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我……”
想当年,曹豹也是个猛将,跟着陶谦立了不少战功。
陶谦到了徐州,更是把他当心腹,让他带着三万丹阳精兵,是他最信任的人!
但……
徐州这些年太平得很,曹豹在这娶妻生子,过上了安稳日子,早就没了当年的狠劲。
曹豹以前勇猛得很,可太平日子过久了,就被磨得没棱没角了。
现在成了个胆小鬼,让陶谦失望透顶。
“曹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陶谦皱着眉看着他,叹了口气。
“主公,我对不住您。”
曹豹心里那个愧疚。
他其实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不同。
以前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就死了,没什么牵挂。
但现在呢,上面有贤惠的老婆,下面有可爱的儿女,就算投降曹操,好歹也能保住荣华富贵。
对他来说,拼命真不值得。
陶谦心里其实挺理解曹豹的。
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争夺天下的机会,但现在老了,有家人要照顾,身上的担子重得很。
“曹豹听着,咱们再坚持一天,要是韩义的援军还不来,咱们就向曹操投降。
不过,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陪你一起送命!”
“主公,您别这样说。”
曹豹心里明白,一旦投降曹操,陶谦肯定是活不成了。
“去吧,再撑一天。
咱们不能让曹操小看了徐州军,咱们还有三万精兵呢,怎么可能连五天都守不住!”
“再说了,你现在打得越猛,将来投降了曹操,好处也越多。
要是你现在畏畏缩缩的,就算投降了,地位也保不住。”
这话说得在理,曹豹连连点头。
他向陶谦行了个礼,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就好像那个能征善战的曹豹又回来了!
“主公放心,我一定守住这一天!打出咱们徐州军的威风!”
说完,他站起身,披风随风飘扬,拔剑冲向战场:“兄弟们,你们的背后是徐州的百姓,有你们的家人朋友在等着你们!为了他们!”
“听我指挥!”
曹豹手中的长剑直指苍穹,怒吼声震耳欲聋:“跟我一起冲,把曹军全都赶下去!”
“杀——”
这一嗓子,就像春雷炸响,震撼人心。
曹豹一头扎进战场!
噗、噗、噗!
三剑挥出,三个人应声倒下。
曹豹咆哮着,就像开了挂一样,疯狂地厮杀。
将士们都不怕死,一个个都豁出去了!
看着曹豹像疯了一样冲锋,众将士也像是被打了鸡血,一个个气势汹汹。
“和徐州共存亡,守护百姓!”
“把曹军都赶出去!”
“兄弟们,冲——”
“杀——”
丹阳兵果然名不虚传!
一爆发起来,形势立刻就逆转了。
那些爬上城头的曹军,被打得连连后退。
没过多久,就彻底被赶出了城头。
曹豹挥剑杀敌的样子,也被城下的曹洪看得一清二楚。
曹洪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转头问身边的传令兵:“武原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传令兵躬身回答道:“还没消息,估计已经结束了。”
“嗯。”
曹洪点了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他暗暗松了口气,果断下令:“让第七队进攻,今天必须拿下彭城,最好天黑前就搞定,明白了吗?”
传令兵:“是!”
紧接着,鼓声震天,喊杀声四起。
新一轮的攻势,紧接着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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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陈留,议政殿。
扬业矗立在沙盘前方。
咚!
他一记重拳捶在桌子上,牙关紧咬,满脸怒意。
这时,大儿子扬延安在旁劝慰:“爹,您别急,主公肯定没把我们忘了!”
二儿子扬延定也跟着说:“是爹,曹操派曹仁守着陈国,明显是在防着我们呢!”
“主公可能……”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扬业摆手打断:“区区曹仁,一个打了败仗的将领,也想拦住我?只可惜主公还没下令,不然大军一到,我非把曹仁给踏平了不可!”
几个儿子脸上毫无表情。
起初,听说兖州要面对曹袁两面的夹击,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请求出战。
但……
韩义的军令却迟迟未到。
扬业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住儿子们,让他们别那么急躁。
现在他自己反倒按捺不住了。
听说屯田军那边组建了一支白袍军,已经去徐州打仗了。
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屯田军都能上战场,他的正规军却还在陈留闲得发霉。
这像什么话!
扬业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他以前也是屯田军的一员,看到别人被重用也挺高兴。
但不知怎么,总觉得自己被晾在了一边,就像个没人关心的孩子。
凭什么别人能上战场杀敌,自己却只能窝在营房里?这也太不公平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毛玠的声音:“扬将军,您这是在生气吗?”
扬业回头一看,原来是毛玠来了。
毛玠扫了一眼沙盘,又瞅瞅扬家那几个儿子:“扬将军,您别急,轮到您出战的时候自然会有机会的。”
“主公下命令了吗?”
扬业好奇地问。
毛玠点了点头,掏出一封飞鸽传书:“这是从泰山来的信,让您把武器磨锋利了,等着**的指令。
要是到时候您对付不了曹仁……”
毛玠话没说完,扬业就已经激动得不行,直接打断了他:“我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献给主公!太好了,主公没把我们扬家忘了!”
“主公怎么会忘呢!”
毛玠微微一笑,“郭嘉说得没错,您肯定是等不及了。
主公让我告诉您,一旦开战,就一定得打个胜仗!”
扬业斩钉截铁地说:“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在徐州的小沛城里,裴元庆正准备再次和许褚较量一番。
徐茂公走过来,轻声说:“元庆,别打了,下来吧。”
裴元庆疑惑地看着他:“军师,出什么事了?”
徐茂公点了点头:“走,咱们去议政殿,把罗成也叫上,一起商量商量。”
裴元庆应了一声,下了马,找到罗成一起去了议政殿。
罗成问:“军师,泰山那边有消息了吗?”
徐茂公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泰山的军令,让我们把兵器磨锋利了,等着**的命令。”
“还得等?”
裴元庆瞪大眼睛说:“我都等急眼了。
那家伙真烦人,又是挖陷阱,又是设路障,还搞些绳子陷阱来玩。”
“什么?”
徐茂公摆着手轻声说:“如果我没猜错,这次不会派你去打许褚。”
裴元庆愣住了:“不打许褚?那咱打谁?”
徐茂公转头问罗成:“罗少保,你可能知道点什么不?”
“这……”
罗成稍微一顿,想了想。
突然,他眼睛一亮,明白了:“哦,难道是……”
徐茂公点头笑道:“哈哈,你明白就好!”
裴元庆嚷嚷道:“喂!你俩是不是合伙逗我呢?快告诉我真相!”
在徐州的彭城。
第五天一大早,太阳刚冒头。
曹豹拖着累垮的身子在城墙上巡逻。
陶谦说过,只要熬过今天,他就算解脱了,不用玩儿命,可以投降曹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后一天让徐州将士威风凛凛!
“将军!”
“嗯,小心点!”
“是!”
“将军!”
“你胳膊怎么受伤了?”
“没事,被曹军砍了一刀,不打紧,我还有右手呢!”
“好样的!”
“将军,快看!”
一个士兵指着城外喊。
只见曹军像洪水一样朝城墙涌来。
果然!
新一轮攻击开始了。
曹豹咬牙切齿地骂:“娘的!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兄弟们,跟这些家伙拼了,咱可不是面团捏的!”
“不能让他们继续嚣张!”
“杀!杀!杀!”
雄壮的喊声在城墙上回荡。
曹豹一挥手大声下令:“准备!”
嗡——
刹那间,上千张硬弓齐刷刷对准城下的曹军。
“放箭!”
嗖嗖嗖!
箭雨飞向天空,像密集的蝗虫一样铺天盖地射向战场。
城下,曹洪皱着眉咬牙:“该死!这曹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缠,如果他早点这样,史涣怎么可能撤军!”
曹洪确实没想到。
本以为彭城唾手可得,可徐州将士突然发起反击,攻势凶猛。
曹洪见识过丹阳兵的勇猛,但他更没想到的是——
曹豹的转变!
曹洪咬着牙,心里一直嘀咕一件事。
这家伙怎么突然不要命了?到底什么让他这么豁出去了?难道对手在演戏?
他越想越生气,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按理说,按他们之前的推进速度,现在应该已经攻上城头了,可现在还没摸到城头的边儿。
“去,再派一队人上!让盾牌兵顶着,弓箭手跟着冲!”
“是!”
哎,还得准备投石车!把所有的火油罐子一股脑儿全扔出去!一个小时内,必须给我砸出个突破口,听明白没?
曹洪心里那叫一个乱,这是要玩儿命!
战场上,叮当作响的声音就没停过,尘土飞扬,彭城都快被大火烤熟了。
曹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红彤彤的,一剑劈倒一个曹军,往下一看,乌压压的全是对头,他差点没吓趴下。
这都五天了!这些家伙跟不要命似的,死命攻城,连口气都不让喘。
他就想多撑一天,怎么就这么难呢?
再往远处瞅瞅,静悄悄的,跟幅画似的。
曹军不退,韩义也不来帮忙。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将军,曹军又攻上来了!”
曹豹火冒三丈:“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回去!兄弟们,跟我走,支援东门!快点!”
“咱们誓死保卫徐州!”
手下的丹阳兵们士气旺盛,好像只要曹豹在,徐州就丢不了。
这让曹豹挺尴尬,他怕到时候自己真顶不住了想投降,手下兄弟们会怎么看他?说他胆小?说他反悔?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带着兵直冲东门。
一到那儿就挥剑猛砍,把杀敌当成了发泄,手里的剑不停地往曹军身上招呼。
曹豹手下有个士兵,被他连捅了十几下,胸口上全是窟窿,那场面真吓人。
这杀气太重了!
在曹豹的带领下,丹阳兵们也变得异常凶猛,跟吃生猛海鲜似的不要命。
他们看那些曹军,都不像人了,更像是送上门的鱼肉。
一刀下去,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