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许大茂和秦京茹已经办妥了离婚手续。
他们离婚的速度,比傻柱和刘玉华还要迅速。
直到晚上,院子里的人吃过饭后闲聊时,才得知院子里又多了一对离婚的人。
六根打趣道:“这许大茂什么都爱和傻柱比,连离婚也要比!”
阎解成笑着说:“不一样,傻柱离婚后还是找不到媳妇,可许大茂就不一样了!”
刘建国也笑道:“没错,放映员下乡,哪个村没有丈母娘呢?”
阎埠贵摆手说:“不可能的,许大茂有色心没色胆,只能背后偷偷摸摸的,如果真每个村都有,他早被枪毙了!”
林祯也笑道:“嗯,叁大爷说得没错,许大茂也就只能小打小闹,真要让他遍地开花,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许大茂刚和秦京茹离了婚,就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了。
不过正如阎埠贵和林祯所说,他只是小打小闹,不敢放肆。
他先去了暖壶厂打听曾经认识的刘丽萍,结果得知人家已经结婚了。
接着他又去找了曾经和傻柱相亲过的赵玉慧,但赵玉慧认识他,知道他的为人,直接不搭理他。
许大茂并未气馁,又借着送林国林上学的名义去接近冉秋叶老师。
反正只要是傻柱想结婚但没结成的人,他都想去试试。
也不知道是存心和傻柱较劲,还是真的喜欢那些人。
不过话说回来,能被傻柱看上的人,在容貌上肯定和秦淮茹、娄晓娥不相上下。
许大茂找了十几天,一点进展都没有。
下乡放电影时,他发现农村姑娘里几乎没有能比得上秦京茹的颜值。
许大茂不想再找个农村的,因此就这么卡住了。
而秦京茹这边也陷入了困境。
煤厂第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发了,但在情感上,她比傻柱还要挑剔。
别人给她介绍的,她全都不看在眼里。
她要找一个工资比许大茂高,相貌比林祯俊朗,还要像傻柱对她姐姐那样听话的人。
简直比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还要挑剔。
何雨淋将耳背的老太太送回了后院,玉华的母亲正照看着飞彪。
傻柱现在在拘留所里,院子里空出了一间屋子。
耳背的老太太占着傻柱的房子,刘玉华便将自己的母亲接了过来,与自己同住在耳背老太太的屋子里。
平时刘玉华去工作时,玉华的母亲就和耳背的老太太一起看护何飞彪。
“雨淋,你和街道办事处的人去协助调查什么了?”看到何雨淋带着些许怒意回来,玉华的母亲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事儿,婶子,我就是去上班了。”
玉华的母亲还想追问,耳背的老太太拉了她一把,示意不要多管闲事。
如今,耳背的老太太完全明白,在这个院子里要想过得好,就得装作糊涂,什么事都不参与。
何雨淋来到易海中的门前。
见到壹大妈正坐在屋里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
原本想狠狠地责备易海中一顿,可转念一想,壹大妈这段时间也够不容易的了。
虽然易海中算计过,但壹大妈从没做过那样的事。
“雨淋,是来看你的壹大爷吗?”壹大妈见何雨淋气势汹汹地走来,心中略显担忧。
何雨淋思虑片刻,叹了口气,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易海中说道:“刚刚街道办事处的赵主任召集院里的居民开了个会,你举报的事情并不属实,也没有人相信。赵主任说如果想追究你父亲的责任,你得亲自参加调查会并提供证据。”
壹大妈惊讶地说:“雨淋,你在说什么呢?”
何雨淋平静地说道:“壹大妈,我不知道那封举报信是你写的还是别人所为,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生气。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他可能要白忙活一场了。”
何雨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壹大妈。
“老易,你醒醒,刚才雨水跟你说了啥?”
易中海缓缓睁开眼睛,想要摇头,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何雨水的话犹如一道催命符,让他全身僵硬,脑袋昏沉。
他以为赵主任在会上直接将那封匿名举报信拿给大家看了,还以为街道办已经公开了他举报何大清的事情。
要是真这样,那街道办不是恨不得自己快点死吗?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你……你别问了……让我歇会儿……”
壹大妈得不到答案,只好替他掖好被子,关上门离开。
她打算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聊聊,毕竟聋老太太刚刚也去了街道办。
可到了后院一问,聋老太太对街道办的调查只字未提。
她只是请壹大妈坐下闲聊。
“壹大妈,中海睡着了,你就别进去打扰了,来炉子旁边坐会儿吧,看你这几日忙得,人都瘦了。”
玉华妈也说道:“是啊,一嫂子,天气突变了,快来炉子旁,暖和些。”
壹大妈本想回去看看易中海,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已经睡着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别再频繁进出打扰他了。
聋老太太、玉华妈和壹大妈三人围着炉火,聊起天来。
不久,贰大妈和齐大妈也陆续到来。
她们劝慰壹大妈,说她是个好人,院里的人都知道,大家并没有把她当作易中海的妻子
一天的忙碌结束后,大妈将午饭端到了床边。易中海勉强睁开眼,虚弱地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别忙我,我自己先躺会儿,等会再吃。”
大妈心疼地说:“老易,要不要先把药喝了再睡?”
易中海轻叹一声:“那些药太难喝了,我已经明白自己的状况了。凤霞今天回来吗?”
“大概要到晚上十点以后,你先休息吧,饿了喊我一声,我今天不出门了。”
易中海闭上眼不再言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傍晚时分,寒风呼啸,整座院子仿佛被冰雪覆盖。这种声音对于易中海来说,像是死亡的脚步逼近。
天刚擦黑,秦淮茹回到家后并未直接去看望易中海,她并没有真正挂念他的病情。
而是与婆婆一同准备晚餐,并特意请来了大妈。表面上是邀请大妈一起用餐,实际上是为了避免前往东屋照顾易中海。
寒冷的夜晚,没有人愿意出门走动,大家都窝在家中。
林祯正在修理旧自行车,打算第二天再去车行换一个前轮,尽快完成那辆脚蹬三轮车的改装。
娄晓娥见他忙得热火朝天,忍不住问:“你就真的不在乎后面的易中海吗?这几天他可真是受罪了,你看看这突然降温,中午还下雨夹雪,风又大又冷,身体硬朗的人也扛不住,更别说是个重病的老人了。”
林祯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在拘留所被气出病之后,他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我再多关心也没用。再过一会儿我就要去火车站接凤霞,他这个样子,我应该操心的是大妈和凤霞。”
清晨九点,林祯在出门之前去了趟中院。
壹大妈在房里低声啜泣,秦淮茹坐在旁边安慰道:“壹大妈,您别这样,要是让壹大爷听见了,他会难过的。”贰大妈与贾张氏也一同劝慰:“壹大妈,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林祯听罢,眉头紧锁,连忙问:“壹大妈,出什么事了?”
“老易今天中午和下午的药都没吃,现在手脚冰凉,连火炉子都暖不了他。”
林祯急匆匆地走进屋,发现易中海的气息已极为微弱,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救不回来了。
林祯说道:“壹大爷,我去火车站接凤霞,争取一个半小时内回来,您有什么话想让我带给她吗?”这句话说得明明白白,意思是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如果有对尤凤霞要说的话,他可以帮忙传达。
易中海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扫视了屋里的众人一眼。
低声说道:“跟凤霞说……我一直把她当作亲闺女……这些天她不在家,多亏了淮茹照顾我……让她别跟棒梗计较,东旭是她哥……我不在了,淮茹就是她的嫂子……”
秦淮茹忙道:“壹大爷,您别说了,很快就能见到凤霞了。”
但易中海似乎没听见,继续说道:“淮茹啊……我走了之后,凤霞母女就交给你了……要是凤霞将来嫁人了,等棒梗长大了,就让棒梗娶媳妇住在这屋里,谁也不能跟你争……”
秦淮茹心头一震,心想:壹大爷,您这是要害死我啊!
您都已经私下安排妥当了,现在还当着林祯的面说出来,这是不是在报复我呢?
即便我硬要你立下遗嘱,这阵子我也确实在悉心照料你。你可别过河拆桥,到了咽气的时候,就把摊子甩给我跟林祯去折腾。
我哪里是他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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