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鞑子一脸邪笑,迈开步子走向角落。
“你不要过来!”
香香郡主心头一凛,极力地向后挪动着身子。
“放心,你可是个大宝贝,老子还舍不得给毁了,不过她们三个就难说了!”
刀疤鞑子坏笑着,又把目光,从香香郡主身上转移到紫伶身上。
“这只两脚羊不错,白皮嫩肉的,比我们的那些个娘们儿有味道多了!”
此言一出,紫伶差点就给吓尿了,瞅着刀疤鞑子领口露出的森森黑毛,惊恐地尖叫起来,“不要过来,求你了。”
刀疤鞑子却充耳不闻,步步紧逼,上前一步抓住紫伶的两只胳膊,手臂一用力,紫伶就像被拎小鸡一样被提离了地面。
“哭什么,老子就喜欢你们大夏的女人,等会儿有你快活的时候!”
刀疤鞑子大笑着,当场就要对紫伶动手动脚。
“混账,你要是敢对她们三个有任何的不轨,本郡主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此时,香香郡主知道,怕也没用,越是怕,他们就越是来劲。
你越是求饶,就会激得他们的兽性更加狂躁。
话音一落,刀疤鞑子浑身一僵。
这娘们,还真不能碰,要是这个郡主为此寻了短见,那他们这些人手里什么都没有了。
没了筹码,就是去了科尔玛部,那也是不受待见的,说不定还会被驱逐。
无论如何,这大夏的郡主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不然,就他的那些同伴们,首先会将他剁碎了喂狼。
他们躲进深山,杀光了所有的獒犬食用,这才熬到了今天。
小不忍则乱大谋。
要是为了一个侍婢,砸了自己的锅,这才不划算。
刀疤鞑子讪讪一笑,转身又走到牛粪火堆旁边,双手一伸,就把两个妃子装束的女人揽进怀里,把一张满脸是毛的大嘴凑了上来说道:“那就你两个了,把老子伺候好了,到时候老子在科尔玛部升了官,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两个妃子装束的女人,似乎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眉头微微一皱,其中一人说道:“总得找一处有遮掩的地方,毕竟我们也不是牛马,如何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做得这种事情?”
“嘿嘿!”
如此一说,刀疤鞑子更是来劲,直接双臂一抬,就把两个妃子装束的女人,给扛到左右肩上,狂笑道:“还知道羞?那就好,前边给牛羊堆草料的地方,正好让老子快活一回了。”
看着刀疤鞑子扛着两个女人走向堆放草料的地方,其他女人霎时就浮起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香香郡主脸色煞白,紫伶和另外两个壮妇,也一脸的惊恐,生怕再有鞑子冲进来对她们实施侵犯。
在这些经常见不到女人的鞑子兵眼里,她们就是一只只可供淫乐的两脚羊。
紫伶依偎在香香郡主身边,低声安慰:“郡主莫怕,刘三蛋那个混蛋,不可能坐视不管的,他一定不放心我们,会寻找我们的下落的。”
这时候,紫伶的脑子里,全是那个一脸坏笑的小眼睛男人。
“难啊!”
香香郡主摇摇头,悲观地说道:“他们会以为我们已经回了大金,不会想到我们迷路后的这等遭遇的。”
“那可不一定!”
紫伶反而语气坚定,思忖片刻,幽幽说道:“无论如何,郡主打赌输了,那混蛋绝对不甘心就这么放奴婢走了,郡主已经把奴婢输给了他,他要是明白过来,一定会追赶我们的,到那时,就会发现我们根本没有走出宁鹘地界。”
“但愿吧!”
香香郡主一怔,这才想到,她当初是和刘三蛋为此打过赌的,然而,无论如何,她是输了,把紫伶当赌注输给了刘三蛋。
“我问你?”
香香郡主目光看向紫伶,紧盯着紫伶的眼睛,突然又道:“给我说实话,你,喜欢刘三蛋吗?”
这一问,紫伶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唉!”
香香郡主叹息一声,惋惜道:“当时,我被气懵了,竟然忘了赌局的事,不然把你当场交给刘三蛋,也不至于让你也遭受这般屈辱。”
话音刚落,紫伶就抱住香香郡主哭了起来。
“郡主,您不要撵奴婢走,奴婢这辈子谁都不嫁,奴婢要伺候郡主您一辈子。”
“你傻呀!”
被捆绑着双手的香香郡主,侧过头来,戚然一笑说道:“就是嫁了刘三蛋,你也没离开我呀!刘三蛋是探马,是王爷的亲卫,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在一起的呀!”
一席话,说得紫伶又破涕而笑,居然忘了自己深陷虎穴。
与此同时,那二十七名卫兵就不一样了。
与牛栏相连着的一孔崖穴下面,二十七名被缴了械的卫兵,像牛羊一样,被关押在用粗木栅栏围起来的崖穴下面。
垂头丧气的卫兵们,被饿得差点快要昏过去了。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豁出去拼了!”
一名卫兵,饿得浑身发软,蜷缩在崖下凹进去的地方发抖。
“是啊!当初要是拼了,说不定还能逃脱,就是战死,也比饿死要好听些。”
另一名卫兵也发起了牢骚。
又冷又饿的卫兵们,此时都后悔起来,后悔当初不应该放下兵器缴械。
那些鞑子侍卫们,只是打昏了郡主控制起来,情急之下才让他们做出了如此简单的选择,要是当初奋力一搏,说不定会干掉那些鞑子侍卫们。
当时,潜伏在那片地方的鞑子侍卫,也就是四五十个之多,人数对抗并不是很悬殊。
和血卫军比,他们是弱了那么一些,但他们这些当初被挑选出来的卫兵,无论从弓马,还是步战,都是比较出类拔萃的。
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买。
“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一名卫兵挣扎着坐了起来,从粗木栅栏里望着外面,萌生出了逃跑的想法。
“跑个屁!”
话一出口,就被另外的卫兵反驳道:“别说逃跑,就是放我们回去,就我们被饿成这样,恐怕也走不出十里地。”
这话,立刻引起了共鸣。
卫兵们纷纷嚷嚷不断。
“此地,离银滩城方向,应该有上百里路,就是逃出去,也得饿死冻死在半路。”
“也是,这地方紧挨着西山,这些牧民也是他们一伙的,就是抢了马,我们也跑不过鞑子的弓箭。”
“混账东西,我们跑了,郡主咋办?”
有人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使争论是否逃跑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咩……咩咩……”
争论声是停了,卫兵们又陷入一阵绝望,一阵稚嫩的羊羔叫声,让沉默下来的卫兵们,又被唤醒了求生的欲望。
“我有办法啦!”
就在这时候,一名年纪最小的卫兵,兴奋地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