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都城后黑色吉普开老开,仿佛车后有鬼追。
“你送我去哪里?”
“监狱。”
黑龙冷飕飕瞟过来:“不是说不能去。”
“你去祸害他们吧,别搞我。”
这么瘆人的家伙,陆沥贱贱的拉去交给阿木处理。
黑龙不愿下车,扒拉车门焊死最后一点尊严:
“你为什么不愿意要我,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给你上还不愿意!”
“你闭嘴!恶心死人!”陆沥恶寒大骂。
总算能理解周仲廷对着自己的心情了,真的好恶心!
陆沥心情差到极点,对阿木挥挥手:“赶紧拖走,带去看精神病。”
随后他自己一顿,精神病?
怎么会把别的同性当成神经病了?
陆沥回过身,定定注视黑龙被拖走。
“陆沥,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很听话的!”
“陆沥,我是真心的!”
这么眼熟的一幕与当年,陆沥喝醉跑去和周仲廷告白被赶出来后,陆之焱和何美玲强行送他进精神病院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陆沥顿感愧疚。
周仲廷已经很好的了,换是自己的性格早弄死掉了。
*
大门有人进来,听声音在房间门口停顿,等了会却没见人进来。
周仲廷合上书本去开门,陆沥惊了下:
“你还没睡?”
“什么时候讲礼貌了。”
“?”陆沥撇撇嘴:“你内涵我?”
“不是吗。”
什么时候都是直接闯进来,何时有礼貌站门口还担心打扰人睡觉。
周仲廷怪异扫他眼:“去洗澡睡觉吧。”
“既然都说我没礼貌了,我不做都对不起这个词。”陆沥横出一只脚挤进去。
“你烦不烦。”
“烦。”
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知道反抗没意义。
周仲廷站定身形随他抱着亲。
“嘴唇什么做的,这么软。我都想吞进肚子里。”
陆沥边咬着人家嘴唇,边问:“真好吃,周仲廷给我吃吧。”
“你闭嘴。”周仲廷被这些臊人的话整脸红了。
“喜欢吗,喜不喜欢我亲你。”
“叫你闭嘴。”
“你必须说。”
“不说。”
陆沥执着病犯了,非要问个明白:“到底喜不喜欢。”
喜欢吗,还恶心他吗,还讨厌吗,陆沥好想知道。
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有一点点改变。
没有的话,陆沥想疯啊。
他睁大眼注视周仲廷脸上所有变化,一丝丝表情都不放过。撬开唇齿进入后,找到他的舌尖。
故意的使坏,故意的撩拨。
温柔的安抚,轻柔的安慰。
陆沥慢慢的观察。
周仲廷的睫毛颤动起来扫在他脸上,慢慢的鼻息变得灼热粗重。
多日前让周仲廷沉迷的吻再次归来,他仿佛陷入一片无尽的海洋,被陆沥甜蜜的吻淹没了。
陆沥见他的目光变得茫然,拉过他双手扶上自己的腰,然后疾速的扣住他后脑勺深深吻了起来。
炽热缠绵的吻,周仲廷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的忘了所有防备,条件反射般回吻陆沥。
瞬间,陆沥的眼神中某些情绪在翻滚,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周仲廷往常淡漠的神色不复存在,眸子晦涩不明,染上几分欲色。
呼吸越来越沉,内心深处的欲望强烈在叫嚣。
比当时中药还要难自控。
周仲廷怀疑陆沥的疯狗病传染给自己了,此时他竟对个男人有欲望。
食髓知味的身体一点就着了。
陆沥被他勾得难以自持,直到双方都按耐不住时猛的退出。
猛然消失的深情,周仲廷一阵空虚,茫然无措的扶住陆沥腰。
可是很快,被人压在床上,上方的男人暗哑着声音问:
“可以吗。”
周仲廷一时没明白指的是哪方面:“什么?”
一只手从腰后滑落……
周仲廷顿时跟触电般甩开,忙喊道:“不可以!”
“……哦、”陆沥委委屈屈的趴在他身上:“我能理解你的,我们慢慢来。”
周仲廷不语。
要实战演练的话,不管是上,还是下,都没法一下接受。
现在能接受和陆沥接吻算是走出第一步,再要往后走的话,希望给点时间适应。
不然,这么憋屈的恋爱不谈了……
哪有强迫谈恋爱,还要强迫干那事的,活得没啥意思。
于是陆沥便瞧见,比自己还要可怜的眼神。
“很难受?”
“?”
周仲廷忙正色道:“没有。”
“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不爽我啊。”
“……,”
是不爽你,不是那种不爽你!
周仲廷拉住裤头,凶巴巴的:“喂,都说不可以!”
“我知道,没有x你啦。”陆沥扯着大白牙坏笑:
“要漱口再来吗,不过,好像你等不及了。”
周仲廷连忙像以前一样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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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的呼吸声贴在后背,周仲廷动一下,呼吸声停顿一下。
腰上的手便收紧几分。
这样的睡眠方式有大半年了,从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听不见反而不习惯。
周仲廷明白自己要完了,自甘堕落彻底开始了。
掀开被子看看陆沥的手臂,叹口气。
喜不喜欢这个人好像不太所谓了,这样也挺好的。
*
陆沥闭着眼伸手捞人,身边位置冰凉冰凉的的哪有人。
以往周仲廷都是等他做好早餐才醒,今天起来这么早在干嘛。
“你在干嘛。”
周仲廷后背僵住,手中的水果叉尴尬扔进垃圾桶。
“没有,就看看。”
陆沥看一眼带土的水果叉:“你要给我爹施肥吗?”
“呃……对,”周仲廷一本正经点头。
“?”
施肥就施肥,为毛这个样子。
陆沥看向他身后,老杏树生无可恋的看过来:
“你的男人又要挖老子出来研究!”
“哈?误会吧,人家是想给你施肥。”
“屁,他就是想挖老子!他拿叉叉我!戳痛死了!”
“……,”陆沥怪异看向周仲廷,这表情有点心虚啊。
周仲廷避开他目光,再快速扫眼老杏树。
那种暧昧色眯眯疯狂窥视感消失了。
一大早起来从客厅经过,周仲廷便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惊讶发现老杏树一棵植物身上,居然有变态的感觉!
周仲廷实在忍无可忍,真想看看老杏树是不是有人形。
于是拿果叉试下挖开一些泥土看看……
然后陆沥出现了。
他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