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瞥间,他们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和范金友一模一样。
很快,范金友身边的人都成了“定格雕像”,呆立原地,宛如装饰品。
眼前的情形,令李主任等人对这封信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们同样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信件能让嚣张跋扈的范金友如此失态。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绝对不可能!”范金友喃喃低语,神情恍惚。
“范哥,会不会是……是他爹写的?”说话的是陈旺财,那个机灵聪明的人。
他因为头脑灵活,被范金友派去藏匿重要物品。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之前并未参与搜查行动。
直到看见范金友被一封信惊得不知所措,他才从人群中走出。
其实他也被吓到了,但转念一想,范金友曾提过贾建设的父亲在伟大战争中牺牲的事。
他觉得贾建设年纪轻轻,绝无可能获得来自xxx的来信资格。
那封信八成是xxx为贾建设父亲的牺牲而特意寄来的。
“对啊,我怎么没察觉到呢。”
“旺财,你很出色,从今天起,你就是队长了。”范金友猛然醒悟,拍了下大腿,当即决定提拔陈旺财。
“谢谢范哥……不,谢谢范秘书。”陈旺财也是个精明人。
发现称范哥让对方脸色不佳后,立刻改口。
范金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瞥了贾建设一眼。
他想观察贾建设是否心虚,但结果令他失望。
贾建设不仅不显慌乱,反而冷笑着看他,那种视若无物的眼神让范金友悬着的心再次揪紧。
难道,那封信真是给贾建设的?
但这怎么可能,这是从xxx办公室寄出的信!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面对。
他硬着头皮准备拆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范秘书,一大早就搞什么名堂?”
这时,李主任慢悠悠走进来,身后跟着韩庆阳和一些其他人。
韩庆阳作为轧钢厂民兵连连长,引来不少关注。
刚才因为他在调配人手,李民富才会迟到。
身为主任的李民富气势十足,完全是一副大佬模样,若非那张脸稍显不正派,演正剧毫无压力。
“李主任,您怎么来了?”
“我接到举报,说贾建设……”
唉,范金友真是够倒霉的。
短短时间里,他已经解释两次了。
现在他满心无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民富这个大主任又出现了。
难道贾建设家是马蜂窝不成?
他刚来不久,李主任出现也就罢了,李民富也来掺和,看来今天事情不小!
\"你太胡闹了,贾建设身为总厂的副主任,还兼任食堂主任,岂容你这般无礼!\"
\"既然有人举报,你为何不先来向我汇报,反倒求助于分厂的人来拘捕?\"
李民富说到这里,目光扫向那些手持武器的手下。
\"简直胆大妄为!韩连长,叫人将他们的武器缴下,把这几个人全都控制住。”
他心中暗怒,这些人竟敢如此嚣张。
他亲自到场,他们却毫无收敛之意,莫非是在向他 ** ?
\"是。”韩庆阳领命后,迅速下令将范金友带来的人控制起来。
面对总厂的民兵连,分厂的人哪敢造次,只能垂头丧气地被带到一旁看押。
\"李主任,我……\"范金友冷汗直冒,如今局面已完全失控。
\"范金友,你还没看完信。”贾建设摘下枪,走向范金友身旁说道。
\"看看吧,你已无力回天,不看的话恐怕你会抱憾终生!\"
范金友瞪着贾建设,愤怒难掩。
但片刻后,他无奈承认,贾建设是对的。
他真的完了!
一声叹息,他打开信封取出信纸。
然而读了几行,他面露绝望,手指指向贾建设:\"你为何不早点拿出这份信?谁敢对你如何!\"
\"为什么你能拿到那位的亲笔信?\"
\"哈哈哈,我认输,心服口服!\"范金友的话语引来全场瞩目。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那封信。
\"想看就自己拿去,不过看过后别声张,我不想太过张扬。”贾建设笑着说道。
确实,这正是那位给他的回信,他特意带来以正视听。
他明白,该低调时低调,但不该退缩时也须有所作为,适当展露实力才能防患未然。
*
两位李主任带着好奇接过范金友手中的信。
有人或许会问,范金友为何不直接撕毁那信?
毕竟横竖都是886,他不如直接让贾建设失去一张重要筹码。
这正是后世思维与此时的最大差异。
撕掉那位的亲笔信?
简直天方夜谭!
范金友敢不敢另说,但当时人们对那位的敬仰毋庸置疑。
谁能做出这种事?
(不宜详述,可自行查阅资料)
各位若有家中经历过那段时期的长辈健在,不妨询问他们的观点。
我敢肯定,多数答案是否定的。
言归正传!
当两位李主任看清信末署名时,差点心脏病发作。
尤其是李民富,他万万没想到贾建设竟有如此底牌。
有了这信庇护,只要贾建设不自寻死路,几乎无人能动他。
绝非夸张,确实如此!
要知道,此刻是那位最受敬仰的巅峰期。
这信堪称免死金牌!
李民富默默将信装回信封,再递给贾建设。
“赶紧收好。”
李民富双眼通红,满是艳羡。
若有此信,他何须担忧聂磊!
即便背后之 ** 动他,也得三思!
想到这些,李民富不禁庆幸。
幸亏他一直与贾建设保持良好关系。
幸亏不曾生出歹意。
否则结局可能更惨!
另一位李主任则简单得多。
他只惊叹贾建设的手段。
竟能获取如此重要的信!
作为体制内人士,他深知此信分量。
“稍等,我去处理一下。”贾建设说完,拿着信走向卧室。
重要底牌岂能随意放置?
他只是找个借口,将信收入空间而已。
当贾建设再度走出时,李民富已将大部分事务安排妥当。
无非就是让韩庆阳组织民兵准备,随后将这些人押送到轧钢厂。
“李主任,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聂磊突然闯入,故作惊讶地问李主任,接着转向低头站着的范金友,皱眉追问:“范秘书,不是让你去抓捕贾建设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聂磊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
他并不清楚刚刚发生的状况,否则绝不会贸然行动。
他认为范金友不过是被李民富压制住了。
如今的聂磊自认为实力大增,不再如从前那般畏惧李民富。
他决定孤注一掷,与李民富正面交锋。
尽管时机尚未成熟,但这也算一个不错的机会。
只要能从贾建设身上找到突破口,李民富便难以置身事外。
也就是说,聂磊将赌注押在了一个小本子上。
他相信这次或许能够一举成功,甚至将李主任牵连其中。
然而,聂磊的如意算盘终究落空了,因为他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导致他的结局早已注定。
按理说,聂磊替自己出头,范金友应当有所提醒。
可惜范金友深知自己难逃一劫,之前逃避惩罚的事情势必会被重新提起,这意味着他已无生路。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报复常让他陪酒的聂磊。
可以说,他对贾建设的怨恨首屈一指。
但排在第二位的并非徐会真,而是所谓的“救命恩人”聂磊!而且这两者的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在无法扳倒贾建设的情况下,看到聂磊跳出来陪葬,范金友不仅没有提醒,反而感到庆幸和痛快。
他怎么可能主动示警?
“哦,聂副主任,听你话里的意思,是在说我包庇贾建设吧?”李民富笑着打量着故作姿态的聂磊,若有所思地说。
刚才聂磊突然找茬,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赴死如归,从未见过如此迫不及待寻死之人。
聂磊今日必败无疑。
那封信一出,谁掺和谁亡。
贾建设百思不解,为何手握这般利器的贾建设,反而要让自己出面?亮出底牌,岂不事半功倍?
贾建设并未打算过早暴露。
原计划是拖住范金友,待李民富介入稳定局势。
他料定范金友不会找到家中的隐患。
但李民富迟到了,若非如此,范金友也不易展开搜查。
谁知范金友竟破釜沉舟,暴露了真正意图。
此乃命中注定,人力难违。
“不错,正是如此。”聂磊直言不讳,显露野心。”李主任,既然聂副主任已表明态度,咱们不妨顺水推舟。”
“但搜查之事,不如交给专业警察。”贾建设虽与李主任对话,却目光冷视聂磊,“李主任以为如何?”
“既然底牌已摊开,那就一劳永逸。”
“再说,我也收到关于你的举报,李主任,或许也该请警察检查聂副主任和范秘书的住所。”
“毕竟我们需维护他们的清白,怎能任由无端指责?”
贾建设手段毒辣,聂磊与范金友掌管分厂多年,岂能洁白无瑕?即便没有那些馈赠,两人也难逃嫌疑。
贾建设的话让李民富忍俊不禁,几乎笑出声。
他一直在等待这句话。
“聂副主任,你怎么看?” 李民富的话不过是想戏谑聂磊而已。
李民富的想法和抓到猎物的猫类似,总要玩弄一阵才解决。
无论聂磊如何回答,接下来的发展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聂磊愣住了,他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尤其是贾建设的话,充满了明显的恶意!
难道出了什么纰漏?
还是这两人故意制造神秘感,想让他放弃?
聂磊陷入困境,若是退缩,他的权威将严重受损。
而且李主任定会借此机会收回下属分厂的管理权。
一旦如此,再想夺回就难如登天。
这不是聂磊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如果前进...
即使什么都没找到,顶多派人去他家一趟。
况且他是副主任,只需安排人提前告知负责搜查的警察即可。
他不信他们会真搜!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何况风险不大。
那就赌一把!
“行,现在就让人通知派出所吧。”
“韩庆阳,派个人去派出所报个信。”
既然聂磊执意找麻烦,李民富乐意满足他。
韩庆阳领命后迅速安排人前往派出所。
不到半小时,大前门派出所所长(原季队长)便带人来到贾建设家。
按理说作为所长无需亲自处理此类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