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一股浓烈到足以让土地公掀开神龛盖子骂娘的鱼腥味。陈纤歌和林安同时僵住,动作定格,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吱呀——”一声,土地庙那扇饱经风霜、摇摇欲坠的破门被粗暴地推开。

月光混着油灯昏黄的光,勾勒出一个矮壮敦实、肩上还扛着根湿漉漉船桨的身影。不是老鱼头于老三是谁?

老鱼头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锐利的小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庙内,精准地锁定了蹲在地上、手里还捏着根树枝的陈纤歌,以及旁边一脸懵逼、手里还捏着半截破布的林安。

“好啊!陈!纤!歌!”老鱼头的咆哮在空旷的破庙里产生了环绕立体声效果,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老子就说你小子最近鬼鬼祟祟,晚上不老实睡觉,原来是躲这儿跟小白脸……学鬼画符呢?!”

他口中的“小白脸”林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和称谓砸得有点晕,下意识地挺了挺那单薄的胸膛,试图辩解:“老……老丈,你误会了,我……”

“误会个屁!”老鱼头船桨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打断了林安的话,“老子看你这穷酸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路数!陈纤歌,你给我过来!耽误了明天杀鱼,老子扒了你的皮,把你跟那些杂鱼一起腌了!”

陈纤歌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死鱼表情,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老头子,急什么。我在学习先进文化知识,争取早日看懂你的假账本,免得你天天克扣我的小鱼干。”

“你——!”老鱼头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涨得通红,指着陈纤歌的手指都在哆嗦,“你个小王八羔子!翅膀硬了是吧?还敢顶嘴了?!”

“实话实说而已。”陈纤歌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再说了,多认几个字,以后帮你吆喝卖鱼,也能多喊几句花样不是?比如‘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澜波港认证,假一赔十,童叟无欺,吃了能强身健体,晚上还能多杀几条鱼的极品黄花鱼’,不比你那句干巴巴的‘卖鱼咯’强?”

老鱼头被他这一长串顺口溜似的话给说得一愣,扛着的船桨都忘了放下,眼神里充满了“这小子是不是被鱼魂附体了”的困惑。

林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老鱼头怼得说不出话来,而且是用这种……充满市井智慧(?)的方式。

老鱼头瞪着陈纤歌半晌,粗气喘匀了,才哼了一声,把船桨往肩上重新一扛:“歪理邪说!总之,少给我整这些没用的!明天天不亮就给老子滚起来干活!要是少杀一条鱼……”他恶狠狠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说完,他也没再理会林安,转身“哐当”一声带上(或者说摔上)破门,骂骂咧咧地走了,浓郁的鱼腥味这才稍稍淡去一些。

庙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陈纤歌走到油灯旁,重新蹲下,捡起树枝,若无其事地继续在地上画圈圈。

林安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纤歌,你……唉,何必如此顶撞于老丈。”

“习惯了。”陈纤歌头也不抬,“一天不怼他几句,我怕他以为我被鱼刺卡喉咙嗝屁了。”

林安:“……”这天没法聊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纤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那双死鱼眼,看向林安:“对了,林先生,还没问你呢。你这科举之路,走到哪一步了?是卡在县试门口,还是已经能跟秀才们一起喝茶吹牛了?”

林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赧然,刚刚被老鱼头打断的落寞感又涌了上来。他低下头,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说来惭愧……县试、府试、院试,侥幸都已通过。如今……不过一介穷酸秀才罢了。”

“秀才?”陈纤歌挑了挑眉,虽然在他那张脸上,这个动作并不明显,“就是……见官不用下跪,干活不用纳粮的那种?”

“正是。”林安点了点头,语气里却没什么自豪,“只是……秀才虽有些许薄名,却终究未能入仕。想要更进一步,参加那三年一次的乡试,却是难上加难。”他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不瞒你说,我已经……试过三次乡试了,都名落孙山。家中断了资助,如今……唉,连下一次赶考的盘缠都凑不齐了。”

陈纤歌看着林安那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样子,心里默默盘算。

“秀才啊……听起来好像还行?至少是个脱产人员预备役?不过考了三次都没过……这难度,怕不是比徒手抓住涂满油的海参还高?”

他用树枝戳了戳地上刚画好的“鱼”字:“那……林先生,这秀才的名头,在澜波港……好使吗?比如,去鱼市买鱼,能打个折不?”

第9章 秀才身份?大概能少挨顿揍吧

林安被陈纤歌这石破天惊的“买鱼打折论”问得一愣,脸上那点秀才的矜持差点没绷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仿佛刚吞下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海虱。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斯文扫地”之类的场面话,但看着陈纤歌那双真诚得如同死鱼眼一般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跟这小子谈风花雪月,怕是会得到一句“能吃吗”。

“咳咳,”林安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尊,“纤歌,这……这功名在身,并非是为了……为了买鱼便宜些。”

“那为了啥?”陈纤歌追问,一脸求知欲旺盛(但表情依旧欠奉),“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难不成还能召唤神龙?”

“那倒不能。”林安哭笑不得,感觉自己的儒家世界观正在被这条咸鱼无情地敲打,“秀才的身份,更多的是一种……体面。见了县令这样的大老爷,可以不用下跪行礼,只需作揖;寻常的衙役差役,也不敢随意欺辱;若是有些许田产,还能免除一部分赋税徭役……”

陈纤歌歪着头,努力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用他那独特的“咸鱼脑回路”进行了翻译转换。

“哦——”他拉长了音调,恍然大悟状(虽然脸上还是看不出来),“我懂了。就是说,有了这秀才皮,走在路上不容易被地痞流氓或者穿制服的随便敲闷棍,交保护费的时候可能给个友情价,对吧?”

林安:“……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他感觉心好累。跟陈纤歌解释“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和儒家尊严,简直是对牛弹琴,不对,是对着一堆死鱼弹琴。

“那也不错了。”陈纤歌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免揍光环”和“可能存在的税收优惠”表示了肯定,“至少比我强,我走在路上,狗都想过来踹我两脚,还得担心老鱼头哪天心情不好,把我跟鱼杂一起打包卖了。”

林安:“……”于老丈应该……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

“这么说来,林先生你这秀才身份,在这澜波港,还是有点用的?”陈纤歌摸着下巴,那双死鱼眼里,开始闪烁起一种名为“算计”的微光。

林安叹了口气:“用处……也有限。毕竟这里是港口,鱼龙混杂,认圣贤书的不多,认拳头和银子的倒是一大把。也就是在一些需要文书、契约的场合,或者与官府打交道时,能稍微方便一些。”

“文书?契约?”陈纤歌捕捉到了关键词。

“是啊,”林安点头,“比如买卖田地房产、签订雇佣合同、或者……去官府告状,都需要识字之人代笔书写。”

陈纤歌若有所思地用树枝在地上戳来戳去,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

“那……林先生,你平时……靠这个赚点笔墨钱吗?”

林安的脸瞬间红了,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偶尔……偶尔有人需要代笔写家书或者简单的契约,会……会给几个铜板。只是……僧多粥少,而且我……我也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陈纤歌明白了。这位林秀才,空有一身(可能过时了的)屠龙技,却是个社交恐惧症晚期患者,外加脸皮薄,拉不下身段去“抛头露面”招揽生意。难怪穷得叮当响,连油灯都快点不起了。

“行吧,”陈纤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吧作响,仿佛一堆散装鱼骨头在互相摩擦,“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不然明天真要被老鱼头扔进腌鱼缸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依旧坐在油灯下,神情落寞的林安。

“林先生,”他用那平淡无波的死鱼嗓说道,“明天晚上,我给你带几条小鱼干来,你这脸色,比刚捞上来的死鱼还难看。”

说完,不等林安回答,他便拉开破门,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散的话。

“好歹是个秀才,饿死了……怪可惜的。”

第二天,澜波港的天空依旧是那副被海鸥屎点缀过的灰蒙蒙的样子。鱼腥味准时上线打卡,浓度稳定,发挥出色。

陈纤歌站在没过脚踝的鱼血和内脏混合物里,机械地挥舞着他的“传家宝”破剑。老鱼头于老三像个监工一样,背着手在他周围踱步,时不时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唧,眼神里充满了对陈纤歌昨晚“夜不归宿”行为的怀疑和不满。

“小子,昨晚那穷酸秀才,没教你怎么把鱼骨头变成金元宝吧?”老鱼头冷不丁冒出一句。

陈纤歌手腕一转,精准地将一条海鲈鱼的内脏掏空,头也不抬:“没。不过他教了我怎么写‘欠条’,要不我先给你打一张?把你克扣我的小鱼干都记上。”

“滚犊子!”老鱼头被噎得吹胡子瞪眼,但看着陈纤歌那越来越利索、几乎没有废动作的杀鱼手法,又把后半句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这小子虽然嘴贱讨打,但干活确实越来越像样了,至少……省了他不少力气。

“哼,少给我油嘴滑舌!晚上早点回来!再敢瞎晃悠,仔细你的皮!”老鱼头撂下狠话,又踱步到别处去挑拣螃蟹了。

陈纤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给老鱼头画个圈圈诅咒他今天卖的螃蟹全是空壳。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处理着手里的鱼,一边偷偷将几条品相还算完整、肉质也比较厚实的小鱼干,塞进了自己破烂衣服的内衬里。动作隐蔽而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中饱私囊”的勾当。

“投资嘛,总得有点本钱。”

他心里默默念叨。林安那个穷酸秀才,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还自带“考试衰神”debuff,但好歹是个“秀才”,是目前他唯一能接触到的“文化人Npc”。想要继续薅羊毛学认字,总得给点甜头,维持一下“友好度”。

好不容易熬到收工,天色擦黑。陈纤歌顶着一身能把野狗熏跑的鱼腥味,再次溜达到城南破庙。

庙里,林安果然已经点上了那盏比萤火虫亮不了多少的油灯,正对着一卷快要散架的破书发呆,神情依旧是那副“怀才不遇,兼职饿肚子”的标准模板。

陈纤歌也不客气,直接走进去,从怀里掏出那几条被体温捂得有点温热的小鱼干,“啪”地一声丢在林安面前的破木板上。

“喏,给你的。”他语气平淡,像是在扔几块石头。

小鱼干散发着浓郁的(对陈纤歌来说是家常便饭,对林安来说可能是久违的)咸腥味。林安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是鱼干,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比庙里的香火还旺。

“这……这如何使得?”林安连忙摆手,声音都有些结巴,“纤歌,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贵重?”陈纤歌用他那双死鱼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安那洗得发白、几乎能透光的儒衫,以及那明显凹陷下去的脸颊,“你要是觉得贵重,就赶紧吃了,然后多教我认几个字。不然你饿晕了,谁教我?我这投资不就打水漂了?”

林安被他这番“投资理论”说得哑口无言,看着那几条散发着诱人(主要是饿)光泽的小鱼干,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破庙里,清晰得如同打雷。

林安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陈纤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行了,别跟我这儿演孔融让梨了。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讲课。我时间宝贵,还得回去睡觉,不然明天真要变成鱼干了。”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暴风法神我与神兽追凶的日子九星杀神仙行者:从西游后世开始玄幻:我被系统托管了武傲天下桃运天王无极狂尊我的系统好像有什么大病穿越食戟的我,能前往动漫美食番诸天剑首潜伏专家我的分身进化成了灭世妖兽红楼姑爷某真武侠的异界录农门福妻旺夫又旺家创世纪之东游记凌玉的核后传奇:系统与红颜青葫问道玩转异界封我系统?我直接打穿无限宇宙二次元之夏悠崛起穿越斗罗我的武魂竟是她明虎我有一身被动技窃神归途国师追妻:绝世废材八小姐玄幻:徒儿你太厉害了,下山祸害师姐去吧主角父亲聊天群木里往事随身带着异形王后通天神通决桃色撩人:妖孽神君领回家恐怖游戏,生存撒糖两不误为她失去双眼,震动无上古族!云游异世界哎,人王与世隔绝的理想乡作者萧忆情作品旧爱重提2总裁,不要耍花样!风雨歇马镇退婚当天,大帝亲爹为我撑腰至尊战神我有一座魔神网吧云嫣修仙记一夜醒来,我成了世界天道剑道独神玄幻开局签到九阳神功拐个女配做女主苟了十年,终于打开正确开局
侠客书屋搜藏榜:我有一本法书我不想逆天啊洪荒:开局建立斧头帮一觉醒来,我怎么就无敌了炼体十万年洪荒:逆旅混沌纪元玄幻:穿越反派,女主人设全崩了星与海之狼鱼劫恋重生之法兰西皇帝在全职法师中造灵种洪荒混沌天尊云顶:召唤羁绊职业大军我在荒古捡属性繁星天晓纷争之主人,哪有不修仙的月牙寨狼兵盘龙,我开局就有主神格傲世邪妃团宠妈咪,傅先生追妻请低调我的武魂盖欧卡大周最风流我是缝合怪万界之抽奖就能变强徒弟,你下山娶妻去吧!我!誓死不当教主栖梧雨打造仙界浴场,我给仙女都搓哭了精灵之御龙大师摊牌了我是路明非碧海幽瞳单机穿越者的悠闲都市他的小祖宗是只喵红炎龙君石塔门封神降临:横扫玄幻世界吃亏的我成为了强者安平录氪金女仙玄猿废品天王宠妻入瓮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农门商后疯了吧?我刚先天他就仙帝了!我以贫弱之躯,屠杀异族众神熟练度系统:拳法大成才出新手村窃运成神刚穿越就被掳,合欢词条什么鬼?遮天开始的人生模拟器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西游白骨夫人前传爆肝箭术:从打猎养家到狩猎诸神洪荒:给的太多,鸿钧都当魔师了断绝关系后,父母悔到肠断仙子别停,为夫躺平飞升征服女帝后,我获得了混沌神鼎被病娇师尊杀死后我的桃花朵朵开还没出生就有了无敌签到系统仙界神秘隐者女儿别怕,爹就是天道徒弟都是废柴,但我能修改词条灵纹之主万剑朝宗合欢宗:嫂子扶我修仙志!咸鱼之王,带着智能手机闯异界镇世万年遭背叛,大帝重生杀疯了雪中:污蔑当天,反手编辑北凉王!无限吞噬:从青石开始一体双魂:大佬带我登仙门洪荒:开局满级横推诸天不灭冥王盖世帝尊仙途双侣我在修仙界当假神仙白昭之有凤来仪开局退婚女主,奖励百年修为!混沌涅磐异度猎杀异界卡牌,我的骑士来自1939收徒系统,徒弟不太正常咋办?被卡车酱送到异世界的咸鱼剑仙种田:我在异世从零开始讨生活签到三千年肉身成圣,从AI辅助下棋开始斗罗:冥河双生子,震世灭穹凡骨铸神:三界乩身行我新开的养生馆直通修仙界杀死那个西周程序员咸鱼少女的时空战甲混沌天灵丹田神鼎穿越成为洪荒第十三祖巫合欢老祖,奴役几个仙子怎么了?人在百花宗,系统让我多子多福开局被封北凉王:我激活神魔系统灵域神源杀神之神吞界诀在女尊世界被轮番调教重生之绝世风流霸世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