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挑，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一会儿AI一会儿真人的，你这丫头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双手插兜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那你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继续当真人呗，”我与他对视一眼，随后挪开视线，平静的陈述，“既然对我有利，对你有利。”
王也闻言不禁失笑，抬手轻敲了下我的额头，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合着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啊。”他脸上的笑意渐浓，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我，“那你说说，这对我有什么利？”
我微微蹙眉，揉了揉他敲过的地方，压下心中一丝不满与困惑，继续理性分析着，“你能更好地体验人的复杂情感，更像个真人啊。”
他双手插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望向远处，“你这话说的，倒也有些道理。”随后转过头看向我，眼神变得柔和，“不过，我本来就是真人啊。”
我叹了口气，“好吧。”不再争辩。
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王也心里有些无奈，双手一摊，“我说，你就这么轻易相信我了？”他凑近我，脸上带着调侃的笑，“不再坚持你的AI理论了？”
“我坚持我的，你坚持你的。”我神情认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嘿，你这丫头还真是执着。”他双手插兜微微后仰，有些好笑地看着我，“行吧行吧，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小爷我知道自己是个真人就行了。”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
王也看着我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有些不爽，他突然凑近我，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你要是再这么把我当AI，小心我……”
我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撇撇嘴，“虚张声势。”
被我识破，他也不恼，直起身来双手抱臂，笑着摇了摇头，“得嘞，在你面前小爷我这招还真不管用。”
他眼神变得认真，直勾勾地盯着我，“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不是AI？”
我双臂交叉，偏头略做思考，“我想入戏的时候。”
见我油盐不进，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行吧行吧，你想入戏就入戏吧，”故作严肃地板着脸，眼神却满是笑意，“那你可得入得像点啊。”
我唇角微勾，“那保证真真的。”
“这话说的，整得跟真的似的，难不成你之前一直都是在跟我演？”他轻挑眉毛，故作疑惑地问道。
我也挑了眉，反问回去，“那你觉得呢？”
王也望着我的眼神带上了探究的意味，沉默片刻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小爷我哪儿猜得透您的心思啊，不过看你这模样，没准儿还真是。”
我唇角弧度加深，故意笑得邪气，“感受到真正的人心险恶了吗？”
“哟，怎么又扯到人心险恶上了？”他双手插兜缓步走到我身旁，侧头看向我，似笑非笑。
“呵呵。”我冷笑一声，垂下了眉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可我入戏的时候，情感是真的。”
王也微微一怔，望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所以……你之前对小爷我的那些情感，也是入戏的一部分？”
我鞋尖无意识轻点着地面，片刻后抬起头，语气坚定，“是我修行的一部分。”
“修行？”他双手插兜，微眯着眼看我，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感情也能拿来修行？”
他轻笑一声，神色认真起来，紧盯着我的双眼，“那你修的是个什么道啊？”
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移开视线，望向虚空，“嘿嘿，不知道。”
也许顺心而为，本身就是道？
王也无奈地摇摇头，眼神中却满是宠溺，“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古灵精怪的。”
沉默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不过，你这样修行，不会觉得累吗？”
“是挺累，”我坦然点头，微微叹了口气，“那应该怎么修行？你不是也挺配合的递剧本么？”
“嘿，合着我还成给你递剧本的了？”他双手一摊耸肩，没好气地笑了笑，随后又故作严肃地板着脸，“不过话说回来，修行本就没有定法，跟着自己的心走呗。”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陷入自己的思绪。
王也见我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回神啦，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打趣道，“难不成还真在琢磨怎么修行啊？”
被迫打断了沉思，我喃喃自语般开口，“我为什么需要这样修行？”
他双手插兜，微微仰头看向天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也许……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掌控自己的情感吧。”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或者，是为了达到某个你心中的目标。”
“为了……更进一步？”我顺着他的引导，往下猜测。
“嗯哼，”他双手插兜冲我挑挑眉，笑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很认真，“这世间的事哪有尽头啊，修行也是如此，不就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断突破自己嘛。”
我眼睛微眯，目光如实质般落在他脸上。
“怎么了？”王也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我仰头看向虚空，缓缓开口，“你说如果修行达到瓶颈，想要更进一步，”侧头看向他，眼神带着一种锐利，“怎么办？”
“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双手插兜低头沉吟片刻，随即抬起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怎么，你是遇到瓶颈了？”
“不能回答？”我平静追问。
他轻啧一声，双手抱臂缓缓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直视着我的眼睛，“小爷我又不是什么修行大师，只能说些自己的看法。要我说啊，真遇到瓶颈了，就该停下来找找原因，看看是哪儿出了问题，然后再对症下药。”
“难道不是……”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很轻，“化凡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