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转头看他，摇了摇头，“不，生气，不想，走路。”
他确实不生气，一开始单纯想要自己走，现在是故意把江枕眠引出来。
江枕眠走过来，脚步都踩得有些重，他双手撑在温慕言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慕言眨眨眼睛，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直到管家走过来，看到他们的情况轻咳了一声，“上将，先生的水池已经准备好了。”
江枕眠转头，刚要起身，脖颈却被抓住。
他回头看向温慕言，获得了一个浅笑。
温慕言:“抱。”
江枕眠不想承认自己听到这些话时的心情，有点复杂，他好像没有遇到过。
又好像，能理解那是什么。
江枕眠抿唇，压下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把人抱了起来。
只是……
他看着拖在地上的尾巴，“尾巴没关系吗？”
温慕言摇头，鱼尾摆了摆，“要，水。”
江枕眠把人抱到池边，想要把人鱼放进池子里，却没想到对方一用力，把自己也拽了下去。
猫是不喜欢水的。
那一瞬间，江枕眠差点儿兽化，但在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放在温慕言的鱼尾上，又把伸出来的爪子给收了回去。
鱼尾，很脆弱。
即便知道跟饲养员说得不太一样，他还是很小心翼翼。
头发因为沾了水，湿漉漉地耷拉在头上，像是被水沾湿的小猫，连耳朵都湿漉漉的。
温慕言瞧了瞧，突然把他揽在怀里，一口咬在耳朵尖上。
毛绒绒的，咬了一嘴毛，但还有点软。
江枕眠突然捂住耳朵，想把他推开，却没想到自己一时间居然没推开。
温慕言松开嘴，呸呸了两声。
江枕眠有些无语地笑了笑，“你咬的，你还呸？”
温慕言凑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有，毛，小猫。”
他伸手，摸了摸江枕眠的耳朵。
温慕言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这样说话好累，“小肥。”
【收到宿主。】
温慕言看着江枕眠上了岸，在泳池里游了一圈。
说是私人泳池，但这个池子很大，他在里面完全可以游个痛快。
直到重新游到岸边，他双手趴在瓷砖上，看着出口，似乎在等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江枕眠才走过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在看什么？”
温慕言眉眼微弯，“在看你，我在等你来，找我。”
他说话已经不磕巴了，但为了不转换地太快，还是稍微掩盖了一下。
江枕眠有些惊讶，“不磕巴了？”
温慕言看了看他，发现他神色如常，刚才自己亲的时候明明很惊讶。
他想了想，对着江枕眠招了招手，等人犹豫着蹲下来，手和尾巴同时用力，撑起身体印上了他的唇瓣。
江枕眠果然脸色骤变，惊得后退了几步，“温慕言，你干什么？！”
温慕言一只手撑着下巴，笑吟吟看着他，“亲亲，你不是我的伴侣吗？”
江枕眠抿唇，“谁告诉你的？”
温慕言:“饲养员，还有你的机器人。”
江枕眠张了张嘴，要跟他解释什么，却被打断。
“你不想当我的伴侣吗？那我要找别人吗？”
温慕言语气中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单纯，却让江枕眠觉得心口发堵。
他捏紧了手心，“你一定要找个伴侣吗？”
温慕言点头，“饲养员说，被带出来之后，如果没有伴侣，我们会很危险。”
确实会很危险，一个无主的人鱼，或者说无法被保护好的人鱼，是所有人争抢的对象。
这跟官方选择可不一样。
正说着，1555突然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主人，他们说要找您确定一下先生的事情。”
江枕眠认识这些人，在选择人鱼的时候见到过。
那两人先是打了声招呼，才拿出了直播球，“上将，为了保证人鱼的安全，我们需要对人鱼的生活进行20小时的直播监管，持续一个月。”
江枕眠看着那直播球，微微皱眉，他不喜欢任何东西闯入自己的私人领地，即便只是一个直播球。
他们也明白这一点，低着头不敢说话。
上过战场的人跟他们总是不太一样的，周身的气势看得人手心发汗。
1555在旁边开口，“主人，经查验，每个领养了人鱼的流程都是这样。”
江枕眠瞥了它一眼。
1555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把自己的关机键位置给重新盖好。
温慕言是这里最不发愁的一个，他轻轻一笑，凑过去看了看1555身侧的关机键，直接伸手按了下去。
1555瞬间没了电。
下一秒，他又开机。
1555再次醒过来之后，伸手轻轻握住温慕言的手腕，往旁边挪了挪，“先生，请不要玩。”
温慕言很爽快地收回手，“好的1555。”
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在呜呜一样。
有点奇怪。
最后，江枕眠还是同意了直播球留下，只不过不允许进入自己的卧室，还有那些私密地点。
直播球一打开，温慕言看着根据那些观众要求，不断往自己尾巴上靠近的铁球，尾巴一甩，把那球甩进了水里。
他起身坐在岸边，尾巴悠哉悠哉地摆动着，流畅的腰身连接着鱼尾，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顺着看下去。
江枕眠也发现这一点，微微皱眉，快步走过去把衣服给温慕言披上。
【……谁说的上将不喜欢？】
【护这么严实，这不叫喜欢叫什么？！】
【这鱼尾，这腰身，斯哈，谁能忍住。】
【上将那个腰你们看见了吗？也好绝，我喜欢。】
【小两口站在一起太养眼了，对我的眼睛正好，我能看他俩的p吗？】
【楼上你疯了吧，这要是敢出来，躲再严实都给一锅端了。】
温慕言看不到直播球上面的弹幕，他伸手揽住江枕眠的肩膀。
一个月吗？
一个月后，好像是他这个身体的求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