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席政南跟慕筝不愿意把孩子交给他们带走。
厉承渊知道,再说下去可能会引起怀疑了。
他没再多说,借口要去工作,把苒苒先拉走。
席政南跟慕筝也要送孩子去幼儿园,还要去上班,就没有挽留他们。
但是夫妻俩对厉承渊跟苏苒苒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怀疑。
只觉得他们是真心喜欢他们的女儿,顺路过来看看,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离开的途中,苏苒苒变得有些恍惚,坐在厉承渊的副驾驶,喃喃自语着:
“我闻出来了,糖果身上的味道就是希希身上才有的味道。”
“她真的是我的希希,她没有死,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让她平安回到了我的身边。”
可想到女儿现在是别人的女儿。
她又有些焦虑,红着的双眸看向厉承渊。
“老公,你说我们要怎么样才能顺利把希希要回来?”
厉承渊安抚道:
“我先派人深入调查席政南跟慕筝,看看他们是有意接近我们,还是席政南真失忆,什么都不记得。”
只有了解对方,他们才好想对策。
现在是断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那要等多久啊,我想希希回来我身边,我不要她叫我干妈,我要她叫我妈妈,我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跟希希分开的时候,希希才满月。
转眼一晃,希希居然都三岁了,能说会跳,还长得那么乖巧可人。
苏苒苒感觉自己一刻都不想等。
就想尽快把女儿给要回来。
厉承渊想到席政南就是西门烈焰。
如果是以前的西门烈焰,见到他跟苒苒在一起后,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淡定的。
所以可能真是儿子说的那样,西门烈焰失忆了。
看着苒苒,厉承渊问:
“老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苏苒苒收回思绪,点头,“嗯,你问。”
厉承渊一边认真开着车,一边忍着心里有的仇恨,捏紧方向盘,不高兴道:
“既然席政南是西门烈焰,那我就不可能会放过他,他们现在定居在南城,我会用我的手段让西门烈焰为之前做的事付出代价。”
“到时候你会心软让我放过西门烈焰吗?”
苏苒苒愣住。
沉默着半响都没有回答。
她会心软求厉承渊放过西门烈焰吗?
在她看来,西门烈焰十恶不赦,就该下地狱。
可就是这样一个该死的人,却几次三番救了她,救了她的朝朝还有希希。
这样一个没有道德约束,做什么都不计后果的男人,如果他真落到厉承渊手里,她会放过他吗?
一时间,苏苒苒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不知道。
然而,她的犹豫似乎让厉承渊知晓了答案。
他更加捏紧方向盘,紧抿薄唇,沉了俊脸。
“老婆,我也清楚西门烈焰救了希希,但如果不是因为他给朝朝注射了身体停止生长剂,你会为了药不得不去找他吗?”
“如果不是他那下三滥的手段,你根本不会在他身边生下希希,导致希希遇到危险。”
“我明确地告诉你,这一次,我不可能会放过西门烈焰的。”
得知糖果是他们的女儿的时候,厉承渊不否认,他很高兴,不比苒苒更觉得激动。
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感。
但是一想到席政南就是西门烈焰,他又没办法压抑心中对西门烈焰有的仇恨。
当初躺在床上的三年,让他受尽了苦楚。
苒苒跟女儿的离开,更是让他没了尊严。
尤其想到那个男人还在苒苒身上刻字,他就没办法做到放过西门烈焰。
这个仇不报,他还算什么男人。
苏苒苒恍惚着回过神,告诉他:
“只要我的希希能平安回到我身边,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也不会多说一句。”
她只要她的希希。
至于西门烈焰。
她管不了他。
曾经跟他在一起的场景,似乎都能历历在目地浮现在眼前。
要说不恨他那是假的。
所以她不会管厉承渊怎么对付他。
“好,我会把女儿带回来交给你的,以后你就好好陪着女儿,其他的事不要管。”
厉承渊俊脸上不难看出,更多了几分阴沉的狠。
把苒苒送到公司后,他们先上班。
可因为得知糖果就是希希后,想到希希就在西门烈焰身边,他们根本无心工作。
恨不得立刻把女儿给抢回来。
中午,学校。
朝朝还是又没忍住去了高中部,见到了席盛年。
班里的同学都开玩笑起哄:
“席校草,你的小迷妹又来找你了。”
“席校草厉害啊,初中的小学妹都不放过。”
席盛年抬头的时候,果然看到了班级门口站着的朝朝。
生怕同学们瞎说,让朝朝妹妹不高兴,他忙起身过去示意道:
“你跟我来。”
朝朝疾步跟在他身后。
望着面前学长高大的背影,确实跟她当初认识的盛年哥哥差不多。
她小跑着上前,问话的声音都有些哑。
“你就是我的盛年哥哥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来上学的时候弟弟提醒过她,让她不要再去找盛年哥哥。
这件事他们不能打草惊蛇。
但是她忍不了。
她就是要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的盛年哥哥。
她就想让盛年哥哥知道,一别三年,她心里一直担心着他。
席盛年见周围没人了,顿住脚步,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努力保持住心态,转身望着妹妹,沉声否认:
“我跟你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不可能,弟弟都说你是,你一定就是。”
朝朝有些激动,抬手拉他的衣服。
“盛年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才不跟我相认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告诉我,你就是盛年对不对?”
席盛年惊住。
没想到苏暮暮还是怀疑了。
他们不会去查他吧?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跟叔叔的身份岂不是就暴露了?
看着眼前的朝朝妹妹,席盛年还在努力维持着那份陌生,故作生气。
“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不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我们班找我,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他冷漠地甩开朝朝扯着他衣服的手,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