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张扬同志,我应该是记错了,我可能是将梦里的事给记混了。”打定主意后,许大茂果断的选择了认错。
许大茂此时还幻想着张扬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他一马,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首鼠两端的行为已经让所有厂领导都对他产生了厌恶。
还没等张扬开口,他便听见聂副主任用嫌弃的语气说道:“我早就看出这个许大茂是一个不老实的家伙!
老周!立刻让工纠队的同志,把许大茂这个对组织不满,攻击革命干部,告领导黑状的坏分子给抓起来!
我们要将许大茂作为反面典型,在全厂的批斗大会重点批斗!”
周孝正:“是!聂主任!我马上就去叫人!”
“小扬!你放过我吧!我是鬼迷心窍!我真不是……”
在许大茂的苦苦哀求中,他被工纠队的人强行堵上了嘴,然后押了下去。
仅仅两天的时间,龙都钢铁厂革委会便正式通过了关于许大茂的处理决定。
许大茂以对组织不满,攻击革命干部,告领导黑状等罪名,被判处劳教八年。
当消息传回95号院时,四合院众人纷纷对许大茂举报张扬的行为感到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跟张扬称兄道弟的许大茂,背地里竟然会去告张扬的黑状。
许大茂被抓去劳教之后,燕秋萍就搬回了自己家跟许燕一起住。
得知这个消息后秦淮茹立即找上了傻柱和秦京茹:“柱子,京茹,我听说燕秋萍从后院聋老太太房间搬走了,那间房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能不能借给棒梗住一下?”
闻言,傻柱本能的将目光投向了秦京茹。
秦京茹想了想道:“姐,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将那间房借给棒梗住也不是不可以,但租金你还是要付的。”
秦淮茹双眼一红就开始卖惨:“京茹,姐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姐一个人的工资,要养三个孩子,哪还有钱……”
“姐!你别说了!”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京茹给打断。
“姐,你家的日子困难,可我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你好歹还有个国营大厂的正儿八经工作,我们家现如今可是全靠柱子哥去给人办酒席、打零工过活。
姐,今时不同往日,你就不要在我和柱子哥面前卖惨了。”
秦淮茹不死心的朝傻柱问道:“柱子,你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现如今你们家的日子真的这么难过吗?”
傻柱本想在女神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可在秦京茹锐利的目光下,他终究是没敢逞这个强。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加卖惨,秦淮茹最终以一个月四块钱的租金从傻柱家租到了后院聋老太太的那间后罩房。
虽然一个月四块的租金让秦淮茹有些肉疼,但一想起棒梗干的那些事儿,秦淮茹还是觉得这钱花得值。
现如今十七八岁的棒梗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所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练武。
而且他偷偷练武也就算了,真正让秦淮茹感到恐怖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内衣内裤啥的好像被人偷偷动过。
而且她晚上在房间里的痰盂方便时,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偷偷盯着自己。
正所谓儿大避母,女大避父,比起棒梗真不小心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秦淮茹还是宁愿多花这几块钱。
1969年7月。
四九城西城区三里河某高端住宅区。
张扬坐上李怀德的车,再次来到了钟老爷子家。
原来或许是因为钟老爷子这段时间的工作实在是太忙,老爷子身上再次出现了难忍的疼痛。
虽然经过医疗小组的治疗后,钟老爷子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
但回想起张扬上次给他按摩和针灸的神奇经历,钟老爷子还是决定让李怀德带张扬来再给他治疗一次。
一番按摩加针灸之后,钟老爷子满意的躺在摇椅上。
张扬和李怀德则像两个小学生似的,恭恭敬敬的坐在茶几旁的两个小凳子上。
钟老爷子一边轻轻摇晃躺椅,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怀德,小扬,你们俩都是厅局级的干部了,反正今天有时间,老头子就来考一下你们的眼光怎么样。
你们俩都各自说一说,历史上新朝开元之后,朝政会如何发展啊?”
李怀德想了想道:“自古以来,打江山的勋贵和治江山的文臣,那都是一对冤家。
这帮扛着刀枪九死一生打下江山的勋贵,肯定看不起那帮拿笔杆子靠写文章和耍嘴皮子上位的文臣。
但对于开国之君来说,那些靠笔杆子上位的文臣可比桀骜不驯的勋贵好管多了。
所以历史上每一个新朝,等政权稳定后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削藩、收权、提新抑旧。”
“其中削藩是为了地方的势力过于庞大,出现割据或是造反的风险,收权则是为了统一政令,防止地方阳奉阴违。
至于提新抑旧嘛,那是因为对于开国勋贵来说,江山都是他们打下来的,所以他们对自己所获得的地位和财富都有一种理所应当之感,不会对君主产生过多的感激,反而是会觉得君主是靠他们浴血奋战才坐上的皇位。
但对于那些靠皇帝提拔的官员来说,那他们对皇帝可就太感激了。
所以在执行皇帝的政令上,那些开国勋贵们或许还会怀疑,但那些后上位的文臣们,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皇帝利用文臣,压制开国的勋贵,从而使自己变成真正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这就是历史上新朝开元之后,朝政的发展方向。”
钟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怀德,看来你的史书没有白读。”
“小扬,你说说你的看法。”
张扬认真道:“我觉得开国皇帝之所以要利用文臣去压制打江山的勋贵,除了想让自己变得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外,开国勋贵本身的腐化堕落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很多开国勋贵,拥有权力地位之后,就忘了他当年贫困时的理想正义,变得贪图享受,媚上欺下。
每一个开国之君,都可以说是天纵之才,他们清楚的知道前朝江山是怎么丢的,知道对于任何一个政权来说,贪腐和特权都是大敌。
对于开国之君,他个人的权力和威望达到顶点后,他再想要的,就是将整个国家建设都成他理想中的样子。
维护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然后按自己的理想治理国家,这既是皇帝的想法,也是朝政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