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同意顾家的亲事的时候,趁机向系统要了一些能力,其中便包含这项隔空取物。
刘伯笙自己可扶持不上三皇子,他是暗中与藩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皇弟南阳王勾结,他有头脑,南阳王有兵权。
按照书中情节,他就是与南阳王签完了结盟契约才回来,这种能坐实结盟谋位的铁证,刘伯笙怎么敢放府里?所以他买通了寺中人,放到了这不起眼的土地祠。
送走香客,一名僧人自旁边的静室转出,习惯性的摸向佛像底下的机关,“嘎嘣”一声轻响,匣子出现。僧人看了眼,满意的正要放回去,结果一个没注意,将盒子打翻在地。
“不好,可不能磕了碰了,不然就麻烦了——”
僧人说着伸手去够,按说平日上着锁的盒子,轻微摔了也不会怎样。可它就是被摔的盖子大开,僧人撩起僧衣刚想擦拭一番,突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趴在地上找了一圈,没有!本该躺在匣子里的几页纸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刚才隐在静室看的清楚,并无香客靠近佛像,况且,今日只来了一拨香客。
“要,要赶紧告诉国公爷!”他踉跄着跑出了院子。
不多时,一匹快马嘶鸣着风驰电掣般的从寺庙疾驰而去。
顾夫人刚被下人扶着上了马车,她不禁掀开了车帘:“何人竟然在寺庙清修之地喧哗?”
顾澜依皱眉:“听着好似不是普通的马匹,该是哪家的公子吧?”
“真是没规矩。”顾夫人说完看向还站在马车前她们,“快上车,外面冷。”
徐乐婉上了车身子陷入软垫中,云锦送上手炉:“夫人,快暖暖。”
夏至则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奇怪道:“奴婢觉得夫人说的在理,这是相国寺,平日来的贵人居多,谁家的公子能这般没规矩?”
徐乐婉笑了笑:“京城没规矩的也不少,不过多大都藏着罢了。”
夏至先想到了徐家,顿时不再开口,省的惹的主子不开心。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个时辰刚过了城门口,就被两名锦衣卫拦住:“敢问车中坐得可是顾夫人?”
车夫回道:“正是。”
锦衣卫躬身:“圣上有命令,还请几位径直入宫一趟。”
顾夫人听闻虽然很是疑惑,还是命人跟在了锦衣卫的身后。
御书房内,刘伯笙神情悲愤而凝重,声音嘶哑:“陛下,重要的证据不翼而飞,关乎的是边疆安稳啊。老臣才命人搜到其藏身之处在相国寺,不曾想顾家女眷去上了香,东西就不见了,您让老臣如何不急?”
听到是关乎边境,圣上也跟着严肃起来:“爱卿慢慢说,到底是何物?”
刘国公眼珠转了转,他该说是什么?盟书里有他的亲手按下的手印,万一捅到圣上跟前,他无论如何也要咬死了不认!
“自上次胡人奸细之后,老臣也命人留意着消息,听说是在相国寺藏了一份伪证,为了陷害我朝忠良~老臣今日是派了人去取,却发现东西已经不翼而飞……陛下,老臣晚了一步,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圣上听说是伪证后眉间的疙瘩缓缓松开,既知是伪证,何必大动干戈?
“顾夫人前去上香,不一定就拿了此物,等人来了问问清楚就是。”
刘伯笙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果真,在说到顾家,圣上的口吻不由得就温和下来,他怎么容忍时刻被顾家压着一头?
“陛下,臣觉得气愤之处在于,竟有人敢在天子脚下、佛门之地行鸡鸣狗盗之事,传出去,岂不是伤了圣上的颜面?”
圣上垂目,他的颜面,早在胡人奸细入京的时候就伤过了。再者,顾家向来清正,说谁偷东西,他们也不可能偷的,万一是恰好都搜查到了那处呢?
“国公莫急,背后再多揣测都是无用,等人来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刘伯笙气哼哼的闭了嘴,怪只怪顾家命大,再给他些时间,他非要置顾家于死地不可。
顾夫人一行人的马车行到宫门口,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顾将军。
“到底出了何事?”顾夫人下了马车上前问道。
顾将军也不知情:“去看看吧。”
一家人进了御书房,行礼后才刚起身,刘伯笙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责:“顾家真是好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顾将军要抢老臣的功绩老臣不说什么,何必命家中女眷前去盗取?”
顾夫人一听不干了,说谁呢——:“刘国公慎言,偷盗一事非同小可,你有何证据说我们偷盗你的东西?”
上座的圣上抬手压下:“不要吵,刘爱卿,你且慢慢说来。”
刘国公一双眼将进来的每个人顾家人都狠狠打量一番,心中疑惑丛生——不像,看着不像是偷了东西该有的神态……不行,这种要命的事,宁可错杀,都不能放过。
“老臣命人搜查胡人奸细一事,恰巧查到相国寺的土地祠,说是那里藏着一份胡人造的伪证。今日派了人去取,结果不知是不是太巧,怎的顾家女眷进香后,那东西就不见了?”
“东西不见国公不怀疑证词有假,为何断定是我顾家拿了?”顾将军沉声问道,“既然国公说是听说,在何处?听何人说的?不如我们一同再将人提上来审一审。”
刘国公当然不愿,他的听说只是个借口,哪来的证人?
“顾将军这是不肯认了?”
“让我们认也可以,还请国公拿出证据来。”顾夫人大步向前,挺直了脊背,“今日前去进香,臣妇带的不止是顾家人,还有两位太妃跟前的嬷嬷,自始至终都跟在我等身边。陛下若不信臣妇所言,可以亲口问问两位嬷嬷,臣妇除了烧香,可曾拿过寺庙的物件?”
刘国公一愣,他没料到还能这样,太妃跟前的人……事情有些复杂了。
“宣。”圣上抬手,嬷嬷很快被领了进来,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了进香事宜。
按照嬷嬷的说法,别说什么佛像,顾家除了香什么都没摸过。
眼见事情对自己不利,刘伯笙激动的拿过一个小匣子:“陛下,不止是伪证不见了,臣命人存在那处引蛇出洞的东西也不见了。臣在这匣子里装了银票,亲自命人送去了寺庙怎会有假?结果匣子昨日才送去,今日里面就空了啊~”
他说着亲自打开了匣子,向前一送,口中说道:“这匣子的东西是臣亲手所放——”话没说完,一样东西从匣子中掉在地面,发出“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