点苦算什么。等会儿那‘玉面狼’来了,你们就说抓了个偷包子的,他准会放松警惕。”

孙二娘往石秀脸上抹了些锅底灰,又在他嘴角沾了点血:“这样更像。”她把那假的“松鹤瓶”放在案上,用块红布盖着,“就等鱼儿上钩了。”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门外传来轻叩声,三长两短,正是约定的暗号。孙二娘使了个眼色,张青打开门,一个穿月白长衫的汉子站在雨里,手里提着个锦盒,面白无须,看着像个读书人。

“店家,听说你抓了个偷瓶的?”汉子的声音很柔,像拂过水面的风。

孙二娘往柱子上指了指:“可不是嘛,这贼骨头偷了客官的‘松鹤瓶’,被俺们逮住了。”

“玉面狼”的目光落在石秀身上,又瞟了瞟案上的红布,眼里闪过丝得意。“多谢店家,这瓶值不少钱呢。”他往怀里掏银子,手刚摸到腰间,就见孙二娘的剔骨刀“噌”地出鞘,架在了他脖子上。

“‘玉面狼’,别装了。”石秀突然挣开绳子,短刀抵住他后腰,“说说吧,梁山的同党是谁?”

那汉子脸色一白,突然往灶膛扑去,想碰倒柴火脱身,却被张青一脚踹翻,锦盒掉在地上,里面滚出的不是银子,竟是把淬了毒的匕首,在灯光下泛着绿光。

“敬酒不吃吃罚酒!”孙二娘的刀往他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珠立刻涌了出来,“不说?就让你尝尝‘人肉包子’的滋味!”

“玉面狼”疼得直哆嗦,却咬着牙不吭声。石秀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窜起,映得假瓶上的“松鹤”像活了过来:“你不说,俺也知道,是李虞侯派你来的吧?他在梁山的化名,叫‘白面郎君’。”

那汉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三、雨歇见晴

押着“玉面狼”往黑风岭的老窑去时,雨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得路面积水像碎银子。石秀绑人的手法很特别,绳子在他身上绕了十八道,解不开也挣不脱。

“这细作留着有用,”石秀对孙二娘道,“等问出李虞侯的全盘计划,就能在梁山清了这颗毒瘤。”

张青往路边的草丛里踢了块石头:“亏得陈阿狗机灵,认出那假瓶,不然真让他蒙混过去了。”

孙二娘望着远处的陈家窑,窑口的火光在夜色里很亮:“阿狗那小子,跟着他阿姐学了不少本事。这‘松鹤瓶’的真假,他一眼就能辨出来,比官府的验瓷官还准。”

到了老窑,石秀把“玉面狼”捆在柱子上,往他面前放了碗水:“想好了吗?说了,留你条全尸。”

那汉子看着碗里的倒影,突然叹了口气:“李虞侯让俺在梁山的粮里下毒,三月十五动手……”

石秀眼里闪过寒光:“还有呢?”

“他说……说事成之后,高俅会保他做济州府的通判……”

石秀往灶里添了把柴,火星子窜得老高:“够了。”他对孙二娘道,“俺这就往梁山报信,多谢当家的相助。”

孙二娘往他包里塞了些包子:“路上吃。这假瓶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用。”

石秀走后,张青往窑外望了望,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雨停了,天要晴了。”

孙二娘摸了摸案上的假瓶,釉色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假。她突然觉得,这世道的真真假假,就像这瓷瓶,看着光鲜的,未必是好东西;看着粗陋的,反倒藏着筋骨。

回到包子铺时,陈阿狗已在门口等着,怀里抱着真的“松鹤瓶”,釉色青白,鹤翅的描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孙二娘,这瓶俺想烧个仿品,以后当信物用。”

孙二娘接过瓷瓶,往灶里添了把柴:“好啊,就刻上‘十字坡’三个字,让江湖上的弟兄都认得。”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蒸笼里的包子香漫了满街。远处的官道上,已有赶路人的身影,脚步声踏在湿泥里,“啪嗒啪嗒”的,像在说,这雨过天晴的日子,总算来了。

陈阿狗把真瓶往案上一放,瓶底的“松三针”暗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孙二娘,俺昨夜在窑里新配了釉料,掺了黑风岭的夜露,烧出来的瓷能映出人影,比这真瓶还亮。”他从怀里掏出块素坯,上面用指甲刻了个歪歪扭扭的“狼”字,“就像这细作,再装也藏不住尾巴。”

孙二娘拿起素坯,指尖蹭过那道刻痕:“等烧好了,给石秀兄弟送一个,让他记着这趟功劳。”她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把蒸笼里的包子催得“鼓鼓”发胀,“对了,你阿姐当年藏瓶的暗格,还有别的东西吗?”

陈阿狗挠了挠头:“有个布包,裹着半块玉佩,上面刻着‘扈’字,俺娘说怕是哪个女眷落下的。”

张青正往竹筐里捡包子,闻言停下手里的活:“扈家?莫不是独龙冈的扈家庄?听说扈三娘头领的家人,当年遭了官军的祸,怕是有牵连。”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铃铛响,是个穿绿布衫的妇人,背着个竹篓,篓里装着些新摘的荠菜。“孙当家的,换两笼包子,俺男人在渡口等着,要赶早船去济州府。”妇人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总往案上的“松鹤瓶”瞟。

孙二娘接过荠菜,指尖触到篓底的硬物,心里一动:“客官是从独龙冈来的?听你口音像。”

妇人脸色微变:“是……是啊,娘家在那边。”她往怀里掏银子,露出半截玉佩,上面正是个“扈”字。

陈阿狗猛地站起来:“你是扈家的人?”

妇人扑通跪下,竹篓摔在地上,滚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封血书。“俺是扈三娘头领的表妹,”她泪珠子往下掉,“官军抄家时,俺藏在菜窖里,这是俺爹临死前写的,说高俅的侄子占了扈家庄,还拿了俺家传的‘玉麒麟’佩当信物,要去梁山诈降!”

孙二娘捡起血书,字里行间都是血泪。“你要找扈头领?”她把包子往篓里塞,“石秀兄弟刚往梁山去,让他捎信最快,只是渡口盘查得紧……”

张青扛起竹篓:“俺送你去黑风岭的老窑,那里有暗道通渡口,官差搜不到。”

妇人抹了把泪,跟着张青往外走,路过案时,偷偷摸了摸那“松鹤瓶”:“这瓶真像俺家丢的那只,当年俺娘总用它插荠菜。”

陈阿狗望着她的背影,突然一拍大腿:“俺知道了!阿姐的玉佩,定是扈家女眷送的,她们怕是早认识!”

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最后把柴,火光映着那半块玉佩,心里亮堂起来。这十字坡的包子,不仅能藏密信,还能牵出陈年的情分,就像这灶里的火,看似寻常,却能焐热最冷的过往。远处的渡口传来船笛声,混着蒸笼的白汽,漫成一片暖雾——新的故事,又在这烟火里起了头。

(全文约字)

创作灵感:市井烟火与江湖风浪本就一脉相通,孙二娘的包子铺既是填肚子的食肆,也是藏刀光的暗哨。一块蒙汗药的肉馅,一只真假难辨的瓷瓶,都藏着普通人的勇与谋。下次可从“仿品瓷瓶引出的旧怨”入手,让柳家后人带着更阴毒的计俩而来,孙二娘则用十字坡的老法子——以包子为饵,以灶火为证,在蒸笼的白汽里拆穿阴谋,让寻常吃食再显江湖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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