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牌局一直持续到傍晚,最后一结算,刘长宁一家赢三家。
他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之前在金水县跟封翎、杨英几人打,他都是输得很惨,但这次不同,他居然赢了一波大的。
李淑和李漓都输光了,最后倒欠刘长宁几十块黑炭糖,李淑是69块,李漓是58块。
萧贵最惨,欠了刘长宁238块,不过他的输赢由刘长宁负责,所以输多少都不影响。
当然,本来他是赢的,硬生生的被吓得不敢胡牌,还要送章,于是就输了波大的。
刘长宁看着面前堆积成一座“小山”的巧克力,其实全是玉成公主李淑一个人的,宣阳公主李漓没有“本钱”,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
这些巧克力对刘长宁来说,可有可无,因为他自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对李淑而言也不算什么,因为她只要想要,刘长宁就会给她,所以只要不是阿姊赢了就行。
“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李漓站起身,故作若无其事。
“阿姊,这就走了么?欠了刘长宁58个黑炭糖,准备何时还?”李淑呵呵一笑,完全无视阿姊那突变的脸色。
李漓倒不是不还,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关键是她没有黑炭糖,犹豫了一下,对刘长宁道:“刘长宁,我还你银子如何?一个黑炭糖,一两银子可否?”
“殿下不必客气……”刘长宁话没说完,李淑就抢先说道,“阿姊,你说得轻巧,黑炭糖在外面根本买不到,银子再多也无用。”
李漓脸色又变了变,直接反击:“那你待如何?何况你也欠了刘长宁黑炭糖,比我还多吧,你为何不还?”
“我还?”李淑淡淡一笑,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阿姊这是把我当成你了么?”
说着,她走到刘长宁面前,直接把他赢的黑炭糖装进了自己的袋子里,神态动作自然得就如同自己的一般。
刘长宁见了,赶紧帮她一起装了起来。
一旁的篆愁小公主见到这一幕,恨不得自己也上手去装,全装进自己的袋子里。
李漓则是看得暗暗咬牙,这分明就是炫耀,仗着刘长宁是她府中的宾客,为所欲为。
“阿姊,你什么时候还?”李淑又看了看她。
李漓面色一沉,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谁叫她确实输了:“刘长宁,欠你的黑炭糖,等你下次给我黑炭糖时扣掉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有耍赖的嫌疑。
“好,阿姊既如此说,那就如此办吧。”李淑一锤定音,她也不是真的要叫阿姊下不来台,见好就收。
刘长宁倒是想说一些缓和的话,但是公主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自作主张。
“告辞。”李漓脸色不愉,冷冷说了句就转身离开了。
李淑目送她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哈哈哈笑了,活像一只偷到鸡小狐狸。
刘长宁站在一旁颇为无语,公主幼稚得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三阿姊。”篆愁小公主在一旁弱弱的叫了一声。
“篆愁,何事?”李淑心情愉悦,呵呵笑问。
“黑炭糖……”篆愁小公主一脸渴盼地盯着她刚刚装好黑炭糖的袋子,虽然没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
“给。”李淑心情畅快,直接掏了一把黑炭糖给她,至少有一二十块。
篆愁小公主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她还以为能得到一两个就心满意足了。
“多谢三阿姊,嘻嘻。”篆愁小公主兴奋不已,把裙摆捞了起来接住了黑炭糖。
“去吧。”李淑摆摆手,打发她到一边吃去。
篆愁小公主兴奋的抱着黑炭糖跑一旁吃去了,这些可是意外之喜。
“刘长宁,适才我们的话还未说完,你说王嫣然和许青姿穿的伶戏衣服果真好看么?”李淑将黑炭糖收了起来,再度接回了之前的话题。
刘长宁心中一突,那都是好几个时辰之前说的话了,公主你还一直记着吗?
“我说的是戏服好看,公主真是奇思妙想,竟然将伶戏《白蛇传》的戏服搬到现实来。”刘长宁硬着头皮解释道。
“哦?你说的戏服,而不是人么?”李淑淡淡一笑,对他说的不置可否,“你不是说许娘子风采更胜往昔么?莫非这也是夸的戏服?”
“……”刘长宁辩无可辩,不过求生欲强烈的他自然懂得怎么自救,“若是公主穿上白娘子的戏服,定然风采无人能及。”
“哼哼。”李淑有些满意,又有些不满意,但也知道再逼问下去问不出什么,于是转移了话题,“阿姊说要去求父皇赐婚,你怎么看?”
刘长宁当即信誓旦旦的说道:“对宣阳公主,小臣不敢奢望,就算陛下赐婚,抗旨我也在所不惜!”
李淑又满意的哼哼了两声:“是不敢,还是不愿?”
“不愿!”刘长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哼哼。”李淑化为了哼哼怪,一直哼哼个不停。
刘长宁觉得有些窝囊,见她还是不满意的样子,忽然大起了胆子:“若是陛下赐婚公主殿下,小臣一百个愿意。”
“你、你、你……大胆!”李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整张脸瞬间就红了,“刘长宁,你好大的胆子。”
虽说心里欢喜得快要炸了,但是如此大胆的话,还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刘长宁,你好大的胆子。”篆愁小公主听到三阿姊的大叫,以为刘长宁欺负三阿姊顿时跑过来帮腔。
“小殿下。”看着奶凶奶凶的篆愁小公主,刘长宁只觉得可爱。
“篆愁,一边去。”李淑见她过来凑热闹,直接指了指边上。
“三阿姊,我来帮你。”小丫头嘴角上还有黑炭糖的污渍,却一脸的急公好义。
“刘长宁又没有欺负我,不用你帮。”李淑把她打发走,脸上依然很红,都不敢去看刘长宁,“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快走,快走……”
说完赶也似的把他往外推,她显然忘了,现在连晚饭都没吃,说休息也太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