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应无劫端坐于沙发之上,赵虎先是一愣,随后惊讶问道。
“龙五昨天晚上让人给阴了,这不是找到我头上了,他的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倒是你?你来干什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赵龙的身份在这个地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说是这些道上混的,即使那些有钱的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但应无劫可没给他面子,嘴里的话说的相当的不客气。
“汇报一下您交代的工作……”
应无劫小手一摆,就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的那些事儿不用跟我说,我也管不着。明面上的事儿你们去管,剩下的我来。”
“是是是,明白”!
赵龙弄了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话说还客气两句,带着他的人匆忙而去。
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那个证件比自己大的还不是一级。昨天他也怀疑过应无劫的身份,回到局里上报后,上面就给了四个字的命令“配合,保密”。
赵龙怎么去查诸家的那些肮脏事儿咱暂且不提,现在的这些有钱人有哪个经得住查,何况诸家还犯了那么大的事。
就算是诸家在此地根深蒂固,但是人哪能没个破绽,套路面前,何人能敌?没事儿,都能给你查出事儿来!何况这犯了事儿的!
“此符忌火烧,水泡!还有结了婚的晚上两口子睡觉注意点,都散了吧!该干嘛去干嘛去”。
应无劫画完最后一张,站起身来叮嘱了一下。
“小先生,用不用得着我们这些老骨头做点什么?有用的上的地方,你尽管吩咐”。苏长青知道这些事儿都和诸家有关,这小子突然冒了出来,虽然不清楚到底什么来历,但看刚才赵虎对他的态度,苏老头心里就猜到了什么?表了表态度。
正在这个时候,应无劫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黑狗杨玄豹打来的,接听后里面传来个急促的声音:“老大,救命啊!有个老不死的撵我……”
听筒中传来的是嗖嗖的破风声,显然这狗妖在逃命。
杨玄豹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城里狂奔,两条腿倒腾的都带火星子。他要去跟踪害龙五的一老一少,想要查清楚这俩人是什么来路,结果现在被人家给发现了。
在他身后百米的位置,一老一少也正在奋足狂追。
“这家伙什么变的?怎么跑得这么快”!
这位年轻人追着追着,发现和杨玄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中吃惊,张嘴又问了一句。
他可不是一般人,是开道境的修者。别说是追个人,就是追赶一辆百十迈的小汽车也能撵得上,但是现在却追不上这黑狗。
旁边老者更纳闷,只能判断出他们追赶的是只妖,但具体是什么变的不敢确定。但老者心中琢磨着应该是只兔子精,不然的话咋能跑这么快?
半个多小时后杨玄豹进了城郊,身后的俩人也被他甩了。
“ 啥世道啊!让不让狗活了,得亏狗爷跑得快,不然的话真让你们抓住给炖了”。
这家伙发了句牢骚,找了个间不错的馆子就进去了。随后用手机给应无劫发了个位置,点了点吃的,等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又不由得心中感叹,这才是狗该过的生活。骨头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时间不长,应无劫就到了。看了看满餐桌的骨头,很是无语。
“你就不知道吃点别的”!
“什么东西能有骨头香”。
“那两个是什么人”?
杨玄豹啃骨头擦擦嘴:“什么人我哪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离开龙五家后,去了一趟诸家,然后去了那边的山里”。
“那个山我以前也闯过,里面有老妖。有一条叫赤须的大蜈蚣,老厉害了,我打不过……”
听完应无劫就知道他说的是哪儿了,阴阳山虽然如今被划成禁地,但是有些人还是拦不住的。
应无劫心里想着事,跟这个家伙在这儿啃了一通骨头。还真别说这家餐馆的大骨头炖的还真好吃,吃饱喝足,应无劫又让他去盯着诸家,而且一再叮嘱,遇到危险撒腿就跑或者联系自己,千万别把狗命给搭上了。
手机叮咚一声响,应无劫拿出来一瞅。居然是刘星画给他发了条信息,信息的内容也挺简单,问他有没有时间陪自己参加个小聚会。
看着信息他很纠结,刘星画的体质再特殊也就是个普通人。想了又想,回了一句没问题。
时间不长,刘星画开着车就接上了他。今天是她的同学任安琪生日,邀请她去她家参加生日宴会。
很快刘星画就带着他到了同学任安琪家的门口,打眼一瞧这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这里是属于老城区,房子都是单门独户的。
任安琪的家盖的都是小楼,看着高端又大气。但应无劫也只是扫了一眼,目光被她家旁边的一栋老楼给吸引住了。此时只算是傍晚,夕阳西下,但还没有完全的落山。
而旁边的这栋老楼却显的极其诡异,楼顶之上阴气密布,偌大的院落更是雾气昭昭。当然了,普通人看不出这些,最多就是看这楼不顺眼,打这儿过觉得阴森罢了。
“你看什么呢?旁边没人住都已经很多年了,传说这楼里闹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热情的招呼声:“星画,你来了,快进去啊”!
应无劫扭头就看到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孩,蹦蹦跳跳高兴的跑出来,一把搂住了刘星画的胳膊。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应无劫,两个小女生说笑着就回了家。进入院落后,两个小女生高高兴兴向着客厅去,应无劫却在院子当中站住脚步。
他家的二楼是个小阳台,阳台上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老者。这老者双目空洞无神,身上的三盏命灯全熄,但三魂七魄俱在。
在这老者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但他偏偏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