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辛劳的人们,无不期待着回家休息,享受家庭的温馨时光,并将厂里的所见所闻讲给家人听。
人群逐渐散去,只剩少数几个零星的工人还未离开。
直到此刻,二大爷刘海中才神情落寞地走出工厂。
他低头快步前行,唯恐碰到熟人。
偏偏事与愿违。
刚出大门,他才敢抬头,迎面便看见一个优雅的身影——是秦淮茹。
二大爷心中一震,忙减缓脚步。
“二大爷,这么晚还没回去?”
话音未落,身后又传来声响,是三大爷家的阎解成。
“嗯,有点事情耽搁了。”
三大爷察觉到阎解成眼神中的调侃意味,只希望他能尽快离去,以免陷入尴尬局面。
却不料阎解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跟上来与二大爷并肩而行。
前面的秦淮茹听到动静,回头望了一眼,竟然停下脚步等待他们。
二大爷愁上加愁。
原本普通的事情,现在怎么看都像是特意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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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内,一如往常,除了做饭的人外,其余人都聚集在院子里聊天。
只是今日的人数似乎比平日更多了些。
这些妇女们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想知道院里第二任一大爷今日会表现出怎样的状态。
前院,三大爷本该与二大爷立场一致,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想要瞥一眼二大爷。
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是去安慰二大爷。
“爹,这份差事不好干哪,不如咱们回去继续当三大爷,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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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得知二大爷的经历后,整日忧心忡忡。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升了一级,不然还得等一大爷去世。
看他那身体状况,猴年马月啊!\"
\"可是我觉得大家都对我有些不服气,连带的也不太搭理我了。\"
\"你这是自己心里没底。
你要给大家一个适应的时间。\"
中院人最多,大家似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洗衣服,水池边围满了人。
\"你听说了吗?二大爷今天在工厂向柱子下跪认错的事。\"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他在厂里欺负小姑娘,被风纪组的人抓了?\"
\"这种话你也信?他是风纪组的主任,难道还能自己抓自己?\"
\"他主任的职位还能保住吗?\"
\"谁知道呢,我倒想知道一大爷的名号最终会落在谁头上?\"
\"我对易大爷有些看法,但说实话,还是易大爷当一大爷更靠谱些。\"
\"这个柱子真让人头疼,我发现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厂里,都没人能治得了他。\"
\"可不是嘛,再过几年,这‘一大爷’的位置怕是要被他占了,谁都争不过他。\"
二大爷故意放慢脚步,想独自一人走。
可秦淮茹和阎解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走得慢她们也慢,他走得快她们也快,始终陪在他的身边。
本来离家不远,很快便到了院门口。
二大爷咬咬牙,迈进了院门。
人不少啊,二大爷第一次觉得院里这么多人。
平时他总觉得人太少,没法施展自己的管理才能。
今天却特别希望院里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空无一人。
可惜事与愿违,今天的人格外多,而且特别热情。
不管是人是鬼,都抢着跟他打招呼,非要停下来说几句闲话。
你们这些人啊,难道不知道二大爷急着回家休息吗?
二大爷没想到第一个碰见的就是三大爷。
这老家伙还真不地道,也跑来瞧自己的笑话。
二大爷脸色都黑了,他有点担心三大爷会趁机落井下石,抢自己的位置。
不过还好,三大爷只是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从前院走到后院,本该两分钟的路,今天二大爷却走了十几分钟,感觉院里的人都出来跟他打了招呼。
累死了!
刘光福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他懊恼地说自己已经很没面子了。
二大爷安慰他时得知翠花提出分手,这让刘光福十分伤心。
二大爷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激动,突然吐血晕倒。
在送父亲去医院的路上,刘光福遇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拿出十块钱表示关心,并要求刘光福找来贾张氏。
经过检查,二大爷只是气郁攻心,休息后情况好转。
何雨柱和娄晓娥度过愉快的一天,回家途中却发现娄家附近停着一辆卡车,有人正在搬东西,疑似搬家。
娄晓娥顾不上避嫌,拉着何雨柱一起过去查看。
娄母站在门口,脸色沉重,对女儿的出现并未表现出异常。
娄晓娥询问母亲原因,得知娄父因涉嫌受贿,家中资产已被冻结,财产被查封。
娄晓娥意识到事情严重,娄父作为钢铁厂董事,曾与李副厂长合作,改制后失去实权。
如今娄父也被限制自由,家人忧心忡忡却无计可施。
娄晓娥的房间。
执行查封的人已经离开了。
在这种状况下,何雨柱也不便立刻离去,于是留下来陪伴娄晓娥。
饭后,何雨柱与娄母、娄晓娥一同坐在客厅里。
何雨柱向娄母询问具体的情况。
原来,李副厂长在1949年以前就已经开始策划对娄家财产的夺取。
只是娄父行事谨慎,始终未给李副厂长可趁之机。
没想到在即将离京之际,李副厂长可能得知了一些消息,竟采用栽赃的方式诬陷娄父,打算直接将其查办。
“现在还有办法挽回吗?”
“很难了,除非能取回那些栽赃的证据,而且上面有人愿意帮忙说话,不然这次恐怕九死一生。”
娄母早已得知消息,尽管内心痛苦,但在外人面前仍能勉强控制情绪。
娄晓娥之前只知道要离开京城,并不清楚家里面临的严重危机,一时难以接受。
原本活力四射、无所畏惧的她,此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令何雨柱心生怜惜。
何雨柱沉思片刻说道:“晓娥,先别急躁,我认识原钢铁厂的一位大领导,我去拜访他,或许能有所帮助。”
“哦!”
娄母眼睛一亮,钢铁厂由大领导负责,她自然了解这位人物。
这位大领导地位显赫,虽已退居二线,但门生众多,此事若能传达上去,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娄母一向对何雨柱印象不错,只是因娄父反对,她才一直保持冷淡态度。
如今发现事情有了转机,当然不会再摆出冷脸。
“晓娥,你去送送何先生,若是能救出你父亲,你们之间的事情或许也会有所进展。”
娄晓娥听后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何雨柱也不推辞,时间紧迫,他直接前往大领导家。
大领导虽被软禁在家,但并未完全失去自由,只是不能工作罢了。
何雨柱之前常来,所以无人阻拦。
大领导见到何雨柱非常高兴,拉着他就要下棋。
何雨柱急忙说明来意,大领导听闻是正经事,立即带他去了书房。
大领导与娄父关系颇熟,他主管重工业多年,而娄父旗下的红星钢铁厂在京中赫赫有名,自然备受关注。
大领导对娄父印象尚佳,得知其被陷害后,立刻拍案而起。
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即便愤怒也无济于事,毕竟他自己也曾面临类似困境。
两人商议片刻,大领导的态度与娄母一致:此事虽不至于闹大,但也绝非小事。
对方的真正目的仍是娄家财产,不会过于刁难娄父。
最终,大领导答应帮忙施压,但涉及材料的具体问题,还需何雨柱自行解决。
何雨柱表示可以。
离开大领导家后,何雨柱立即赶往红星钢铁厂。
对他而言,这里如同自家后院一般熟悉。
然而,此次无法走正门,他只能从后院翻入。
正值初八,厂内一片漆黑。
幸好何雨柱对路径了如指掌,凭借直觉迅速找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铁丝,对折并在前端弯成钩状,插入门锁。
这时刻便显现出何雨柱勤学的必要性。
他平日有个习惯,无论遇到何种人,总喜欢模仿对方技能。
开锁技术便是从街边配钥匙师傅那里习得。
锁应声而开。
如今小偷小摸现象不多,像马华、刘岚等人从后厨拿食物,大家心照不宣。
真正的隐秘 ** 极为罕见,所以人们缺乏防范意识。
何雨柱轻易地在李副厂长的抽屉里找到了娄父的相关黑材料。
他知道这些资料伪造起来对李副厂长来说并非难事。
于是他想起小说中的计策,尝试一下是否有效。
他在桌上取来纸笔写信留给李副厂长,最后将信插在办公室墙上——寄柬留刀!
信中写道,娄董是他的恩人,这次娄董遇险,钱财之事他不予过问,但必须放人,否则后果自负。
完成这一切后,何雨柱原路返回,将门锁复原。
随后,他再度回到娄家。
娄母和娄晓娥都没有休息,仍在等待何雨柱的到来。
何雨柱表示事情已经办好,成功几率很高。
娄母这才放下心来,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欣喜之下,她亲自下厨为何雨柱和娄晓娥熬制了银耳羹。
虽然多年未掌厨,但她的手艺依然如故,更重要的是这份心意。
何雨柱的行为深深打动了她。
但她也清楚,即便如此,两人要走到一起仍面临不少困难。
目前的情况是,只要娄父一出狱,全家很可能很快离开北京。
娄晓娥拉着何雨柱上楼,希望他能多陪伴自己一会儿。
娄母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稍作迟疑后并未阻止。
作为经历过旧社会的人,她对这类事情并不十分看重,但看到女儿可能受到伤害,内心还是有些复杂。
那一夜,何雨柱没有回去,但他并未趁机占便宜,而是穿着衣服休息,整夜陪在娄晓娥身边。
次日清晨,李副厂长刚打开办公室门就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办公桌上的一摊血迹让他极度恐慌。
然而,他不敢声张,读完信件后立即将其焚烧。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年代还会遇到这样的义士。
门锁完好无损,不知对方是如何进入的。
尽管如此,他内心充满恐惧。
李副厂长本就贪图钱财,只是担心留下后患,才打算将人杀害以灭口。
如今发生此事,只能选择释放对方。
在此之前,他曾探望过娄父,两人直奔主题,完成了所有交接手续。
娄父早已将可转移的财产转移完毕,剩下的本就不打算带走。
能够保住性命已属意外之喜,自然不会在意那些遗留的财物。
回家后,娄父动用自己的人脉网络,迅速规划行程,争取尽快离开北京。
另一方面,李副厂长仍不死心。
他知道娄父还藏有一些家族珍宝,但此时不便亲自出马,于是让李主任想办法。
李主任随即联系了许大茂,后者建议由二大爷派儿子出面处理此事。
李主任听后非常高兴。
这种方法最为稳妥。
贾张氏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期。
自幼她便痴迷于钱财,年轻时便成了寡妇。
从此,她每日所想便是攒下一笔足够的钱作为棺材本。
年轻一代或许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但老一辈中许多人抱有这种观念。
家中条件允许的,大多会在生前准备好棺材,以备身后之需。
这是因为那时人们普遍贫困,有些人去世后只能裹着破席草草埋葬。
即便有些家庭富裕,若子女不孝,也可能遭此待遇。
因此,即使是富裕之家,也会提前多年备好棺材。
贾张氏辛苦积攒的几百元,一部分用于养老,另一部分当作棺材本,然而最近却被挥霍一空。
她感到极度失落,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时刻关注秦淮茹,担心她会被别的男人吸引。
这天,她正躺在院子晒太阳,回想着自己平淡无奇的人生。
忽然听见有人在院门口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