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范、公孙越、单经几人相视一眼,几人话语并未背着他们。
见武临即将离开,不由面露着急,朝众人大喊道:
“前方可是武将军?
在下名为公孙越,是公孙瓒将军族弟,武阳城主可有信件送达?
既然曹仁可用粮草交易,我等也可修书一封,馈赠绝对不会比曹操低。”
武临暗中冷笑,心想对方总算是忍耐不住,终于冒出来了。
定住脚步,只是冷冷斜视对方,阴沉着脸说道:
“哼,原来你是公孙瓒族弟啊!
公孙瓒伤养好了没,既然知道我身份,还敢族人前来围剿我军。
董卓确实送信表示赎回你们,但本将军对董卓极为不感冒,令我军损失惨重。
武阳城投靠董卓,持续与我作对,你们慢慢享受此地风土人情吧!”
“将军!武将军!”
武临毅然决然带人返回,丝毫不顾对方声嘶力竭呼喊。
几人忍受艰苦生活,每日繁重体力劳动,早就苦不堪言,如今却有人摆脱了,就把愤恨投向了曹仁。
“呵呵,你们无需这般看着我,一切均系董卓。
如不是西凉军计策失误,又按兵不动,我等也不会成为阶下之囚。”
曹仁对几人丝毫不在乎,得知不需要苦苦劳动,又能逃离敌营,自是十分高兴,乐呵呵着返回营帐休息。
下一站,武临来到工匠营,距离上百米远,一阵火浪扑面而来。
铛铛铛,无数铸造兵器声音此起彼伏,一群工匠赤裸胳膊,火焰幽蓝,满身汗水,手起捶落。
鲁明正指挥工匠打造盔甲,他本是擅长造船。
大雪封路,战事不断,只好暂定造船事宜,转而协助简修管理工匠营。
“参见将军!”
见来人是武临,众人齐齐围了过来,纷纷向他表示尊重。
武临见他们干得热火朝天,手中捧着一副精细沉重铠甲,不由好奇问道:
“你手上这副铠甲十分沉重,漆黑发亮,工艺精湛,莫非是新作品?”
鲁明双手抚摸铠甲,好似宝贝似得,一脸喜悦着说道:
“将军猜测没错,这就是重装铠甲,经过多次改进,终于能减轻重量。
比起汉军重装盔甲,不仅重量上少了五分之一,还更加坚韧,现有弓箭短时间内不可划破。”
他立刻让人取来兵器,哐当,大刀接连砍上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痕迹。
“嘶!这也太坚固了,按照现在速度,能打造出多少副?”
鲁明面色有些尴尬,叹息一声,惆怅着说道:
“这种铠甲工艺复杂,对铁矿要求很高,百人三天能打造出一副,难以实现全军装备。”
武临倒是感到遗憾,之前还幻想着给亲卫营全都装备上,调整好情绪,
下达了要求:“接下来全力打造这种铠甲,半月之内,不管使用什么方法,要打造出五百副,还有配套斩马刀。
按照之前给你们图纸制作,时间一道,必须见到铠甲大刀。”
武临语气严酷,丝毫不容置疑,极为强硬,任务极为繁重,鲁明深吸一口气,提出自己要求:
“将军,军中收缴许多残破兵器,请全部运往工匠营,保证完成军令。”
武临有些犹豫,这个年代铁器十分重要,那些残次品本想打造成农具。
不过为了组建重装部队,还是点头答应,春耕之事还不着急。
就在武临巡查军中事务时,董卓接受李儒建议,在大雪降临之前。
带领武阳、石门、河间、沧州兵马撤到唐县驻扎。
“报,启禀将军,斥候传来急报。
称西凉军正大举行动,一片嘈杂,拆除营帐,似乎要撤退,不知向前往何处?”
听闻信使传来军情,一时间感到不解其中深意,暗付道:
“董卓这是打算撤军了,深知不可攻克城池,自暴自弃,领军返回河间了!”
随即又否定这种想法,汉军来势汹汹,聚集了近二十万兵马,怎么可能虎头蛇尾结束。
况且,董卓手中还有不少于十万大军,尚且有一战之力,西凉军实力保存完整。
董卓麾下能战善战之辈颇多,我军不过几万人,双方不计代价决战,武临军队怕是十不存一。
突然,想到汉军内部矛盾频频,
问道:“南面临城、石门大军可有动作?”
信使斩钉戴铁,语气极为果断,坚定回复道:
“据可靠消息,南面汉军并未行动!”
武临在其中嗅到一丝战机,董卓是完全放弃对方了,连撤兵都隐瞒不报。
吩咐道:“让斥候随时定住西凉军动向,弄清楚对方意图。”
战局突然变动,武临结束了巡查,召集各部齐聚府衙,商议作战对策。
一个时辰后,周仓、太史慈、胡达、黄邵等人接到诏令,匆匆赶来大堂。
众将一脸激动,深知武临紧急召见,定是有作战任务,纷纷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见武临抵达府衙,典韦心中十分急迫,生怕其他人抢了出兵机会,
赶忙询问道:“将军,可是有出兵计划,俺请命出兵,为死去将士报仇雪恨。”
察觉众将战意十足,已经按耐不住,也不打算绕弯子,
直接说道:“董卓军蠢蠢欲动,似乎有撤退迹象,汉军内部极为不和谐。
本将军计划趁夜袭击南方汉军,打散其建制,削弱敌军实力。”
就在武临谋算出兵攻打南面汉军时,董卓军营中正大张旗鼓安排撤兵事情。
董卓面露担忧,忐忑不安着问道:
“闻言,我军这般大张旗鼓,恐怕逃不过叛军耳目,恐有追兵袭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