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诡异的邪神呓语,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阴邪之意,轰击在陆川的九转玄心塔之上。
顿时,一股让陆川恐惧的腐朽之气,居然是一点点将九转玄心塔给侵蚀。
仿佛是要将他的神魂意识都给彻底污染。
只见你那一股腐朽之气蔓延之下,原本金光夺目的九转玄心塔,此刻正在一点点寂灭,有一种要彻底崩塌的趋势。
“唤吾真名,可得永生……”
低沉而诡异的呓语声,逐渐化为了洪钟大吕,在陆川脑海中回荡。
每一次冲击,让陆川的神魂都在颤抖。
有一种要彻底被同化的趋势。
嗡……咚咚咚……
忽然,就在陆川咬着牙坚持,疯狂输出精神力,维持住九转玄心塔的时候,意识海中玄天印和镇魂荡魔钟几乎是同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一股股玄奥道韵席卷而出,只见那一股邪神的腐朽之力,在这一刻被彻底禁锢,就像是封印了一样,无法动弹。
紧跟着,伴随着宏伟的钟声震动,那一股力量就如同被烈阳照耀的霜雪,一点点在消融。
陆川见到这一幕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浓郁笑容。
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是,就在那一股腐朽之力即将彻底被融化的时候,异变再生。
“渎神者,该死……”
一道愤怒的声音,自那门户之后传出。
原本略显虚幻的门户,在这一刻顿时爆发出璀璨幽光。
仿佛是和虚无相连,一股更加恐怖的腐朽之力汹涌而来,居然是强行撕裂了镇魂荡魔钟和玄天印构造的防御,宛如山洪一般,侵入了陆川神魂识海之中。
“完蛋了……”
陆川面色大变,浑身都是一颤。
一股死亡之意笼罩全身。
只感觉神魂都要被彻底腐朽、污染,连血脉都要被转化,意识被一股虚无给吞噬一空。
嗡……
就在此时,意识海中的青铜古树一震,一股柔和的力量席卷而出。
陆川就感觉自身仿佛是化为了一个恐怖的黑洞旋涡。
一个照面之下,居然将那侵蚀他神魂识海的腐朽之力,给彻底吞噬一空。
甚至,还顺着那一道门户,强行吞噬、抽取那门户之后的神秘存在的力量。
宛如江河入海一般,融入他周身体魄,四肢百骸。
甚至是神魂识海之中。
“不可能……”
低沉而惊愕的怒吼声,从那门户之后传出,伴随着一股恐惧和狠辣。
下一刻,只听到砰的一声震响。
那原本屹立于天地间的门户,轰然间炸裂开来。
狂暴能量甚至都没来得及溃散,就被陆川强行吞噬炼化。
这一刻,陆川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在全方位的提升。
肉身体魄,本命神通符箓,还有精神力。
三管齐下。
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提升、蜕变。
体内,只见那一道宛如书籍一般的本命神通符箓,此刻正在飞速扩充,然后又于瞬间压缩。
一次次蜕变之后,居然是逐渐演化为一枚圆珠,散发出一缕淡淡金光。
无穷无尽的神力汹涌,仿佛是撕裂了次元之门户。
从虚无次元之中,强行抽取磅礴力量融入其中,和被那强行吞噬炼化的腐朽之力一起,融入到了本命神通符箓之中。
轰……
百息之后。
伴随着那本命神通符箓一震,彻底演化为一枚圆珠。
不!
准确的说,是金丹。
这一刻,陆川居然是直接打破了超凡五境的极限,以本命神通符箓,练就本命金丹。
一举打破极限,晋升到了超凡六境金丹境。
与此同时。
就在陆川的武道修为更进一步,踏入超凡六境的那一瞬间,他的精神力也是跟着暴涨了一大截。
一股股磅礴气息,自陆川体内汹涌而出,演化为种种异象。
一时间,金光璀璨,以陆川为中心,荡起了一层层玄奥涟漪。
隐约间甚至还有梵音阵阵,经久不息。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才结束,周身气息这才平复了下来。
“呼……”
一口浊气吐出,陆川眼眸中露出了一丝庆幸,然后就是兴奋。
“因祸得福,那门户之后肯定是一尊邪神,本以为今天会被邪神污染,不死也要被同化,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海纳百川词条给救了……”
陆川喃喃自语,眼眸中精光更甚。
精神意念却是已经落在了词条面板之上。
【姓名:陆川】
【武道:金丹境(一转),刀意(73.21%)】
【精神:不朽三阶)】
【神通:纪元(大成),五行轮回(破限),破军刀诀(破限),天地烘炉(破限),封天印(破限),不灭金身(破限),乾坤八象(破限),一气化三清(破限),天子望气术(破限),北斗神拳(破限)……)】
【秘术:星蚕蕴魂术(第五变),灼心刃(破限),九转玄心塔(破限),玄牝之门(破限),生死符印(破限)】
【状态:纪元道体,神象之力,洞虚,寂灭,炼神】
……
目光一扫。
面板果然发生了不少变化,武道修为从归一境晋升到了金丹境。
刀意也提升了十个百分点,距离圆满更进一步。
除此之外,精神力更是从不朽二阶,提升到了不朽三阶。
总体的提升还是非常巨大的。
甚至可以说是一次大的飞跃,整体实力提升了只怕是十倍都不止。
陆川扫过词条面板,顿时是唏嘘不已。
之前一直停留在超凡四境,因为要修行神通而一直无法晋升。
如今,在108门神通全部破限,演化出本命神通之后不到三天时间,居然又一次晋升,直接修出了本命金丹。
一举打破极限,晋升超凡六境金丹境。
如此修行速度,简直是形同坐火箭。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还不知道引起多大的动静,只怕那些邪神教派,将会直接将他列入暗杀名单之上。
“这镜子居然和邪神有关,那宁绥安这家伙,莫非也已经信奉了邪神?”
陆川眼神一凝,喃喃自语:“也不对啊!如果真信奉了邪神的话,他身上并没有半点被邪神污染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川百思不得其解,将注意力从镜子之上移开,朝宁绥安看去。
既然从镜子上得不到什么答案,那就只能让宁绥安自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