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管今毓先去河边看了看,依旧有大块浮冰自上而下流过,中间还夹杂了不少木头,有的甚至一整棵大树都飘了下来。
她眼尖,发现不少木头质地不同于寻常的树木,猜测应该蕴含了能量,突然好想把它们全都捞上来。
平日制药、做饭、取暖都要用到,不说现在乍暖还寒,有多余的储备过冬用也很好呀。
可惜,他们带不走。
管今毓遗憾了下,收拾好常用的工具,背着筐去找五虎两个。
徐胜彪刚打到一只变异大鹅,身体很是肥硕,估摸着有十大几斤,五虎提着喜滋滋去河边,还不忘叫上管今毓。
“中午没时间,晚上我们吃铁锅炖大鹅怎么样?”五虎提议道。
管今毓:“好。”只要不吃烤肉,她吃啥都没意见。忽然想到一事,自认为委婉道:“你看,我能狩猎吗?”
五虎不看好:“你之前摸过枪吗?”
管今毓斟酌开口:“打气球赢礼物算吗?”
五虎眼睛瞬间瞪得圆溜:“大姐,你靠谱点行吗?去过射击馆吗?”
管今毓摇了摇头,危险的事情她不干,担心走火,说实话,打气球她也只是意思了几下,生怕子弹崩了眼珠子。
五虎:“计哥不是淘换枪了吗??”
管今毓得意道:“其中还有我一把,不过一路没用到。”
“那就没办法,我这种有过开枪经验的都只能做后勤,你铁定没戏。”五虎摇摇头,真心建议道:“要不,你去捞小鱼小虾?我在池塘边看到了,还不少。”
管今毓想了想,觉得也行,“你家的渔网呢?”
“早坏了,从古城离开时勉强能凑合,被灰雾侵蚀就彻底坏掉了。”五虎满脸遗憾:“不然我也去抓鱼了。”
合着你抓不着才叫我去的?但她也没有渔网,之前编织的缠缠藤网倒是好用,但早坏掉了。
现在刚入春,也不知有没有缠缠藤?管今毓思索一番,决定沿着池塘边溜达一圈。
池塘里的水很深,岸边长满湿滑的苔藓,还有枯萎的芦苇和干水草,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滑进去。别说徒手捞鱼,她能保证自己不掉进去已是万幸。
管今毓选了处位置,距离徐胜彪不太远,保证一呼“救命”,对方能及时赶来。
然后搬了块大石头,勉强放到岸边,夯坚实了这才踩上去。
很快,她就发现一波小鱼朝她眼前游过,那边的水草里还多了几只小河虾。
管今毓眼睛唰的变亮,小鱼可以做成鱼干,麻辣的,蒜香的,咸香的……这些她都有调料,还有小虾,清蒸、炒、炸……不管怎么做,都是道美味。
她着急地站起,跳下石头,拿过一边的竹筐,将里面的小水桶,还有筛子拿出来。
重新踩在石头上,双手抓住筛子两端,然后将筛子沉入水里,往里面舀鱼。筛子眼小拇指粗细,舀起来不怎么费力。
但依旧不大好受。
池塘里的水太冰了,手一沾到水刺骨的凉,再被冷风一吹,疼得她直想掉眼泪。
管今毓看了看手上的鱼皮手套,只薄薄的一层,防水是没问题,但压根不保温。她想坚持一下都不行,担心冻伤手。
还好她的兽皮手套带来了。
管今毓僵着一双手从竹筐里拿出兽皮手套,边“斯哈”边戴上,等双手恢复了些许温度,渐渐有了知觉,然后往上面套鱼皮手套。
鱼皮手套虽弹性好,但即便撑开了也套不在兽皮手套上,她现在有些怀念废土前的加绒胶皮手套,可惜存货已经消耗完了。
她头疼地看着河里都小鱼,咬牙摘下兽皮手套,舀一次赶紧戴上暖和一会儿。
看着筛底仅有的两条一寸长的小鱼,管今毓都要为自己捏一把心酸泪了。
她这样的付出真值得吗?
水里的鱼很多,一波接着一波从她眼前游过,特别是徐哥开枪后,更是争先恐后地冒头,恨不得全都跳进她筛子里。
毫不夸张的,一舀一筛子。
但是吧,对方也溜得快,她刚把筛子端离水面,就跟落雨点似的,‘噼里啪啦’一通猛跳,硬是不给她抓住的机会。
机灵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她把鱼捡到桶里,准备继续舀舀看,如果收获不大立刻换赛道,当真没必要死磕这里。
然就在舀时,发现地面长了不少干苔藓。她心思一动,把筛子搁一边,抓起一撮干苔藓用手指捻了捻,绒绒的,很干燥,也不容易碎。
一下就有了主意,当即薅了不少干苔藓,然后捏吧捏吧,往手上裹,裹不住没关系,附近不是还有小草藤,随便拴一下就成。再不济,旁边还有柳枝,搓了皮也能当绳子使。
她也不需要裹的多精致,把手全包住就行。
管今毓很快就裹好一只手,然后上面套上鱼皮手套,接着活动了手指,不影响干活,又把手伸进水里。
这下可算暖和多了。
管今毓乐滋滋地开始裹另一只手,鱼皮手套服帖,她没费多少时间就把另一只手也裹好。
手套一戴好,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捞鱼。
也不知是运气变好了,还是手不冷的缘故,一筛少说有四五条鱼。
虽然这个量比之前多了不少,但她还是不大满意,毕竟鱼虾还没进行辐射检测,不知能吃的有多少。
整整一上午,她才收获多半桶小鱼小虾,太少了。
哎哟,她的腰!管今毓缓缓直起身,就在刚刚,她差点一头栽进池塘里,这要命的活,说啥下午她都不干了。
管今毓打定主意,和徐哥两个回营地吃饭。
下午她换了套贴身的棉服,然后穿上连体的雨衣,直奔芦苇林。
附近这么变异鸟,不乏在芦苇林搭窝的,她想去掏鸟蛋,顺便看看有没有芦笋。
池塘附近有不少芦苇林,她挑了一处紧挨池塘的,里面有不少积水,最深处没过脚腕。
她穿着连体雨衣,倒不惧这些积水,就是不大好找东西。
管今毓不停拨开挡在眼前的芦苇,低头仔细寻找,半晌,除了芦苇杆就是芦苇叶,盯得时间久了眼睛都跟着犯晕。
最可气的是那些干巴的花穗,沾脸上极不舒服,还搞得她不停打喷嚏。
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换赛道,脚底忽然钻出个东西,眨眼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