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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渐起:蜀使寿春记

蜀郡使者队伍抵达寿春城外时,正是暮春时节。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里,带队的蜀郡功曹赵平忍不住掀开车帘,目光掠过城外连片的麦田——麦穗已抽得饱满,田埂上每隔几步便插着小木牌,上面用墨笔写着“楚地农署,嘉禾三年”,田垄间还有农人弯腰除草,动作规整却不慌忙,竟无半分闲散模样。

“这楚地的田,倒比咱们蜀郡的规整些。”赵平身旁的年轻书吏陈砚轻声感叹。他去年刚入蜀郡府衙,此番是第一次离蜀,指尖还攥着临行前母亲塞的蜀锦帕子,帕子上绣着蜀地常见的杜鹃花纹,此刻却觉得与眼前的楚地风光有些格格不入。

队伍行至城门,守卒并未如蜀地那般盘查繁琐,只核对了使者符节,便引着他们往城内去。刚过城门洞,一阵喧闹声便涌了过来——不是蜀郡市集常见的争执吵闹,而是商贩的吆喝、顾客的问询,混着麦芽糖的甜香、新酿米酒的清冽,竟透着股让人安心的热闹。

“诸位随我来。”前来迎接的楚地吏员秦斩一身素色深衣,腰间佩着柄铜剑,说话时语气平和,却自带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他见赵平几人目光总往市集方向瞟,便笑着放缓脚步:“今日恰逢寿春大集,诸位若是感兴趣,不妨先去市集看看,再往驿馆安置不迟。”

赵平正有此意,忙拱手谢过。一行人刚拐进市集街口,眼前的景象便让蜀使们停下了脚步——整条街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连缝隙里都少见尘土;商贩们的摊位按品类划分,织锦铺挨着布帛摊,粮店旁是油坊,每处摊位前都立着块木牌,写着商品名称与价格,字迹清晰工整;最让他们惊讶的是,街角处放着十余杆铜秤,秤杆上刻着“楚地公平”四字,秤旁并无专人值守,却无一人上前摆弄,往来顾客买完东西,大多只是随手将秤拎起核对,见秤星准了,便笑着付钱离开。

“方才那卖粟米的商贩,竟主动多给了老妇半升。”陈砚指着不远处的粮摊,声音里满是诧异。他在蜀郡时,常见商贩与顾客为了秤量争执,有时甚至要闹到郡府衙前,可眼前这楚地市集,竟连讨价还价都透着股和气。

赵平走上前,见一位卖布的商贩正给顾客裁布,剪刀起落间,布边齐整如尺量。他忍不住问道:“敢问店家,这布价是郡府定的?”

商贩抬头见是外地装束,却依旧笑着回话:“回客官,布价是咱们布商行会商议的,每月初根据蚕茧收成调整,既不让织户吃亏,也不让买布的百姓为难。”说罢,他指了指摊位旁的木盒,“若是觉得布量不够,可去街角用公平秤称,少了半寸,我赔您一匹布。”

赵平心中一动,又问:“这公平秤无人看管,就不怕有人动手脚?”

“动手脚?”商贩闻言笑了,“去年有个外地来的货郎,偷偷把秤砣磨小了些,被市集里的老主顾发现,不仅把他的货都充了公,还通报了各郡。自那以后,谁还敢动这心思?再说了,咱们在这市集做生意,靠的是回头客,缺斤短两的事,干一次就没人再来了。”

赵平沉默着点头,转头看向陈砚,眼神里满是感慨:“这市集的秩序,比我们蜀郡好多了。”他想起蜀郡的市集,每逢集日,衙役们要全员出动维持秩序,即便如此,仍有商贩趁机抬价、克扣分量,百姓们虽有怨言,却也无计可施。可楚地这市集,竟靠着商贩自觉与行会规矩,便维持得井井有条,这背后的门道,怕是比蜀郡的严刑峻法更见功夫。

待众人逛完市集,秦斩便引着他们往驿馆去。路上,赵平忍不住问起市集的规矩,秦斩也不隐瞒:“楚地的市集规矩,是三年前定下的。当时郡府只是划了摊位,定了‘不许强买强卖、不许缺斤短两’两条死规矩,其余的都是商贩们自己商议。后来织户们嫌布帛卖得慢,便自发组织了行会,统一议价、统一收布;粮商们怕收成不好时粮价飞涨,便联合起来建了粮仓,丰年存粮、荒年平价售粮。郡府做的,不过是帮他们立了块公平秤,替他们把不守规矩的人赶出去罢了。”

“原来如此。”赵平若有所思。他以往总觉得,要维持秩序,就得靠官府层层管束,可楚地这番做法,倒像是把管束的权力给了百姓自己,反而更见成效。

第二日清晨,秦斩便带着蜀使们去了城郊的织坊。刚到织坊门口,便听见机杼声此起彼伏,比蜀郡的织坊热闹不少。织坊管事李婶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穿着浆洗得发白的布裙,手上却戴着枚银戒指,见秦斩带着外人来,忙放下手中的梭子迎上来。

“秦吏员今日怎么有空来?”李婶笑着招呼,目光扫过赵平几人,见他们衣着不凡,却也不卑不亢。

“这几位是蜀郡来的使者,想看看咱们织坊的法子。”秦斩话音刚落,李婶便热情地引着众人往里走。织坊内分了好几排织机,每排织机旁都坐着织工,有的在织素色麻布,有的在织彩色锦缎,最里面几台织机前,几个年轻学徒正围着一位老织工,专注地看着她手中的梭子。

“李婶,这织的是西域的纹样吧?”陈砚指着一台织机上的锦缎,惊讶地问道。那锦缎上绣着卷草纹,间或缀着几颗玛瑙样式的图案,与他在蜀郡见过的蜀锦纹样截然不同。

李婶点头笑道:“正是。去年有西域客商来寿春,说他们那边的人就爱这纹样,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我便让人跟着客商学了这纹样,教给织工们。你看,”她指着旁边一摞织好的锦缎,“这些都是要发往西域的,比织咱们本地的纹样赚得多,织工们的月钱也能多拿些。”

说话间,一位学徒不小心把梭子弄掉了,织机顿时停了下来。学徒慌得脸都白了,李婶却没骂她,只是捡起梭子,手把手教她怎么把线理顺:“织锦这活,光靠手艺好不行,还得跟着客商的需求变。去年咱们织蜀地的云纹,今年织西域的卷草纹,明年说不定还要织南方的鸟纹。你要是守着老纹样不变,织出来的锦缎卖不出去,咱们这织坊可就撑不下去了。”

赵平站在一旁,看着李婶教学徒的模样,忽然想起蜀郡的织坊。蜀郡的织工们手艺精湛,织出的蜀锦天下闻名,可去年郡府想让织坊多织些轻便的麻布,供边防士兵用,织工们却不愿意,说麻布赚得少,最后还是郡府下了命令,才勉强织了些。可楚地这织坊,竟能主动跟着客商需求变,不用官府催促,便把生意做得红火,这背后的道理,怕是值得好好琢磨。

离开织坊,众人又往城南的稻田去。刚到田边,便看见一片与蜀郡截然不同的稻田——稻田里的水比蜀郡的浅些,水面上偶尔有小鱼游过,田埂上还挖了些小水沟,连接着旁边的池塘。一位穿着蓑衣的老农正弯腰在田里劳作,见秦斩来了,便直起腰打招呼:“秦吏员,今日怎么来了?”

“张阿伯,这几位是蜀郡的使者,来看看您这稻鱼共生的法子。”秦斩笑着回话。

张阿伯闻言,便热情地引着众人下田埂。他蹲下身,用手拨了拨田里的水,几条一寸长的小鱼便游了出来:“诸位请看,这田里不仅种着稻子,还养着鱼。稻子长的时候,鱼能吃田里的虫子和杂草,鱼粪还能当肥料;等稻子熟了,鱼也长大了,一亩田能收三百斤稻子,还能收二十斤鱼,比单种稻子强多了。”

赵平蹲下身,仔细看着田里的稻穗,见稻穗比蜀郡的饱满些,便问道:“张阿伯,这法子是您自己想出来的?”

“哪里是我想的。”张阿伯笑着摆手,“去年楚地农署的人来田里,说咱们这地方水多,适合养鱼,便教了这稻鱼共生的法子。刚开始我还不信,觉得鱼会把稻子的根啃了,可试种了一亩地,收成真比以前多。今年村里的人都学着种,连隔壁县的人都来问呢。”

陈砚看着田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忍不住问道:“那鱼要是长大了,不会跑吗?”

“跑不了。”张阿伯指着田埂上的小水沟,“这水沟连着池塘,平时用竹栅拦着,鱼只能在稻田里游。等收稻子的时候,把田里的水放去池塘,鱼就自己游进池塘里了,到时候用网一捞,就能卖钱。咱们百姓种这田,不仅能吃饱饭,还能多些收入,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赵平站起身,望着连片的稻田,心中感慨万千。蜀郡多山,稻田多在山间,去年还因为天旱,收成真差了些,百姓们虽不至于挨饿,却也攒不下多少粮食。可楚地这稻鱼共生的法子,既保证了粮食收成,又多了鱼的收入,若是能引进蜀郡,说不定能让蜀地的百姓日子过得更好些。

傍晚时分,众人又去了城内的医署。医署建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门口挂着块木牌,写着“楚地医署,素问主理”。刚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与蜀郡医署的浓重药味不同,竟让人觉得清爽些。

一位穿着浅蓝色布裙的女子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厚厚的册子,见秦斩来了,便站起身行礼:“秦吏员。”这女子便是医署的主理素问,虽只有二十多岁,却已是楚地有名的医者。

“素问先生,这几位是蜀郡的使者,想看看咱们医署的诊疗手册。”秦斩话音刚落,素问便将桌上的册子递了过来。

赵平接过册子,翻开一看,见里面不仅记录着病症与药方,还在每味药旁边写着“楚地多湿,可用干姜三钱”“寿春水质偏硬,需减石膏一钱”之类的注解,甚至还有几页画着楚地常见的草药,旁边标注着“生于田埂,春采为佳”。

“素问先生,这手册是您修改的?”赵平惊讶地问道。他在蜀郡时,医署用的诊疗手册是朝廷统一编的,不管什么地方的病人,都按手册上的药方抓药,可去年蜀郡南部闹痢疾,按手册上的药方治,效果却不好,最后还是请了位当地的老医者,用了几味本地草药,才控制住病情。

素问点头道:“正是。去年我去乡下巡诊,发现有些药方在城里好用,到了乡下却不行。比如城里治咳嗽的药方,用的是川贝,可乡下川贝少,却有很多野菊花,用野菊花代替,效果也不差。后来我便根据楚地不同地方的水土、气候,修改了诊疗手册,让各县的医者根据当地情况用药,这样治病才有效。”

说话间,一位妇人抱着孩子来医署看病。孩子脸色发黄,不停咳嗽,素问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问了妇人几句,便开了张药方。赵平凑过去一看,见药方上除了常见的杏仁、甘草,还有一味“楚地蒲公英”,便问道:“素问先生,这蒲公英也是药?”

“正是。”素问笑着解释,“楚地田间多蒲公英,春天采来晒干,能清热解毒,治孩子的咳嗽正好。这药不用花钱买,百姓自己就能采,比用名贵的药材实惠多了。治病要按地方水土来,不能死搬方子,不然不仅治不好病,还会让百姓多花钱。”

赵平拿着修改后的诊疗手册,心中越发佩服。蜀郡的医者多是世代行医,守着老方子不变,去年郡府想让医者多学些新法子,却没人愿意,说老方子才可靠。可楚地这医署,竟能根据地方水土修改药方,让百姓花少钱治大病,这法子若是能引进蜀郡,定能让蜀地的百姓受益。

回到驿馆时,已是深夜。赵平坐在桌前,翻看白天记录的笔记,从市集的规矩到织坊的纹样,从稻田的鱼到医署的药方,每一条都记得详细。陈砚坐在一旁,正用楚地买的竹笔,在纸上画着稻鱼共生的图案,见赵平看得入神,便问道:“功曹,咱们蜀郡要是也学楚地这些法子,能行吗?”

赵平放下笔记,看着窗外的月光,语气坚定地说:“怎么不行?楚地能做到的,咱们蜀郡也能做到。明日我便写封书信回蜀郡,把楚地的市集、织坊、农业、医疗法子都写清楚,请求郡府与楚地合作,把这些好法子引进蜀郡。”

就在这时,秦斩的房内,一道淡蓝色的光忽然亮起,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系统提示:各郡使者对楚地民生模式认可度达90%,蜀郡、齐郡、燕郡已提出合作请求,计划引入楚地织坊、农业、医疗经验。”

秦斩看着提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走到窗前,望着驿馆内亮着灯的房间,知道蜀郡使者们此刻定在认真记录,楚地的这些民生经验,不是靠官府强迫推广,而是靠百姓们用双手做出来的,靠使者们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如今,这些经验即将走出楚地,传到蜀郡、齐郡、燕郡,传到大秦的每一个角落。

几日后,蜀郡使者队伍离开寿春时,赵平特意让人带上了楚地的织锦纹样、稻鱼共生的图纸,还有那本修改后的诊疗手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里,陈砚掀开车帘,望着渐渐远去的寿春城,忽然说道:“功曹,下次再来楚地,咱们一定要看看西域客商来织坊的样子。”

赵平笑着点头,目光望向远方。他知道,这一次离开寿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楚地的风,已经吹向了蜀郡,吹向了大秦的每一片土地,而那些在楚地生根发芽的民生经验,终将在大秦的土地上,开出更灿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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