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说实话,这一路上,你的那些同党们一个个都露出了水面,很多人都不让人感到意外。但唯独这个燕王却是令我与陛下大吃一惊的,毕竟,以燕王的身份,陛下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实权的藩王居然会受制于人,而且还会帮着别人想要造他的反,因此这个燕王的确是最大的收获也是意外。”
秦衍点点头,言语里既有意外,也有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话语里更是充斥着一种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的眼里,似乎这一切都太过于震撼了,让人觉得难以置信,更是令人觉得震惊。
但这些事情过后,又一个头疼的难题出现在了眼前,那就是到底应该处理燕王。
作为一个拥有军队,还占据着一个军事重镇的藩王,这个燕王显而易见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啊,稍有不慎面对的就将是灭顶之灾。也因此的,此人的存在不得不让人感到担忧,更是让人得想方设法的去解决这个巨大的难题。
而眼下,荣方卓反而是成为了那个有能力帮助解决燕王这个难题的人。他手里掌握着萧元鹤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眼下幽州全部是铁板一块。正如萧启所说的那样,幽州有许多人其实是不知道真相的,还是被蒙在鼓里的。
所以,只要将萧元鹤他们的秘密公之于天下,并且拿出有力证据来的话,那么对方就不攻自破了。
也是鉴于此,秦衍才会设下这种种的圈套,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萧元鹤与荣方卓内部发生巨大的矛盾,从而的从内部瓦解对方,让他们互相伤害。
而如今,秦衍已经做到了让他们互相仇视,眼下正是秦衍说服荣方卓帮自己的时候,只要让对方投鼠忌器仇视对方,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至于旁的什么,那就完全不用担心其他了。
“想要利用我,让我透露出消息,令天下人知晓萧元鹤的真面目,从而让他手下的那些人看清楚他的嘴脸,从内部就瓦解他们自身,晋国公,你好手段啊。”
荣方卓不愧是老于世故的老狐狸,沉浸于官场那么多年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不透秦衍的这点小心思呢,一下子就洞悉了秦衍的目的是什么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得认可秦衍的手段与能力,秦衍居然能够那么快的想出对策来,而且还想着利用自己来对付萧元鹤,这点而言,同龄人你有次心智的恐怕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燕王是你们搞出来的麻烦,如今他过河拆桥,更是巴不得你们早点死,也算是你们咎由自取窝里斗的结果。你落得如此下场,固然有我与陛下步步为营给你们制造陷阱,但也有萧元鹤背叛你们直接背刺你们的结果,若不是因为他的话,说真的,要对付你们我与陛下还真没有那么好过。”
“想来,你内心对于萧元鹤的痛恨恐怕不会比我们少多少,如果你能够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自然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对吧。”
秦衍丝毫不加掩饰的说道,谈判桌上,有时候直接一点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问题就摆在眼前,谁也无法否认其中的一些关键心思。就拿眼下的情况来说吧,谁又能够否认这些事情呢?
“哼,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你说的很对,我很痛恨萧元鹤的背叛,但你与陛下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落得如此下场,你与陛下也是难脱干系。如此,我不帮你们,让你们互相残杀,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难道不好吗,看着你们都受到了重创这难道不比看到一方得势来的痛快?”
荣方卓冷笑了一声,看着秦衍说道。他并没有答应秦衍,而是对着秦衍质问道,显而易见的,他不觉得秦衍这话合理。如果他不帮的话,双方产生巨大的矛盾,这似乎也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晋国公,你应该很清楚这点,我对于你们的恨意都是相互的,你们在我眼里都是我讨厌的人,两个我讨厌的人互相残杀,那才是我最乐意看到的结果,如此一来,我何必要帮你呢?”
荣方卓再次的同秦衍说道,这话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很显然的是充斥着对于对方的厌恶与讨厌的,这种强有力的厌弃让人从内心感到了一阵的无奈。
看着对方如此秦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愤怒与生气,而是笑着看着他。
“你并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你自己,如今你自身处境如何你还不知道吗,所有人都想要杀你,反而是你背叛的我们在保护你,你不觉得这个很讽刺吗?”
“你是不怕死这点我知道,那你想过别人吗,你荣家可还有不少的子弟呢,还有荣贵妃,还有萧敬,这些个人的命运如今都掌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
秦衍盯着对方,然后看了一眼萧敬,转过头看着荣方卓对着他说道,那话语里冰冷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
“舅舅,舅舅,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你答应他啊,你答应他,只要你愿意帮父皇他们对付燕王,那我们也算是戴罪立功了,说不定父皇念及情分会饶我们不死啊,舅舅,你答应他们啊。”
一听这话,萧敬立马的像是看到了一道曙光一样对着眼前的荣方卓说道,心中就一个念头,想让对方放过自己。此时此刻,这可以算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道曙光与希望了,他想要抓住这个机会,毕竟,他怕死的很,并不想就此死。
“住嘴……”
荣方卓闻言,瞪眼蹙眉看向了萧敬。对于这个外甥,现在的荣方卓可以说是已经失望至极了,贪生怕死,一点担当都没有,让人觉得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舅舅,你难道不想报仇吗,表哥荣桂可是刚刚死在了萧启的手里,萧元鹤背信弃义背叛我们,难道就那么算了吗,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