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王还没有醒,周游急急跑了进来:“殿下,殿下!”
景王翻身起床,以为是北狄人打过来了,忙问:“萧业尘派出多少先锋部队?”
周游平息了一下,说道:“殿下,不是打过来了,是北狄的大军撤退了!”
“什么!?”
已经开战了,怎么在这个时候撤退?萧业尘什么时候成孬种了?
“知道发生什么事北狄才撤退的吗?”
不等周游说话,帐外进来的军师说道:“自然是因为殿下智勇无双,还有景家军所向披靡,北狄大军被我们吓得屁滚尿流,连夜逃跑了!”
周游一听,连声附和:“对,就是这样!”
景王知道这是要对外的说辞,可是,他问的是真实的原因。
军师道:“殿下,现在还是先把这个消息报回京城要紧,其他的路上再说。”
既然北狄大军撤退了,按照之前老皇帝的约定,景王就是大夏国的太子,迟则生变,必须尽快赶回去。
景王点头,让军师下去办了。
“周游,把景澜找来。”
周游道了声是去找人了。
另一边,大早上的冷景澜就收到了斥候堂的消息,萧业尘的人来买黄金叶了!
“果然,萧业尘也被传染了怪病。”
月先生说道:“萧业尘刚染上病,咱们还是拖几天吧,要是立马给了他解药,景王走了他再带着北狄大军反扑就糟了。”
冷景澜点头:“我也有这种担心,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另外鹏城那边已经没有黄金叶了,我没有交给送信的人东西,让他们三日后再来取。”
月先生点头,拖三天够了。
冷景澜刚要跟月先生说扎记商行的事,周游来了,两人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听到周游说景王要见冷景澜,月先生阴阳怪气说道:“怎么,你家殿下不生气不纠结不别扭了?”
周游笑得比哭难看:“月先生,你就别挖苦我了,殿下的心思,我们属下不敢猜。”
“月先生,殿下也要见你。”
两人一起去了景王的大帐,宝柱跟在两人身后。
周游看了他好几眼,总感觉这人有些熟悉。
月先生看他这个样子,说道:“周将军,这是宝柱,前几天我跟你们殿下要来给景澜当护卫的,你忘了?”
周游哦了一声:“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那兄弟俩。不过,他弟弟呢?他俩可是形影不离的。”
月先生看了宝柱一眼:“大柱送去我知道的那个收留孩子的地方了。”
宝柱点头,肯定了月先生的话。
周游笑着道:“终于谁得把弟弟送人了。”
宝柱不好意思,之前就被叫做扶弟魔的哥哥,现在……
周游想起来,孙大夫他们认识的一个兵死了,他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寄养在亲戚家里,孙大夫他们正愁着孩子的问题。
离景王的大帐还有一段距离,周游顺嘴提了一下:“月先生,孙大夫他们那还有两个孩子,你们还有印象吗?那两个孩子不知道您朋友那里还能不能收留?”
月先生说道:“不可能白照顾,他们的爹战死了,你们应该有些补偿吧?”
周游点头:“有的。”
“那你把人领来,我让人来接他们过去。”
周游面上一喜,嘴里说着谢谢:“我等下就去跟孙大夫他们说。”
说话间,四人到了景王面前,纷纷行礼:“见过殿下。”
景王摆手:“坐下说吧,景澜,北狄大军退军了。”
冷景澜没有表现的惊奇:“我知道。”
“你知道?”
“恩。”
北狄大军是退出去了,可最外围的几千人还在,除了部分人,根本就不知道北狄已经退军了!
外面待会还会有一场惨烈的战争。
冷景澜直接说了萧业尘求购解药的事情。
景王一拍大腿起身大笑:“哈哈哈,狗日的萧业尘居然也得病了,病死他得了。”
转身问冷景澜:“你没有把解药给他吧?”
冷景澜摇头:“目前还没有。”
“目前?景澜,你还打算救他啊?”景王皱眉,看着冷景澜,他怎么也看不懂冷景澜了。
月先生替冷景澜开口:“殿下,北狄没有乱是因为有萧业尘,左右两王一直在打王位,而且两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若是真让萧业尘死了,没人压制两人,再次进犯我大夏就在须臾间!”
月先生直视景王的眼睛,问道:“殿下,大夏经得起战争吗?皇帝还会允许太子出征吗?”
景王叹了口气:“是我太想当然了。”
冷景澜看他颓废的样子,说道:“还是把最后一场战打得漂漂亮亮再说别的吧!”
景王点了下头:“周游,点兵,出击!”
“是!将军!”
没有了萧业尘的指挥,更没有后援,北狄最后的防线抵抗的异常猛烈,都是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北狄最后一战坚守的人,全军覆没!
胜利的号角吹响,景王浑身染血,牵着一个女子回了军营。
冷景澜跟月先生不动声色,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漠北关。
景家军大败北狄的消息传回京城,老皇帝眉开眼笑:“朕果然没有看错老六!”
“让他即刻带领大军班师回朝!”
尘埃落定,景王班师回朝。
冷东明跟宝柱赶着马车,冷景澜他们借口在马车内休息,都进了空间。
冷景澜想起大柱还在空间马车上。
这几天大柱被蒙着眼睛,吃喝的时候月先生假扮成波斯人给他弄。
大柱心里算着肯定是走了几千里路了,离哥哥太远了,一直坐在马车上,也让他失去了方向感。
冷景澜提前通知了林深,会给他送一个新人。
林深在路口等着,月先生则扮成波斯人,把大柱送了进去。林深一眼就看出了月先生,不过没有点破。
月先生用蹩脚的中文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林深带着大柱进了村子,面前是八个毛。
八人见来新人了,好奇的打量着来人。
三毛小声说:“这家伙跟四毛刚来的时候一样,要死不活的样。”
林深嗯了一声,瞬间大家都噤声了。
林深对大柱说道:“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我叫林深。”
大柱咽了咽口水,怯怯喊了声师父。
林深又指了指另外八人:“这是你师兄师姐。你排老九,以后就叫林九毛!”
大柱:“林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