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流光刺破法则坟场的灰雾时，叶不凡感觉呼吸都染上了陈旧法则的铁锈味。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废墟，倒塌的法则巨像残骸上布满青苔般的法则霉菌，远处的“法则坟茔”由无数墓碑堆砌而成，每块墓碑都刻着已灭绝的法则名称：「绝对秩序法则」「纯粹毁灭法则」「单一光明法则」……
“这些都是被天道盟淘汰的极端法则。”柳如烟的星辰印记泛起警示的红光，“它们的怨念正在滋生新的鸿蒙病毒，看那里！”她指向坟场中央的黑色湖泊，湖面漂浮着无数法则怨灵，每个怨灵都由扭曲的法则碎片组成，正用利爪抓挠着湖底的「法则生死簿」。
话音未落，湖泊突然沸腾，一尊由墓碑拼接而成的巨人破土而出。它的身体是崩塌的法则条纹，头颅是锈迹斑斑的法则天平，双眼则是两枚破碎的法则核心：“吾乃坟场守护者·奥古斯都，擅闯者需以法则本源为祭品，方能通过！”
叶不凡运转鸿蒙天道录，书页上浮现出“法则平等”的符文：“这些被囚禁的法则怨灵，本不该被永久镇压。”他抬手挥出混沌流光，竟将怨灵身上的禁锢咒文转化为重生的法则种子，“天道盟的错误，就在于以为淘汰的法则只有毁灭一途。”
奥古斯都发出轰鸣般的怒吼，法则天平砸向地面，激起的灰雾中竟夹杂着鸿蒙病毒的触须。柳如烟见状，星辰印记化作锁链缠住天平，却发现锁链接触灰雾后迅速腐败：“这些怨灵被病毒污染了，它们的怨念正在强化病毒！”
叶不凡咬牙，鸿蒙天道录自动展开防御结界，同时解析法则生死簿的结构：“生死簿记录着所有法则的生命周期，但天道盟篡改了规则，让淘汰法则只能走向毁灭。”他指尖凝聚鸿蒙法则，在生死簿上写下“轮回”二字，“或许我们可以赋予它们新生的可能。”
随着文字落下，湖底的生死簿发出耀眼光芒，那些被囚禁的怨灵竟开始蜕变。绝对秩序法则怨灵分裂成秩序与弹性法则，纯粹毁灭法则怨灵进化为毁灭与重生法则，单一光明法则怨灵分化出光明与暗影法则。奥古斯都的身体在法则进化之光中崩解，露出其核心处被囚禁的法则之灵——那是一位被天道盟判定为“危险”的混沌法则先驱者。
“谢谢你们...让我看到法则轮回的可能。”先驱者的灵识传来感激，“坟场深处的「法则熔炉」正在炼制病毒母体，它想用所有废弃法则的怨念，制造出能吞噬一切的「虚无法则」。”
柳如烟的星辰印记突然指向天空，那里不知何时凝聚出巨大的法则漩涡，漩涡中心的病毒母体呈现出黑洞形态，正疯狂吸收坟场内的所有法则能量：“虚无法则一旦成型，所有世界的法则都会被吸入旋涡，化作毫无意义的虚无！”
叶不凡握紧她的手，鸿蒙天道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还记得在法则原点埋下的病毒种子吗？或许虚无法则的反面，就是极致的混沌共生。”他抬手将所有重生的法则种子抛向旋涡，种子在虚空中长成参天的法则之树，根系缠绕住病毒母体，枝叶则绽放出多元法则的花朵。
病毒母体发出刺耳的尖啸，黑洞表面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面孔——那是被它吞噬的法则灵识。柳如烟趁机展开星辰领域，星河流光化作救赎之光，将灵识逐一唤醒。叶不凡则运转混沌源域，在漩涡中心开辟出法则共生空间，让光明与黑暗、秩序与混沌等对立法则在其中和平共存。
“看！病毒母体在衰退！”柳如烟惊呼，病毒的黑色能量正被共生空间转化为纯净的法则之力，“原来对抗虚无的关键，是创造足够丰富的法则生态，让病毒无处下口。”
当最后一丝病毒能量被净化时，法则坟场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真正的阳光洒落下来。那些重生的法则之树化作流光飞向各个世界，成为修补法则漏洞的新生力量。奥古斯都的残骸重新组合成一座新的法则纪念碑，上面刻着：“没有永恒的法则，只有永恒的进化。”
叶不凡轻轻翻开鸿蒙天道录，新的一页上自动书写着：「法则的生死不应由少数人裁决，而应像四季更替般自然。当我们学会埋葬旧法则的偏执，就能收获新法则的萌芽。」
柳如烟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坟场，星辰印记与混沌源域在她身后交织成阴阳鱼虚影：“你说，下一个需要我们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法则困境？”
叶不凡微笑着搂住她的肩，混沌流光再次凝聚：“或许是某个被「完美法则」统治的世界，那里的修士从出生就被设定好了命运，没有任何意外与惊喜。”
“听起来很可怕。”柳如烟轻笑，“但我相信，只要有混沌与星辰的光芒，再完美的枷锁也能被打破。”
混沌流光带着他们飞向新的世界，而在他们身后，法则坟场的湖泊变成了清澈的温泉，湖底的生死簿自动改写了规则，每一条被淘汰的法则都将在轮回中获得新生的机会。这是叶不凡与柳如烟用无数次战斗领悟的真理：法则的进化从来不是线性的进步，而是像大树一样，不断萌发新枝，脱落旧叶，却始终保持着生命的活力。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他们的身影继续穿梭在三千世界之间，成为法则宇宙中最神秘的使者。有人在时间的裂缝中见过他们的流光，有人在混沌的边缘听过他们的低语，但更多人相信，每当世界陷入法则的迷茫，只要心怀对多元的敬畏、对共生的向往，就能在最黑暗的时刻，看见那道带来希望的混沌与星辰之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