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的目的很简单,她就是想绊倒权馨。
要是权馨一头扎进那对农具里,即便不死,毁容,那是百分百的。
地上那么多锄头铲子的,总有一把是对着权馨的脸,甚至是眼睛去的。
只是下一刻,周阮脚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权馨整个人的身体都落在了周阮的脚背上。
剧痛如针扎般从脚背蔓延上来,周阮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啊啊啊,疼疼疼........”
周阮痛得大叫。
权馨狠狠在她脚趾上碾了碾,手中的铲子也猛地一扫,差点割破她的喉咙,吓得周阮连呼吸快要忘记了。
权馨冷笑一声,眼神如刀般剜向她,“怎么,想害我?可惜,你不配。”
她的声音清冷无波,却吓得周阮浑身一个激灵。
这贱人从哪里看出来她想暗算她啊。
周阮冷汗直冒,脚背火辣辣地疼,仿佛骨头都碎了。
权馨居高临下,用铲子挑起她的下巴,“下次,我不只会踩你的脚。”
风吹动她衣角,像死神的低语。
周阮浑身发抖,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阮,坏事做多了,小心遭报应。”
权馨冷冷地盯着周阮,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周阮不寒而栗。
周阮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她想上前和权馨理论一番,此刻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权馨。
可她终究没敢动,脚上的痛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神恍然。
权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以为你那些小手段能得逞?我权馨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权馨的话语如寒风般凛冽,让周阮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周阮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权馨远非她想象中那般好对付。
她曾以为权馨还是那个懦弱可欺的可怜虫,却不知那平静眼神下藏匿着锋利如刃的清醒与决绝。
命运从不偏袒恶意,每一次算计的落空都在悄然累积天平另一端的重量。
此刻的剧痛不仅是脚骨的哀鸣,更是灵魂被刺穿的回响。
周阮试图挣扎着靠近权馨,却因脚背上的剧痛而踉跄几步,差点再次摔倒。
权馨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那笑容中透露出对周阮这种小把戏的轻蔑。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窃笑,有的摇头,似乎都在为周阮的狼狈相感到可笑。
又想算计权知青啊?
可惜这次她可栽在自己挖的坑里了。
谁让她平日里总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实则心肠歹毒,如今报应来得还真是好干脆利落啊。
周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何时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过?
心中的怒火与屈辱交织,却只能强忍着,不敢再轻易造次。
权馨淡淡看了一眼周阮,然后转身便走。
只留下周阮在原地又气又恼,脚上的疼痛却让她无法立刻追上去。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权馨的背影渐行渐远。
那抹挺直的身影仿佛刺入她心底的一根针,在她的心脏处进进出出。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周阮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仿佛在嘲笑她的狼狈。
周阮忍着脚上疼痛,死死盯着权馨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的背影盯个洞出来。
李娟挑眉上前,扶着周阮,两人一起去了小河边。
四周寂静无声,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周阮揉着有些红肿的脚趾愤愤道:“权馨那个贱人真是太可恶了!
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要将那个贱人扔进农具堆里了,可惜,又让那个贱人躲去了一劫。”
只是,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这梁子既然结下了,迟早要有个了断。
她倒要看看,权馨一个孤女能嚣张到几时。
李娟在旁听着,眼神闪烁,附和道:“就是,她权馨不过是个没依没靠的可怜虫,咱们想收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过今天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你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周阮咬牙切齿,眼睛里满是怨毒:“哼,从长计议?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她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这个仇我一定要尽快报。”
李娟轻轻拍了拍周阮的肩膀,劝说道:“阮阮,你别冲动。
今天咱们吃了亏,就是因为太轻敌了。
权馨那丫头看着柔弱,没想到还有两下子。
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让她吃尽苦头,又不会让咱们惹上麻烦。”
周阮听了,稍微冷静了一些,但依然气鼓鼓的:“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吧?”
李娟眼珠一转,凑近周阮的耳边,低声说道:“咱们可以这样……”
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地谋划起来。
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窥探着她们的阴谋。
周阮阴狠的眼眸里顿时就划过了一抹狠厉。
这世道,从来不是靠善良就能活下去的。
谁挡她的路,谁就得付出代价。
李娟很是玩味地看着愤愤不平的周阮。
这女人又蠢又笨,想要算计权馨,可惜,一次都没能成功。
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
“真是气死我了。
要是那个贱人没了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哪个男人还会要她?”
周阮语气狠毒,还很是气恼。
权馨脸上那层皮,迟早要撕下来给她看看。
李娟挑眉道:“即便她破了相,也有的是男人要她。
因为,权馨有钱啊。
不说她手头存了多少钱,光是她一个月一百多的工资,哪怕她长成猪八戒,你信不信,她也是那些男人心目中的香饽饽。”
李娟如此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周阮就是个蠢货。
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权馨真被绊倒出点事,那周阮她自己也得搭进去。
凌司景对权馨可是很看重的。
要是他不嫌弃权馨毁容,那遭殃的,就是周阮了。
权馨那个贱人可不是个好惹的。
就刚才她那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她半天都没能挪开步子,一直等人都差不多走完了,她才扶着周阮离开了农具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