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助理看他一眼，“夜总和楚董平时更好。”
今天有外人在，收敛了。
经理：……
飞机缓缓升起，秦助理没去，楚辞站在原地目送飞机消失在云层里，心里一股难言的失落感袭来。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分开过，只是，人在京市和不在京市，终究是不一样的。
“楚董，我送您回去吧。”
楚辞摇头，“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秦助理没勉强，“夜总这几天不在，您有事随时联系我。”
楚辞点头，“好。”
从机场出来，楚辞去商场买了点补品和水果，驱车去看小余。
对于把小余相亲约会搅合的一团糟这件事，楚辞深感愧疚，小余则乐观的多。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因为打那一架，我和他说不定联系方式都不会加。”
小余心直口快，并不是傻，她能感觉到，周恺一开始和她一样，只是应付家里才出来这一趟。
一场架打下来，反而有点共患难的交情了。
比起约会泡汤，小余更可惜那天点了，但没吃上两口的菜，“那家店可贵了，要知道要打架，我就敞开肚皮吃了，玩什么矜持，都没吃几口，好浪费。”
楚辞好笑的看一眼她受伤的脚踝，“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吃，吃多少都行。”
“真的？”小余一个飞吻扔过来，“楚楚姐对我最好了！”
从小余家出来，已经日暮西垂，她没在外面吃饭，回家煮了一碗小馄饨，放了虾皮，紫菜碎和小葱花，淋了点香油。
油脂和碳水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连一旁的来财都探头探脑，蠢蠢欲动。
楚辞把它的鸟头推开，指指它面前小盘子里面的杂粮和一颗小松子，“这个你吃不了，那才是你的。”
打发完来财，楚辞拍了张照片，发给夜无咎，又发一条消息过去。
维多利亚港的酒店顶层。
夜无咎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腰间随意围着条浴巾，懒洋洋的擦着头发，面前两个黑衣人正在汇报查到的东西。
“夜少，人在山城大厦，我们的人正在附近蹲守，一露面立刻拿下。”
“嗯。”夜无咎慢条斯理的把毛巾扔到一边，合上眼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目养神，“不要闹出太大动静，速战速决。”
“是。”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两下，两个黑衣人下意识看过去一眼，屏幕上跳出的头像明显是个女孩。
夜无咎冷峻没什么表情的脸色肉眼可见柔和下来，旁若无人的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是一张照片和一条消息。
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一看就是钱妈包的半成品，馄饨不远处是一小碟子鸟粮和歪头看过来的来财。
【来财在京市很想你。】
夜无咎眉梢缓缓挑起，手指轻划，准备打电话过去，眼角余光注意到面前还杵着两个人，撩起眼皮冷冷睨过去一眼，“你们还有事？”
“没有。”
“那还不走，是想让我给你们免费上恋爱公开课？”
“……”
两人脑子死机一秒，转头就走。
房门关上的瞬间，视频电话接通。
屏幕里楚辞咬着小馄饨，白皙的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只有来财想我，你不想我吗？”
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是夜无咎放大的俊脸，锋锐的眸子隔着屏幕看过来依旧很有压迫感。
楚辞无法否认，她就是死颜控，一开始和夜无咎在一起，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无法拒绝那张权威的脸。
‘不想’两个字从楚辞脑海里一闪而过，即将脱口的瞬间又变成，“那我就勉为其难和来财一起想你一下吧。”
“勉为其难？”夜无咎靠在沙发上，一手随意搭在椅背，把手机拿远一点，画面渐渐拉远。
棱角分明的下颌，凸起的喉结，冷白的锁骨和线条分明的肌理线条…
楚辞一颗馄饨差点呛进喉管里，咳嗽了好几声，“停！停！停！你别把我微信玩封了！”
这人！怎么打视频不穿衣服！
夜无咎墨眉微挑，“想什么呢？”
他把画面一晃，露出腰腹间的浴巾，浴巾边缘隐隐透出内裤一角，“刚洗漱完，没换衣服而已。”
夜无咎看着屏幕里的人，似笑非笑，“楚教授，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想你是不是变态。”
楚辞吃完最后一颗馄饨，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拿起手机起身上楼，“我要洗漱睡觉了。”
夜无咎“嗯”一声，丝毫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你洗吧，我陪你。”
他靠在沙发上，没一点正形。
“……”楚辞无语两秒，无情的挂断电话，去浴室洗漱。
从浴室出来，爬到床上调暗灯光，给夜无咎发一句晚安，闭眼。
蚕丝被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楚辞下意识翻身想抱人，扑了个空，有点不太适应的收回手脚。
她闭上眼不知道躺了多久，没睡着。
楚辞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明明在一起没多久，夜无咎却像病毒一样，霸道的入侵她的生活，以一种难以遏制的速度迅速蔓延。
她好像中了一种名为‘夜无咎’的毒，离了他，寝食难安。
手机叮咚一声，跳出一条消息。
楚辞拿起手机。
【睡着了吗？】
【没有。】
几乎是下一秒，一通视频电话弹过来。
夜无咎躺在床上，半张脸陷进软枕里，音色散漫，“我睡不着。”
楚辞一脸冷酷，“打电话到前台，让她帮忙给你一棒子。”
夜无咎笑起来，“我怕晕过去以后他们对我图谋不轨。”
他理直气壮的吩咐，“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把手机放旁边，我听到你的呼吸声就好了。”
“……”
楚辞不理解，但照做了，她也睡不着。
她把手机靠在夜无咎的枕头上，命令他，“闭眼，睡觉。”
“好凶啊！楚董。”夜无咎闭上眼，音调懒洋洋的顺着屏幕传过来，像在耳边低语。
楚辞静静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闭眼。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刚好七点，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把手机插上电，去浴室洗漱。
从浴室出来，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