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跪地求饶,签下丧权辱魔的不平等条约,灰溜溜遁走,本以为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然而,就在那架破旧骨辇即将升空远离之际,异变再起!
许是跪得太久,又或许是腰伤剧痛难忍,魔尊在踏上骨辇台阶时,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扑,脑袋恰好伸出了辇车的防护魔光范围,他那颗象征着魔界至高权柄、此刻却写满了憋屈与衰弱的头颅,正对着下方——
而下方,刚被妹妹拉去看“彩虹毒蘑菇”的昭儿,正巧觉得有些“内急”。他习惯了在自家地盘随地方便,也没看方向,很自然地解开裤带,开始“嘘嘘”。
一道清澈的、氤氲着磅礴生机与星辉的“水流”,如同受到指引般,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跨越了不算遥远的距离,不偏不倚,精准地浇在了魔尊那颗刚刚抬起、还带着屈辱泪痕(如果有的话)的尊贵头颅之上!
“滋——”
轻微的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魔尊只觉得头顶一凉,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清新草木香气与纯粹生机的暖流,顺着他的发丝(如果魔尊有头发的话)、额头、脸颊流淌而下!那与他周身阴寒魔气相悖的生机力量,如同冷水泼入滚油,与他体表的护体魔元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冒出缕缕黑白交织的烟气!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尿液中的造化之力,对于他此刻受损的魔源而言,竟如同最猛烈的补药……和毒药的混合体!一股蛮横的生机强行涌入他干涸受损的魔脉,与他固有的魔气疯狂对冲、绞杀!带来的不是治愈,而是如同将他架在生机与毁灭的火焰上反复炙烤般的极致痛苦!
“呃啊啊啊——!!”
魔尊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魔嚎的惨叫,双手抱头,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穿刺,又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疯狂生长的生命熔炉!他再也维持不住身形,直接从骨辇台阶上滚落下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翻滚起来,头上还在袅袅冒着被生机“净化”产生的青烟……
全场再次死寂。
所有仙魔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魔尊,在经历了滑倒、痒痒、鼓破、旗毁、甲碎、腰伤、跪地求饶之后,迎来了他魔生中最耻辱、最离谱、最难以磨灭的终极一击——被五岁萌娃一泡尿滋了头!
清虚师祖的鼾声不知何时停了,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下面翻滚冒烟的魔尊,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哎呦喂!昭儿小子!你这泡尿……滋得是地方!时机准!角度刁!堪称点睛之笔!这下这老魔头算是彻底‘洗心革面’了!哈哈哈!”
云渺简直没眼看,一把将还在“作业”的儿子捞回来,赶紧给他整理好衣物,脸颊绯红,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萧绝看着地上翻滚的魔尊,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对身边的仙侍挥了挥手:“去,把他……扶上辇车,送走。” 他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曦儿看着魔尊头上冒烟打滚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对着魔尊的方向鼓起腮帮子“呼呼”吹气,可惜她吹出的只有带着甜味的毒风,没有实质效果。
那几个随行的魔将,此刻已是面如死灰,手脚冰凉,连上前搀扶的勇气都没有了。魔尊今日之辱,已然旷古绝今,他们回去后,怕是要被盛怒的尊上直接碾成魔渣……
最终,魔尊是在几位魔将战战兢兢的搀扶(或者说拖拽)下,被重新塞回骨辇的。他头上被“滋”过的地方,魔气黯淡,甚至隐隐透出一丝不和谐的生机绿意(?),整个人如同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眼神空洞,瘫在辇内,连狠话都放不出来了。
骨辇歪歪扭扭地升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仓惶消失在天地尽头,仿佛后面有洪荒凶兽在追赶。
“宝沼境”内外,沉寂片刻后,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狂放的笑声。
“我的娘诶!昭儿小仙君这泡尿……绝了!”
“魔尊这辈子算是毁了……”
“这战绩,前无古人,后怕也无来者了!”
自此,“萌娃兄尿滋尊头”的传说,以野火燎原之势传遍三界,其震撼程度甚至超过了之前所有事迹的总和。魔尊经此一役,彻底沦为三界笑柄,据说回到魔渊后便宣布无限期闭关,再不见客。
而昭儿,对自己这无心之举造成的深远影响毫不知情,他系好裤带,看着远去的骨辇,只是觉得那个“黑乎乎的家伙”跑起来的样子,有点滑稽。
这追妻火葬场烧出的漫天烟火,最终以魔尊被一泡童子尿滋得道心崩溃而告终,可谓是结局……味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