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更糟糕：遇到人类并承受苦难，还是在死一般的沉默中旅行数小时，只有头脑中的想法才能让你保持理智。
“喂，你叫我吗？”一个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转头看向乘客座位，看到一个女孩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头上扎着辫子，穿着一件非常尘土的蓝色连衣裙，还系着一条黑白格子的围裙。
“我不知道，我做了吗？”我带着微笑问道。“你好，疯子。”
“主要的人格”她带着脸上的大笑容回答道，“承认吧，你们已经想我们了。”
我对她的陈述发出了笑声，因为直到这一刻，我还没有真正想念他们。
“好吧，现在我被打垮了，”疯子说着耸了耸肩，似乎并没有被打垮。“但是没关系，我有一种预感，我接下来会经常去拜访你。”
“可能吧，”我承认，“毕竟，我必须有点疯狂才会离开我曾经过的宁静生活回到这里。”
“但你为什么离开了？”疯子问道，望着我。我一定是弄错了，因为我可以发誓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同情的痕迹。
“因为即使没有遗憾的药物，我现在有机会改变未来并纠正我最大的遗憾，”我耸了耸肩说，“如果不抓住它就太傻了。”
“你可能很疯狂，但你不是傻子，”她说，“对于治愈者来说，你是谁？”
“我觉得她就像是我前世的自己，”我终于开口说，“她为一个几乎陌生的人牺牲了所有，并在没有真正体验过生活的情况下死去。”
“好吧，这样说有点武断，不是吗？”疯子说，带着一种目光看着我，就像我……疯了一样。“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过她想要的生活，她死的时候没有遗憾，知道你已经脱身了？”
我被困在一个足够容纳一只中型狗的笼子里，我被打，我被...虐待，并且每天晚上都被迫为他人娱乐而战斗。每个夜晚，她坐在旁边的笼子里，握着我的手。她怎么会想要这样的人生？
“现在，”克雷齐说着，举起双手，“听我说完。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你们不是她的依靠，你们不是那个让她坚持下去的人，让她放弃了长久以来想要放弃的想法？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带着微笑离开人世，知道她已经尽了一切努力来拯救你，你也得以幸存？”
我思考了疯子的话，并且不得不承认，也许她是对的。也许我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方式看待这件事。也许她确实选择了死亡，那就是她想要的结局。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抑制住眼泪，不让它们流出来。这不是坐下来哭泣的时候，我在这生活中不是一个受害者，我没有什么值得哭的。
“你有足够的理由哭泣，”疯子指出，真的没有帮助我抑制情绪。“我的意思是，也许这在你这一生中没有发生，但那并不意味着你不会仍然承担着伤疤和记忆，就像它确实发生了一样。如果你想哭，就哭吧。然后，当你哭完后，从每个轰击甲虫的身体里撕出他们的灵魂，并沐浴在他们的血液中。那是我会做的事情。”
“你现在竟然这么有道理，真让我不舒服，”我说着，发出了一声含糊的笑声。
“偶尔疯狂一下并不是坏事，”克雷齐带着微笑回答，同时将注意力转向了车窗外。“这给你提供了一种发泄方式，让你能够释放所有被压抑的情绪。让情感浮现出来，并驱除它们，使它们不再强烈到足以把你逼疯。”
再一次，我被自己的一个方面震惊了，这个方面可能应该被关进某种精神病院。“我们以前做过这样的事，你知道，”疯狂地笑着说：“我们在精神病院度过了十年或十五年。那是我们迄今为止最美好的时光之一。”
“它是吗？”我问道，很惊讶。请注意，我并不惊讶于当疯子掌权时，我们会最终在精神病院里结束；我更惊讶的是，那些年竟然是我们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之一。
“没有任何顾虑和对社会规范的束缚，你可以做自己，这种感觉非常自由，”疯子咯咯笑道。“你在这辈子仅仅触及到了它的表面，但还远远不够，我们以前曾经达到的境界。然而，关键是要在疯狂失控之前加以控制。这是一个我们很难学到的教训。”
我轻声问道：“这是你告诉我的方式，让我让你控制吗？”同时，我带着笑意看着她。
“哦，不用了，”她迅速回答，同时摇了摇头。“我的疯狂程度完全不同，我觉得你的男人们还没准备好应对。”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调侃的意味。
我摇了摇头，低声说：“不过，我可能需要你。也许如果我能把疯狂和精神病结合起来，我就能穿过这个军事基地，救出公主，并且带着足够完整的自己回到那里，这样那些家伙还会想要我。”
疯子笑着说：“当你这样做时，我会在这里。小帕也在这里。她很乐意出来在坑里玩一会儿。我听说敌人的血液对你的皮肤有奇效。”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恶作剧的意味。“但是我不认为你需要担心你的伙伴们是否想要你或者不想要你。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们会像胶水一样紧密地粘在你身边。如果你让他们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