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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的晨光刚漫过青石板街,陈海若就听见后院传来“吱呀——吱呀——”的磨盘声。她放下手里清点账簿的钢笔,指尖还沾着靛蓝色的墨水,顺着声音推开月亮门时,正看见苏焕之卷着藏青色棉袄的袖口,弯腰推着那盘半人高的青石磨。

磨盘是上周从城西老木匠那里寻来的老物件,青灰色的石面上刻着细密的螺旋纹,边缘还留着几处浅褐色的磨痕,据说是民国年间某户粮商家用了三代的东西。苏焕之掌心抵着磨杆,每推一圈,磨盘就发出一声绵长的声响,像是老伙计在低声絮语。石磨上方的木斗里,泡得发胀的黄豆正顺着小口缓缓往下漏,落在磨心处,转眼就被碾成乳白色的浆汁,顺着磨盘的凹槽流进下方的粗瓷盆里,溅起细小的泡沫。

“怎么亲自磨上了?”陈海若走过去,指尖碰了碰瓷盆的边缘,温温的。她记得苏焕之自小在上海长大,家里连煤炉都很少让他碰,更别说这种需要力气的活计。

苏焕之直起身,额角沁出一层薄汗,他用手背擦了擦,笑着往旁边让了让:“老周说他小时候在乡下,腊月二十三必喝石磨磨的豆浆,配着糖糕,才算过小年。”他指了指磨杆,“刚试了两圈,倒比在办公室批文件有意思。”

陈海若顺着他的手看向磨杆,那根黢黑的木杆上还留着前人握出的包浆,她伸手握住,木质的纹理硌着掌心,“周同伟?他倒还有心思提这些旧事。”

上周四家公司合并的方案刚敲定,周同伟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要在小年这天请他们去家里吃饭。说是吃饭,实则是要商量年后新公司的人事安排。陈海若原本还在琢磨,该带些什么礼物过去,却没想到苏焕之竟直接拉着她去了城西的旧货市场,寻了这盘石磨回来。

“他这人,看着精明,实则念旧。”苏焕之重新握住磨杆,轻轻往前推,“去年冬天,我们在茶馆谈合作,他还说过,最怀念小时候家里的豆浆味,说机器磨的,总少点烟火气。”

陈海若没再说话,只是蹲下身,看着瓷盆里的豆浆。乳白色的浆汁里浮着细小的豆渣,阳光透过院角的老槐树,在浆面上洒下细碎的光斑,随着磨盘的转动轻轻晃着。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来磨豆浆,那时用的是更小的石磨,母亲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推磨,一手往木斗里添豆子,磨杆转动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成了她童年最温暖的背景音。

“要不要试试?”苏焕之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他往旁边退了退,让出位置。

陈海若站起身,握住磨杆。磨杆比她想象中要沉,刚一用力,磨盘却纹丝不动。苏焕之在旁边笑着扶了扶她的胳膊:“别急,顺着劲儿推,不用太用力。”他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却很温暖。在他的指引下,陈海若慢慢往前推,磨盘终于再次转动起来,“吱呀”的声响里,黄豆的清香混着石磨的土腥味,慢慢弥漫开来。

“你说,周同伟会不会喜欢这份‘礼物’?”推了几圈,陈海若的额角也出了汗,她侧头看向苏焕之,眼里带着点不确定。毕竟这次人事安排事关重大,他们原本准备的是上好的龙井和一套文房四宝,现在却换成了这盘磨好的豆浆,总觉得有些不妥。

苏焕之却笃定地摇了摇头:“比起那些虚礼,他更需要这个。”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磨盘上,“你没发现吗?这阵子他在会上,话少了很多。上次讨论市场部的负责人选,他明明有想法,却一直没开口。”

陈海若想起前几天的会议,周同伟确实有些反常。以往他总是最活跃的那个,凡事都要争个明白,可这次却一直沉默,直到散会时,才悄悄拉着苏焕之说了句“年后再说也不迟”。当时她还以为是周同伟身体不舒服,现在想来,或许是他心里有别的顾虑。

“他是担心……老部下的安排?”陈海若试探着问。周同伟手下有几个跟着他多年的老员工,这次合并,难免会有岗位调整,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伤了人心。

苏焕之点了点头,伸手关掉了磨盘上方的木斗开关,黄豆不再往下漏,最后几滴浆汁顺着磨盘流进瓷盆里,“他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最护短。上次老王的儿子结婚,他亲自去帮忙布置,忙到后半夜。这次合并,他怕我们为了效率,委屈了他那些老部下。”

陈海若看着瓷盆里满满的豆浆,忽然明白了苏焕之的用意。这盘石磨磨出的,不只是豆浆,更是一份人情。周同伟念旧,他们就用最旧的方式,递上一份最实在的心意,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管用。

“那我们现在就送去?”陈海若擦了擦手,眼里有了笑意。

苏焕之却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急什么,老周说他爱人今天会蒸糖糕,我们把豆浆带去,正好配着吃。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豆浆煮了,生豆浆可不能喝。”

陈海若跟着苏焕之走进厨房,他把瓷盆里的豆浆倒进一口大铝锅,然后点燃了煤炉。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豆浆慢慢开始冒热气,黄豆的香味越来越浓。苏焕之站在炉边,不时用勺子搅一搅,防止糊底。阳光从厨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柔和得不像平时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苏总。

“其实我小时候,也喝过石磨豆浆。”陈海若靠在门框上,忽然开口,“我母亲磨豆浆的时候,总让我坐在旁边添豆子,说这样磨出来的豆浆更甜。”

苏焕之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笑意:“那今天这豆浆,也有你的功劳。”他顿了顿,“等忙完这阵子,我们也找个地方,好好磨一次豆浆,就我们两个。”

陈海若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看着苏焕之认真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窗外的阳光正好,锅里的豆浆已经开始冒泡,“咕嘟咕嘟”的声音,混着院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让这个小年的早晨,格外温暖。

半个多小时后,苏焕之把煮好的豆浆装进两个保温桶里,又在旁边放了一小罐白糖。陈海若拎着保温桶,苏焕之则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他们原本准备的龙井和文房四宝。两人走出院门,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热闹景象,卖糖瓜的小贩推着车走过,吆喝声此起彼伏,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糖葫芦,笑着跑过。

周同伟的家在城南的一个老小区里,红砖楼,楼道里还贴着去年的春联,有些褪色。他们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周同伟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站在单元门口抽烟。看见他们,他立刻掐灭烟头,笑着迎了上来:“可算来了,我爱人刚把糖糕蒸好,就等你们的豆浆了。”

陈海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焕之早就跟周同伟说过要带豆浆来。她看了苏焕之一眼,他正冲她眨了眨眼,眼里满是狡黠。

走进周同伟的家,一股糖糕的甜香扑面而来。客厅不大,摆着一套旧沙发,墙上挂着周同伟和他爱人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两人笑得很灿烂。周同伟的爱人是个很和蔼的女人,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块刚蒸好的糖糕,看见他们,立刻热情地招呼:“快坐,快坐,豆浆呢?我这就去拿碗。”

苏焕之把保温桶递过去,周同伟的爱人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豆浆香立刻弥漫开来,她忍不住感叹:“这香味,可比楼下早餐铺的香多了,一看就是石磨磨的。”

周同伟坐在沙发上,看着保温桶里的豆浆,眼里露出怀念的神色:“我妈以前磨豆浆,也是这个香味。后来她走了,就再也没喝过这么正宗的石磨豆浆了。”他顿了顿,看向苏焕之,“你倒是有心了。”

苏焕之笑了笑,拿起一块糖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米香:“知道你念旧,特意去城西寻了盘老石磨,早上磨了一个多小时,可把海若累坏了。”

陈海若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周同伟看着他们,忽然笑了:“你们俩啊,还是这么默契。”他拿起碗,倒了一碗豆浆,加了点白糖,轻轻喝了一口,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就是这个味!小时候我妈磨的豆浆,就是这个味!”

看着周同伟满足的样子,陈海若忽然觉得,早上那一个多小时的力气,没白费。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需要复杂的言辞,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就足够了。

几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豆浆,吃着糖糕,聊着天。刚开始,话题还围着年后的人事安排转,可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各自的小时候。周同伟说起他小时候在乡下,跟着母亲去磨豆浆,磨完后还能得到一块糖糕,那是他最开心的事;陈海若说起她母亲磨豆浆时,总让她添豆子,说她添的豆子磨出来的豆浆最甜;苏焕之则说起他小时候在上海,第一次喝豆浆是在弄堂口的早餐铺,那时候觉得豆浆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茶几上的保温桶上,反射出温暖的光。没有人再提公司的事,也没有人再提人事安排,只有三个人,在这个小年的早晨,分享着各自的回忆,喝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石磨豆浆。

“年后的人事安排,”周同伟忽然放下碗,看着苏焕之和陈海若,眼神认真,“我那些老部下,我知道他们能力不算最突出,但跟着我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我希望能给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不用太高,但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做事。”

苏焕之点了点头:“我明白。其实我和海若早就商量过了,准备在新公司设立一个后勤保障部,专门负责员工的福利和后勤工作,你那些老部下,要是愿意去,都可以安排过去。那里压力不大,也能发挥他们的优势。”

陈海若也补充道:“而且我们还准备给所有老员工涨一级工资,算是对他们这些年付出的感谢。”

周同伟看着他们,眼里露出感激的神色。他知道,苏焕之和陈海若这么安排,完全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他端起碗,又喝了一口豆浆,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们。”

“谢什么,”苏焕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天中午,他们在周同伟家吃了午饭。周同伟的爱人做了一桌子家常菜,有红烧肉、糖醋鱼、炒青菜,还有一大碗用剩下的豆浆做的豆腐脑。几人吃得很开心,聊得也很尽兴。

离开周同伟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阳光依旧温暖,街上的人更多了,到处都是过年的热闹景象。陈海若拎着空的保温桶,走在苏焕之身边,忽然开口:“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像周同伟一样,老了之后,还能记得今天的豆浆味?”

苏焕之停下脚步,转过身,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带着她熟悉的温度:“会的。不仅会记得今天的豆浆味,还会记得我们一起磨豆浆的早晨,记得这个小年,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段路。”

陈海若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映着阳光,也映着她的身影。她忽然笑了,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街上,身后是渐渐远去的“吱呀”磨盘声,身前是漫无边际的温暖阳光。石磨磨出的豆浆,或许会凉,但那份藏在豆浆里的人情和温暖,却会永远留在心里,陪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新年。的银杏叶,掠过明德大学百年礼堂的雕花窗棂。后台化妆间里,林小满正对着镜子反复调整领带,指尖不小心蹭到桌角的糖罐,几颗琥珀色的糖粒滚落在印着“明德大学第十二届校园辩论赛”的台签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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