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

记朝晨雾(公元7年8月20日清晨,气温28c,湿度58%)

公元七年八月二十日的清晨,记朝在连绵的潮湿中苏醒。气温维持在二十八度,湿度依旧是百分之五十八,但夜间的低温使得部分水汽凝结成了淡淡的、灰白色的晨雾,如同轻纱般笼罩着大地。都城广州的宫殿飞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早起的官员们踩着湿滑的石板路,袍角难免沾染露水。而在南桂城,雾气则更为浓重一些,城墙垛口湿漉漉的,守夜兵士的眉梢发间都挂满了细小的水珠。这晨雾并未带来清爽,反而增添了几分阴冷和视线上的阻碍,使得周遭的景物,无论是近处的树丛还是远方的山峦,都变得模糊而充满不确定性。整个王朝,都沉浸在这片湿冷的朦胧之中,仿佛昨日的冲突与对峙也被这雾气暂时包裹、延缓,但内里蕴含的紧张,却随着天色渐明而愈发清晰。三百字的篇幅,描绘的是记朝在一个决定命运的清早,那弥漫不散、预示着蛰伏与等待的潮湿晨景。

---

晨雾之中,耀华兴抱着婴儿演验,如同一尊雕塑般坚定地站在南桂城内靠近城门的一片空地上。她的身影在薄雾里显得有些单薄,但姿态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一副“你不退几百米,我就绝不过去”的无声宣言。湿冷的空气拂过她的面颊,她却感觉不到寒意,怀中孩子的重量和温度是她此刻全部勇气的来源。

城外的刺客演凌,几乎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他透过尚未散尽的雾气,死死盯着城内那个模糊却坚定的身影,以及她怀中的小小轮廓。挫败感、焦虑感和被要挟的愤怒在他胸中翻腾。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因疲惫和压抑的怒火而显得沙哑低沉,穿透雾霭:“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已不是昨日那种狂暴的质问,而是带着一种被逼到角落的无力与困惑。

耀华兴听到了。她深吸了一口冰凉而湿润的空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清晰地传出去,每一个字都如同敲打在冰面上的石子:

“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三遍。”她先定下基调,随即明确条件,“你,以及你带来的所有人,连同那些危险的投石机,向后撤退。至少五百米!退出足以威胁南桂城和这个孩子的距离!”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冷硬:“在你撤退到指定位置之前,我绝不会踏出城门半步,你也别想迎接回这个婴儿。”接着,她的话语中故意掺入一丝近乎残酷的温情,这既是策略,也夹杂着她自己都未完全察觉的复杂情愫,“更何况,他还喊我姐姐。我并不介意,替你们……多照顾他几日,甚至更久。”

这句“替你们照顾”深深刺痛了演凌。他感觉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和情感都被藐视、被践踏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屈辱:“你……你到底想怎样?想怎样才能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 这声“放过我”,透露出他精神上承受的巨大压力。

耀华兴的回答简洁、清晰,不留任何转圜余地:“很简单。退后五百米。现在,立刻!否则,一切免谈。” 她的条件像一道冰冷的铁闸,轰然落下,隔开了双方。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妥协空间。她抱着演验,静静地站在雾中,等待着对方的抉择,仿佛能与这潮湿的晨雾融为一体,直至地老天荒,除非对方先退让。怀中的演验异常安静,不哭不闹,只是偶尔眨动眼睛,看着耀华兴紧绷的下颌线,仿佛也能感知到这决定性的时刻。

---

面对耀华兴那毫无松动可能的最后通牒,刺客演凌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困兽般扫视四周。东边,是南桂城坚固的城墙和隐约可见的守军;西边,地势复杂,林深草密,并非理想的撤退与观察路线;南边是他们来的方向,但后退意味着完全背离目标。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北边——那里地势相对开阔平坦,虽有一些起伏的土丘和稀疏的林地,但视野尚可,更重要的是,那里是通往他们来时路径的方向,也是相对安全的撤退路线。

“好!好!我们退!” 演凌几乎是嘶吼着做出决定,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他回头看了一眼夫人冰齐双,冰齐双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最终还是用力点了点头,眼下要回孩子是第一位的。演凌不再犹豫,挥手示意。那二十七架石头投掷器在操作者费力的推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开始缓缓向北移动。演凌和冰齐双也一步步向后退去,目光始终死死锁定在南桂城的城门方向。他们心中唯一的期望,就是耀华兴能信守承诺。

退出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直到估摸着超过了五百米的距离,演凌才抬手示意停止。他和冰齐双站在一个稍高的土坡上,焦灼地望向南桂城。

城内,耀华兴看到对方果然开始北退,并且最终停在了目测足够远的距离,她紧绷的心弦稍微松弛了一瞬,但警惕并未放松。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演验,孩子依旧安静。她不再犹豫,抱紧孩子,迈开步伐,缓缓地、坚定地朝着南桂城的城门走去。她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踏在潮湿的土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周遭一片寂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她目不斜视,丝毫不惧可能存在的潜在风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城门和怀中的孩子身上。

而那位三公子运费业,早已在附近找了一处相对干燥的屋檐下,不顾地面冰凉,直接躺倒,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对眼前这决定性的交接过程,彻底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耀华兴终于走到了紧闭的城门下。守门的兵士早已得到田训的指示,缓缓将沉重的城门拉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耀华兴没有任何迟疑,侧身走了出去。站在城门外,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城内,然后毅然转身,面向北方演凌夫妇所在的方向。

她没有再向前走。而是缓缓地弯下腰,极其小心地将怀中的婴儿演验,轻轻地、平稳地放在了城门下方干燥的石板地面上。确保孩子躺好后,她深深地看了那小小的身影一眼,仿佛要将这一刻印入脑海。随即,她猛地直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如同受惊的鹿一般,转身冲回了那道城门缝隙!

“关门!快锁住!” 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在城门洞内回荡。

沉重的城门在兵士的合力下,迅速而有力地重新合拢,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和门闩落下的沉重声响,彻底隔绝了内外。

也就在这时,一直紧绷着神经、全速从北边土坡冲下来的演凌,也恰好赶到了城门前。他根本无暇去顾及迅速关闭的城门和消失的耀华兴,眼中只有那个被放在地上、安然无恙的孩子。他一把将演验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到孩子真实的体温和柔软的身体,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淹没了他,让他忍不住仰天发出一阵带着宣泄意味的大笑:“哈哈哈!我的验儿!回来了!你们上当了!” 这笑声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充满了得意与一种计划得逞的意味,尽管他的“计划”仅仅是迫于无奈的退让。

---

然而,演凌那“上当”的狂笑还未完全落下,城头上,便传来了公子田训那清晰而充满讥讽的声音,如同冷水浇头:

“嘿!城下的刺客!早就料到你这出尔反尔的小人会有所异动!真以为我南桂城是任你来去之地吗?”

随着田训的话音,只听得一阵机括转动和弓弦绞紧的“嘎吱”声响起。城垛之间,赫然露出了五架造型狰狞、远超寻常弓弩的巨型弓箭!每一架都需要两名士兵操作,粗如儿臂的特制箭矢已经搭上弓弦,闪烁着寒光的精钢箭簇,在逐渐明亮的晨光中,精准地瞄准了城下正抱着孩子的演凌!那巨大的威慑力,瞬间笼罩了演凌全身。

演凌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他抱着孩子,感受着那来自城头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浑身汗毛倒竖。他原本或许确实存着接到孩子后,趁机发作或者至少撂下几句狠话的心思,但此刻,所有念头都被这五架巨型弓箭带来的死亡威胁彻底粉碎。他知道,自己任何一点多余的举动,都可能引来雷霆般的打击。带着孩子,他根本不敢冒险,也无法像以往那样灵活闪避。

出尔反尔?在绝对武力的威慑下,那只是一个可笑而危险的念头。

“走!”演凌当机立断,对着身旁同样吓呆了的冰齐双低吼一声。他死死抱住怀中的演验,再不敢有丝毫停留,更顾不上什么姿态,猛地转身,运起全身功力,如同丧家之犬般,向着北边,朝着他们来时打探过的、相对安全的河南区湖州城方向,发足狂奔!冰齐双也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他的身影在晨雾将散未散的旷野上狼狈逃窜,只有一句充满不甘与怨恨的吼声,被风远远地送了回来,回荡在南桂城下:

“我一定会回来的——!”

声音渐远,最终与那逃亡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北方朦胧的地平线上。城头的田训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缓缓抬手,示意巨型弓箭可以解除戒备。一场围绕婴儿的惊天风波,似乎暂时落下了帷幕,但那句“我一定会回来的”誓言,却如同阴影,留在了南桂城潮湿的空气中。

---

好的,请放心。我将严格遵循您的要求,专注于这4个细节进行深度扩写,确保内容完全新颖、总字数远超5000字,并完全符合您设定的架空历史背景。

---

记朝潮晨(公元7年8月21日清晨,气温31c,湿度60%)

公元七年八月二十一日,记朝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潮热中迎来黎明。清晨的天光非但未能带来丝毫清爽,反而像是揭开了蒸笼的盖子,让积蓄了一夜的湿热之气彻底弥漫开来。气温虽未至酷暑巅峰,却稳稳停在三十一度,配合着高达百分之六十的湿度,空气变得粘稠如同温热的粥羹,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咽看不见的湿棉絮。都城广州,珠江江面上升起的白蒙蒙水汽与尚未散尽的晨雾交织,使得亭台楼阁的轮廓模糊不清,宫人清扫庭院的动作也显得迟缓无力。而在南桂城,这种潮热感更为具体,城墙的石缝间渗出细密的水珠,青石板路面上总是泛着一层湿漉漉的光泽,连庭院中花草的叶片都无力地垂着,边缘卷曲。整个王朝,从北到南,都仿佛被浸泡在一个巨大的、温度适宜的温泉池中,初时或许不觉,时间稍长便觉浑身毛孔堵塞,筋骨酥软,一种由内而外的黏腻与烦躁挥之不去。这便是在时令上已过立秋、刚到处暑的记朝清晨,秋老虎挟带着丰沛水汽,展现着它不容小觑的余威,预示着这又将是难熬的一日。

---

这无处不在的潮热,对于吏部侍郎长女耀华兴而言,简直成了一种酷刑。她虽居于南桂城相对宽敞的宅院内,但高墙深院也阻挡不了那无孔不入的湿热之气。清晨刚梳洗完毕,换上的轻薄夏衣,不过片刻,后背与前襟便已被细汗濡湿,紧贴在皮肤上,带来极不舒适的粘腻感。她手中紧握着一柄团扇,由细韧的蒲草和丝绸制成,上面绘着清淡的兰草,此刻却毫无雅致可言,只是她对抗炎热的唯一武器。

她不停地扇动着,手腕早已酸麻,扇出的风却也是温吞吞的,不仅未能驱散暑气,反而因手臂的持续运动,让她自身产生了更多的热量。额角、鼻尖、颈窝,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只能时不时用浸过井水的湿帕子擦拭,但那凉意转瞬即逝,留下的是更明显的燥热对比。“这鬼天气!”她低声抱怨,声音都因这闷热而显得有气无力。她心里清楚,此时虽已过七月中最酷烈的大暑,但刚到处暑,秋意远未降临,天地间的积热正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缓缓消散,哪有立刻转凉的道理?这“处暑”之名,不过是给人一点渺茫的心理安慰罢了。

焦躁驱使她在庭院的回廊下走来走去,仿佛运动能排遣掉那份由内而外的烦闷。然而,这徒劳的走动只会加剧身体的热量产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脚步也虚浮起来。最终,她再也支撑不住,也顾不得什么千金小姐的仪态,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回廊下阴凉处光洁的、带着些许凉意的木地板上。木质的一丝微凉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入身体,让她发出了一声近乎呻吟的叹息。

她仰面躺着,望着被廊檐切割成条状的、灰白沉闷的天空,有气无力地哀叹道:“好热呀……谁有凉快的冰块儿没?哪怕一小块也好……” 这声音带着无尽的渴望和一丝绝望,在寂静的、只有蝉鸣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几分得意和满不在乎的声音便从廊柱另一侧传来:“嘿嘿嘿,冰块?耀大小姐,你就别惦记啦!地窖里那些存货,早被我用完啦!” 正是三公子运费业。他肥胖的身躯占据着一张大竹椅,手里还摇着一把巨大的芭蕉叶扇,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神情却颇为自得,仿佛消耗掉所有冰块是什么了不起的功绩。

闻听此言,本就因炎热而心气不顺的公子田训顿时火冒三丈。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也顾不得礼节,一把抓住了运费业胸前那件已被汗水浸透大半的丝绸衣襟,力道之大,几乎将肥胖的三公子从竹椅上提溜起来。

“三公子啊!三公子!” 田训的声音因愤怒而拔高,眼睛瞪得溜圆,“我去年冬天是怎么千叮万嘱的?!我说!‘运三胖!你他娘的多留几个冰块儿!等到来年夏天,大家也好有个念想,能凉快凉快!’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啊?!” 他用力摇晃着运费业,“你可倒好!从去年腊月藏冰入库,到如今这才七个月!整整一个大大存库的冰块儿!全被你一个人造完了!你是有多暴殄天物!多自私自利!那是用来应急的!不是让你当糖豆啃着玩的!” 田训的指责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那地窖中的存冰,本是南桂城应对酷暑的珍贵战略物资,如今竟被如此挥霍一空,在这难熬的潮热清晨,无疑点燃了众人心中最后的烦躁导火索。

---

衣襟被田训死死攥住,运费业那肥胖的脸庞因窘迫和一丝恼怒而涨得通红。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奈何田训盛怒之下力气不小,竟没能挣脱。这更激起了他的脾气,他索性不再挣扎,反而梗着脖子,用那双被肥肉挤得有些细小的眼睛瞪着田训,声音也带上了几分蛮横:

“哼!公子田训!你凭什么指责我?!老子可是体育会的荣耀者!” 他特意加重了“荣耀者”三个字,仿佛这便是一道免死金牌。“虽然……虽然那比赛是在前一两个月才结束的,而且老子……老子也没拿到头名……” 说到这里,他语气稍微弱了一丝,但立刻又强硬起来,“但是!能参与其中,并获得‘荣耀者’的称号,这本身就是天大的荣誉!绰绰有余了!老子用几块冰怎么了?那是老子应得的奖赏!”

他这番强词夺理,将个人享受与集体荣誉混为一谈,听得瘫在地上的耀华兴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侧过头,望着运费业的方向,声音虚弱却带着清晰的讥讽:

“荣耀?荣耀能当饭吃吗?” 她顿了顿,积攒了一点力气,声音提高了一些,“荣耀,荣耀能当道歉用吗?能把这满屋子的热气赶跑吗?能把你浪费掉的冰块变回来吗?净说这些没用的!体育会的荣耀,是让你强身健体、明辨事理,不是让你拿来当做挥霍无度、罔顾他人的借口!”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静摇扇的葡萄氏-寒春也开口了。她是葡萄氏-林香的姐姐,性情更为沉稳持重。她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清冷地落在运费业身上:“三公子运费业,注意你的言辞和行止。‘老子’二字,岂是能随意挂在嘴边的?荣耀加身,更应谨言慎行,为众人表率,而非成为跋扈的理由。”

接连被两位女子驳斥,运费业脸上更是挂不住,尤其是寒春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但他兀自嘴硬,冲着寒春的方向提高了嗓门:“寒春!你……你别在这里给我逼逼!老子……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老子可是荣耀者!荣耀者懂吗?!” 他反复强调着这个称号,试图以此建立起一道脆弱的心理防线,抵挡众人投来的谴责目光,但那声音里的底气,却明显不足了。

---

运费业那苍白无力的“荣耀者”口号,非但没能挽回局面,反而如同在即将沸腾的油锅里又滴入了冷水,彻底激起了众人的公愤。

首先发难的是公子田训,他猛地松开攥着运费业衣襟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之物,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冷冽如冰:“荣耀者?我呸!一个连自己口腹之欲都控制不了,罔顾同伴困境,耗尽集体资源还振振有词的人,也配谈荣耀?体育会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这荣耀,我看是‘蛀虫’的‘蛀’,‘耻辱’的‘辱’吧!”

紧接着,站在寒春身旁,性情更显文静温柔的葡萄氏-林香,也忍不住蹙起了秀眉。她虽不喜与人争执,但此刻也轻声开口,话语却如针般刺入运费业的心:“三公子,家姐所言在理。荣耀应是砥砺品行的磨刀石,而非纵容私欲的护身符。你此番作为,确实……有失妥当。”

而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性格更为直率泼辣的赵柳——她是那位远在广州的赵聪的妹妹——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她几步走到人前,双手叉腰,俏脸含霜,声音清脆而锐利,如同玉珠砸落在银盘上,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运费业!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呵斥,汇聚了多日来或许因他贪吃贪睡、不分轻重而积攒的不满,在此刻因“冰块事件”彻底爆发。赵柳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带着一种彻底的失望与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我们不想再听你那些‘荣耀者’的歪理!现在,立刻,从我们眼前消失!看到你就觉得更热更烦!”

一时间,男性方面的代表田训,女性方面的代表寒春、林香、赵柳,几乎形成了统一的战线。他们的目光,或愤怒,或失望,或冰冷,或锐利,齐刷刷地聚焦在运费业身上。那无形的压力,远比这天气更为沉重,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缠绕,让他那套“荣耀者”的说辞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运费业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什么,但在众人那一致谴责、毫无转圜余地的目光下,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里。他肥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被一种混合着羞愤、委屈和孤立无援的情绪所取代。他环顾四周,发现竟无一人为他说话,连平日可能为他圆场几句的耀华兴,此刻也无力地瘫在地上,闭着眼,显然不愿再理会他。

“哼!你们……你们……” 他“你们”了几声,终究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巨大的尴尬和失落淹没了他。最终,他猛地一跺脚,带着满腔的愤懑和不平,转身推开挡路的一张矮凳,头也不回地、脚步沉重地朝着宅院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庭院门口,竟是直接离开了南桂城,不知要去往何处。庭院内,只剩下潮热的空气和一番争执后的寂静,以及众人心中那因冰块耗尽而愈发清晰的燥热与无奈。

---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李辰安钟离若水我在大唐斩妖邪再世王侯之楚梦辰先助大秦后助汉,亿万大军天可汗战皇林天龙刀笔吏大国重工魂穿古代造就一世人皇大明状师烈火南明二十年大唐杨国舅锦衣夜行红楼之万人之上大秦:暴君胡亥,杀出万世帝国重生之嫡女不善铁血宏图大唐:我的妻子是李丽质开局:败家子遭未婚妻上门退婚世子妃今天又作妖了新唐万岁爷风涌华夏:我打造了顶流历史ip曹操穿越武大郎大秦二世公子华汉武风云之陈府二少爷凡人歌邪王的倾城狂妻:鬼妃天下冥王毒妃我在大唐搞工业革命荒年卖身成赘婿,我有空间肉满仓不受宠的四皇子君临天下荒野大镖客:我有放生进度条穿成权臣早死原配,撩硬汉生崽崽分家后囤满了灵泉空间,气疯极品大唐: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立生一生兵锋王座在洪荒悠闲种田的日子大明:我能复制战略物资!我在影视世界和主角抢机缘大唐天宝重生沈氏红颜皇宫沦陷:一起逃亡皇嫂个个天仙大唐繁荣系统乱世古武之一代君王打不死我,皇叔干脆让我监国!我在贞观朝当神豪三国:袁绍是我哥,我来一统天下!水浒西门庆从原始人开始建立帝国即鹿
侠客书屋搜藏榜:丰碑杨门绝世极品兵王寻唐一笑倾人城再笑城已塌全球锻炼,开局水浒我来选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东汉不三国双穿门:人在诡异世界当压寨夫君陛下,北王的封地比国家还要大了诸天,从亮剑开始的倒爷特种兵:开局签到漫威系统战狼狂兵小将很嚣张水浒之书生王天下回到三国收猛将三国:封地1秒涨1兵,百万铁骑绕京城大明凰女传明末开疆诸国志穿越我是胡亥大秦长歌偷听心声:公主请自重,在下真是大反派金融帝国之宋归养8娃到18,大壮在古代当奶爸特工狂妃:腹黑邪王我不嫁大秦:娶了植物人公主后我乐疯了霸魂管仲神秘王爷欠调教布衣首辅谬论红楼梦十岁让我当摄政王,还托孤女帝?高贵朕要抓穿越大明:为了长命,朱雄英拼了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红楼欢歌开局汉末被流放,我横扫亚洲二战那些事儿绵绵诗魂大唐败家子,开局被李二偷听心声唐末战图倾世太子妃【完结】大清挖坑人我为女帝打江山,女帝赐我斩立决铁齿铜牙之皇太子永琏凤临天下:一后千宠女帝别哭,你的皇位本将军坐了!锦衣血诏一品国公攻略情敌手册[快穿]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汉疆喋血风云录带着漫威回北宋历史中的酒馆大宋伏魔司全球帝国从明末开始真理铁拳岂独无故锁腰!高阳她哭哑了求饶重回1950:我为国家造核弹!大明王朝1424:夺舍明仁宗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大周第一婿嫌我功高诬我谋反?我真反了!朕佣兵百万,你喊我废皇子?娘娘们别作妖,奴才要出手了说好当废皇子,你偷偷当皇帝?郑锦:我在南明的奋斗生涯冰临谷重生1980,从手搓歼8开始为国铸剑让你做赘婿,你在朝堂一手遮天?书圣?诗仙?首辅?没错,都是我大唐躺平王三藏还俗朕乃天命大反派,开局怒斩重生女帝从侯府废柴到一字并肩王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大楚武信君大明:一次呼吸一两银,殖民全球!列强?大秦面前哪个敢称列强?称霸世界:从建立国防军开始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大乾风云起苍穹带着现代军火系统闯大明寒门状元路大明国师,教朱棣治国,朱元璋来听墙根穿成农家子,妻妾越多,发家越快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穿越大雍:从瞎子到千古一帝大明:我是崇祯,亡国倒计时两天铜镜约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大唐:我李承乾,绝不被废唐代秘史衣冠谋冢英烈传奇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明朝的名义历史风口,我率领军队统一全球锦衣血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