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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砚书小跑穿过西街一条小巷的时候,看到不少户里孩子唉声叹气的模样,有些残破的屋顶也时不时传出老人止不住咳嗽的声音,小雨一路上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又绕过一条街到了小甜水巷,虞砚书就又听见雨中传来了一阵整齐的朗朗书声,这里是小甜水巷唯一的乡塾,很早的时候,由小甜水巷几个大家富商与官府合伙凑银子办的,以前乡塾先生姓崔,是个外乡人,以前虞砚书还小的时间,常常会偷跑去躲在窗外竖起耳朵听那崔先生讲课。虞砚书那时候已经父母还在,家里虽说不算特别富裕,但也日子也是能够过得去的,最起码供着虞砚书读书是没问题的,爹娘提过几次,不过虞砚书却不想给家里空添负担,只是在闲暇之时来听上一会儿。

如今又经过,虞砚书忍不住放缓脚步在门口多瞧了两眼,当初的崔先生已经换成了如今的宋先生,跟当初的崔先生一样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就像同一个人这么多年没有变化似的。

对于那位教起书来极为苛刻的崔先生,虞砚书是很有好感的。小时候对虞砚书这个在堂外偷偷听书的孩子,不但不斥责不阻拦,反倒告诉虞砚书,若是喜欢听,闲暇之时便可到塾内一同去读,只不过后来虞砚书大了一些就自己出门闯荡,也便再没来过这处学塾。

应是察觉到外边有人,宋先生放下书本,朝着门外走来,瞧见街边雨里站着的虞砚书,温声说道:“公子可是有事?”

虞砚书怕打扰孩子们读书,所以方才并未靠的很近,因此这会儿与宋先生其实隔着几步距离,再加上还有孩子们朗朗书生,按道理说是听不清宋先生讲话的,但虞砚书还是从口型上瞧出来了他的意思。

对于这位宋先生,二人虽未相识,但虞砚书从心底里也是有些抱歉和敬佩的,如今瞧见这种局势下他竟然还愿意继续前来教书,虞砚书钦佩之意更浓了。

虞砚书恭敬的朝着这位教书先生鞠了一躬,他可以肯定,这位宋先生是没有恶意的。

然后虞砚书有些为难,他本是想着既然路过了,那悄悄看一眼便走,没想到这宋先生会直接出来,按道理来说,虞砚书是想替韩序上去好好打个招呼的,但这会儿却实在有事在身。

宋先生仿佛看出了虞砚书的为难,笑了笑,善解人意道:“无妨,公子若只是路过,去忙便是。”

虞砚书这才松了口气,告辞离去。

不过刚扭头,却又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句:“不过还是请公子替我谢过韩序公子才是。”

虞砚书闻言愕然。

再往前绕了几条街,便到了这东京最大的药铺“宁德堂”,取自“安乐常宁,德行高远”之意,说起来也是年龄比虞砚书还要大一些的老字号了,前边虞砚书拉着韩琦来买药材时,打的便是韩琦与程家姑娘相亲之后一见倾心,想要多买些药材去讨好一番的旗号,毕竟如此大批量的买药,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不是?在江湖闯堂这么多年,虞砚书习惯性的做什么事儿都会留个心眼。

店伙计瞧见虞砚书又折返回来,一脸笑盈盈道:“哎呦,虞公子怎么着又来了?可是买的东西有哪不满意?”

对于一口气差点清了仓的虞大公子,店伙计自然是极为欢迎的。

虞砚书嘿笑道:“那倒没有,东西本公子都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想再瞧瞧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你也知道,这当大夫的都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就寻思着来再问问你。”

店伙计想了想,“稀罕东西......不知道虞公子指的是哪些?”

虞砚书靠近店小二说道:“就比方说长得奇怪的,模样鲜艳的,或者是......咱们这儿没有的。”

店伙计闻言,干脆大手一挥,敞亮道:“要不干脆虞公子您自己挨个瞧瞧得了,反正今个儿也没啥人,要是瞧见用得上的,一个两个我就直接送虞公子您了。”

虞砚书闻言喜出望外,拱手道:“那我可就多谢了啊。”

————

韩序很意外,今个将桥上逛了个遍,竟然没瞅见那老道士出摊,于是乎便打算去那老道士住处去找他。

来到大宋这些年,韩序早就将东京城道路摸了个七七八八,但尽管如此,每次去找这老道士都是极为麻烦,因为这老道士住的破地实在是太偏了,靠着坑蒙拐骗赚了那些个银子,却始终抠的没门,连个固定住地都不肯安置。

听说这次又搬到了一个小巷的破庙,即使韩序有留下纸条记了清楚,方便自己寻他的时候照着走,即便这样,韩序还是差点错走了不少路。

倒不是说韩序路痴,只是因为韩序这会儿有点郁闷,他觉得自己被骗银子了。

打从神仙桥走后韩序心里就一直在想这事儿,起初是无比震惊的,难不成书上写的都是真的?这人间真有奇门遁甲,阴阳五行这些逆天占卜之术可以窥视天机?

要不然,方才年轻道士那事儿,怎么解释?

但韩序越寻思越不对劲,就算真有奇门遁甲之术,最多也是算算人间命数,更多的还是结合天时地利的一些经验去参杂一些神神鬼鬼的成分,再联想年轻道士要木剑不要银子,因此韩序得出一个结论:定是二人合起伙来坑骗自己。那一个破木剑,怎么就值五十文?

其实如若只是平白无故少了银子,韩序倒是不会怎样,毕竟那年轻道士虽然算得不准,但自己压根就没打点儿指望他能算出个什么,就是单纯图个好奇罢了,况且十文也好,五十文也罢,韩序本身就是乐意给那年轻道士的。

但二人这般作为,让韩序觉得,不够善良。

觉着自己平白无故被人坑蒙拐骗了八两银子的韩序,按着纸上写的路径,绕着走了几条街道,才走到一处巷弄。

巷口挂了个方方正正的木头牌子,三个小字——果子巷。

韩序看了看写着路径的纸张,正是此处。

果子巷的住户都觉着,这儿是东京城最好的巷弄。

事实也确实如此,并不是说果子巷的住户有多富裕,相反,这里压根儿没有一户大富大贵之家,基本都只算是每天能够吃上饱饭而已。

但就是这每天能够吃上饱饭,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容易的,也就是如今国朝开国以来,还算安稳,这天下过了几天太平日子,才让大多数人甭管好坏总是能填饱肚子,换做以前战乱时候,树皮都是一堆人争抢的吃食。

果子巷是个例外,因为这儿的住户基本都有祖传的手艺——蜜饯果子,果子巷也是因此得名,要说蜜饯果子,整个大宋就数东京城的最地道,而东京城的蜜饯果子,又大多来自果子巷,平日里,任你是多大的官,多富裕的商贩,甭管是做餐后吃食,还是拿来摆盘,家里都少不了这蜜饯果子。

正是这门儿手艺的存在,也才能使得这果子巷历朝历代都能过上安生日子,久而久之,果子巷的住户大都养成了温良敦厚的性子,平日里街坊邻里大都和和睦睦,大事小事也不计较,用他们老一辈的话说:要是心气儿变了,这做出来的蜜饯果子味也就变了。

韩序拎着餐盒走进这满是烟火气儿的小巷。

巷口这会儿人来人往,看模样大多是收了摊子回家的住户。有些个儿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一准是今儿生意做得好,不过有生意一般的,大都也不算太沮丧,依旧能有说有笑的回家热锅做饭。

其中有书生打扮模样却痞里痞气的年轻人路过巷口人家,家里大门开着,从门外能瞧见家里小娘在院里收取白天晾晒的衣物,大都是女子肚兜之类的,痞气十足的书生故作潇洒的吹了几嘴口哨,院里小娘瞧见,立马板着个脸,不过看样子就知道是个嘴硬心软的,朝着门外书生像家长训斥孩子似的说道:“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去好好读书,有本事回头就读出点名堂,哪怕是中个秀才也算是不枉你老娘养你这么大,别整天想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门外痞里痞气的书生闻言也不生气,咧着嘴笑了笑,随后做贼心虚似的一溜烟跑了,只有院里的小娘看着手里刚晾干的肚兜衣物,用仅能自己听见的声儿喃喃道:“整天卖果子的钱,净是拿来买这些东西了。”

韩序沿着巷子往里走,在一间废弃破旧房屋处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看样子这地方估摸着是以前哪个人家的住所,但如今看这陈旧模样,应该废弃许久了。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有些已经掉落,露出了里面的椽木,虽然简陋破败,不过也算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屋里空荡荡的,没见有人影,不过墙角里两处用稻草堆起来的草堆,显然是有人在此落脚才铺上的。

“应该不会错了。”

韩序喃喃自语。

只是这会儿人并不在屋里,莫非是出去寻吃食去了?

韩序正寻思是不是要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听见门口有声响。

转头看去,是个小乞丐,这小乞丐韩序认识,是老道士为了博同情不知道从哪收养来的,美其名曰出家人救济众生,实则就是这样更方便自个招摇撞骗。

寻常家里的六七岁的丫头正是粉粉嫩嫩的时候,小乞丐这会儿看上去,相比昨日,像是又黑了一些,小脸脏兮兮的,应是到现在都没洗过,怀里还抱着几根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干柴,想必是晚上取暖用的,虽然只有四五根,但看得出,小乞丐已经很卖力了,抱得紧紧的生怕掉了一根。

瞧见屋里有人,小乞丐先是愣了一会儿,看样子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看韩序也没做出什么举动,便唯唯诺诺的试着瞧了两眼,估摸是觉着有些熟悉,又仔细看了看,应是认出了韩序,随后像是松了口气。

抱着怀里不知道哪弄来的干柴,蹒跚着走到屋里,也不说话,只是走到应是昨日夜里生火的火堆处将怀里干柴放下,然后站着大喘气了几口,便又扭头从屋里走了出去。

韩序本欲说话,看小乞丐又走了出去,也不搭理自己,还以为是因为上次抢她吃食的事对自己怄气,又或者是干柴有些少,出门再去寻去了,索性就站着等。

没过多大会儿小乞丐便又抱着东西回来了,不过这次抱的不是干柴,而是一捆稻草。

稻草可不像干柴那般坚实,小乞丐抱了满满一怀,但身板实在太小,从门口蹒跚着走到屋里时候,地上已经是撒了一大片。

小乞丐找了一处空的角落把怀里稻草放下,这次气儿也没喘就跑到门口把方才撒落的稻草又捡了回来,随后回到刚刚放下稻草的角落,照着另外两处稻草堆的模样铺出一处新的,约莫是觉着稻草有点少,又起身到另外一处稻草堆上搬了一些过来铺上才算满意。

小乞丐这才扭头指着刚铺好的草堆对着韩序说道:“哥哥晚上你就睡这里吧,外面的稻草只有这么多了,我睡那个小的,我身子小,睡得下。”

韩序哑然失笑。

原来她是以为自己没地方去。

走到小乞丐刚铺好的草堆,弯腰坐下,打开手里的餐盒,这是韩序来之前特意拐弯去买的,然后对着小乞丐示意。

“我这里有好吃的,要不要尝尝?”

小乞丐瞧见餐盒里吃食之后,看得出有些嘴馋,随即一闪而逝。

小乞丐是强忍着摇摇头。

“你不饿?”

韩序见到小乞丐拒绝,有些错愕。

“师父去找吃的了,待会儿就回来了,师父说了,今天不骗我,肯定能让我吃饱。”

韩序一脸歉意,想起上次一时嘴馋好玩,竟然跟这小家伙抢东西吃,有些脸红。

“上次抢了你的饭,今天就算补偿你的。”

小乞丐见状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思考,随后还是摇摇头。

“哥哥你自己吃吧,哥哥吃得多,我吃了你就不够吃了。”

听到小乞丐这话,韩序有点哭笑不得,索性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银子,朝着小乞丐晃了晃。

“看到没,我是有银子的,够买很多顿饭,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瞧着韩序一本正经的表情,再看看韩序的一身装扮,半晌,应当是相信了韩序的话,小乞丐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我等师父回来一起吃吧。”

小乞丐话音未落,屋内又有一人进来。

韩序还以为是老道士,朝门口一看,是位端着饭菜小娘子,像是刚刚巷口那户在院子晾衣物那位。

小乞丐见到来人,慌忙起身唤道:“祝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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