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越等人逃回军营,立即马不停蹄的奔向大帐。
望着董卓冰冷而杀戮十足的眼睛,他不自觉的跪倒在地请求治罪。
牛辅本想趁机火上浇油,但也察觉帐中气氛压抑,只能安静的站在角落里。
“此战过失皆是我一人之过,请族兄军法从事,但请求不要善待阵亡的将士!”
董卓看着他诚诚恳恳的认识自己的过错,还颇为有担当的承担责任,心里面也是对其极为赞同。
但还是厉声呵斥道:
“今晚死了如此多的将士,你有几条命可以抵制回来。
既然你主动承认过失,按照军中法治,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李儒等人深谙官场之道,如何不知董卓是做给在坐的将领们看的。
众人连忙出列齐齐跪下,
“董越将军只是一时之差,请刺史收回陈命!”
董卓瞥了李儒一眼说道:
“文优,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
李儒摸了摸胡子缓缓回复,
“此战的确是董越将军的过失,但也罪不至死,敌军兵马也没有占到好处。
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使对方与我军伤亡比起来算是不相上下。
即便无功,也不可在大战前夕斩将堕我军威!”
对方有理有据的论证令董卓面露笑容,
“既然众将士为你求情,考虑到即将到来的大战,准许你之后将功补过。
就惩罚你官降三级,罚一年的俸禄,最后你要出钱安置好,此战战死士兵的家属。”
董越得知惩罚还算可以接受,侥幸幸的磕恩离去。
董卓看了此战的最终汇报,面色十分的沉重,一旁的李儒也是深感震惊。
“文优,此战两军伤亡相当,据说敌军还有杀伤力里强大的床子弩。
以及改进的连弩,接下来的攻城战怕是不会顺利。”
李儒不似往日的轻松,也是满脸忧虑,
“主公,仅此一战说明黄巾军战斗力不俗,已经堪比汉朝的精锐部队了。
特别是那些改良过的武器,我怀疑还有掩藏起来的没有显露出来。”
董卓闻言也是惊讶不已,
“你是说还有未曾暴露的武器?”
李儒微微点头示意,
“城中主帅聪慧过人,在大战来临之前绝对不会暴露秘密武器,今夜也只不过是检验武器的性能罢了。”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心思,继续补充道:
“我军本就势力微弱,最近洛阳传言朝廷解除了党固。
曹操与高阳的兵马皆招募了数万人,要想在此战中夺得大部分战功,就只能依靠他们攻城了。
此消息应严格保密,不然曹操等人定不会拼死攻城。”
董卓对此建议也是极为认同,曹操和高阳的兵马还不知道,他们被远在唐县的西凉军阴了一次。
陈奚跟随大军平安渡过河流,千余百姓在牧马的保护下,连夜回到了久违的县城
。张宁自从白天与武临置气,回去后深感举止的无礼。
不仅担忧他的安危,也对接下来的见面感到抵触,又忍不住想去等待对方凯旋而归。
极为矛盾的心理使她无比困惑,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今天实在是太感情用事了,真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他?”
深夜时分,她居住的院落中传来数道匆忙的脚步声。
失眠的人对屋外的动静极为敏感,她居住的地方原本是唐家宅院。
前院和后院住满了士兵的家属,她住的院子除了几个丫鬟外没有其他人了。
院中因此还空闲数间屋子,一般情况下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是不会有人搬来此地。
就在她疑惑猜测之际,负责服侍的丫环急匆匆打开房门。
跑进来的丫鬟看着一脸困惑的小姐,对她天真的性格感到着急。
见来人满脸焦急,颇为不解的询问道;
“你怎么表现的如此着急,发生么了什么事情了?莫非是将军受伤了?”
看见张宁迷茫而天真的样子,自己都大事不妙了,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人。
对她的不争气十分无奈,还是耐心的回答问题。
“将军还未曾返回,小姐,你知道刚刚进门,住在隔壁的人是谁吗?”
得知武临无恙,张宁也对她说的事情颇感兴趣,
“你打听到了来人是谁了?”
丫环一脸自豪的回复道:
“我不仅知道那女子是谁,还探知了她与将军的关系,小姐,注意来者不善啊!”
听到丫鬟的警告,她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是说那位女子被接回了城里,还住在了我隔壁房间?”
她连忙点头表示对方猜测的十分正确,
“小姐,就是将领领军出城接回来的女子。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面对她,据说对方可是与将军感情极为深厚。”
张宁闻言默不作声,她现在脑子里十分混乱。
不仅没有修复和武临的关系,如今又出现了一个竞争对手,感觉世界变得一团灰暗。
陈奚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到了雄伟壮阔的唐家大院。
沿途刀枪林立的士兵让她慌乱,现在又住到未曾见过气势磅礴的大院子,对今天的遭遇感到恍然如世。
回来的路上,牧马就给她大致讲述了,他们之前在黄巾军中的经历。
说武临不仅成为了黄巾军的将军,手下还有数万精锐士兵。
初闻此言还满不相信,可到了此地后,所见所闻直接冲栓了她的认知。
她为儿时的玩伴如今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也对没有照顾好他父母的事情十分愧疚。
更是对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在的际遇和变化而担忧。
她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乡村人,他成为了统领大军作战的威武将军。
两女都各怀心事难以入睡,作为故事主角的武临还在战场上,调兵遣将挥斥方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