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在傅靳卿怀里呜咽出声,“靳卿哥他是怎么死的……”
“出任务出了意外。”
这个理由,最合理。
而且,他身份特殊,无人敢查证。
但宋晩根本没有想得那么深,对此深信不疑。
虽然对傅靳卿的印象并不美好,但毕竟少时相熟,他又曾经是她的教官。
得知他的死讯,她心里很难过。
甚至比想象中还要悲伤。
她在傅靳卿怀里默默地流着眼泪,哭了很久。
傅靳卿没想到她会为他而哭。
心里泛起一抹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你很在意他?”
见她似乎真的很难过,他忍不住问。
宋晩摇摇头之后,又顿了下,点了点头,“不知道,我就是心里很难过……”
傅靳卿见她眼睛都红了,不忍她继续掉眼泪,轻声哄道,“不哭了,时间不早了,进去上课吧。”
宋晩摇摇头,“靳琛哥,毕竟他是我以前的教官,我想去祭拜他一下。”
“……”
他又没死……
“不可以吗?”
见他沉默,宋晩拽住他的衣袖,问。
“好吧……”
他知道即便不带她去,以她的性子,怕是也会偷偷找过去。
墓地里埋葬的是他哥。
就当带着宋晩间接祭拜一下他哥。
毕竟,她是他哥拼命护下来的。
他带宋晩去看他哥,他哥在地下也会安心的。
“今天不是有课吗?要不明天吧。”
“不,我现在就要去。”
宋晩揉着哭得酸疼的眼睛,执拗道,“我现在去学校请假,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转身跑进了学校。
二十分钟后,她从学校出来时,已经不是先前的着装。
此时,她一袭黑色黑色长款连衣裙,鬓发别着一朵白色雏菊。
手里捧着一束在校门口旁边花店买来的白菊。
见她肃穆又认真的样子,他心里有一种深深地罪恶感。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他欺骗了她,难以想象,她该会多么生气。
两人来到墓地之后,宋晩将那束白菊放在刻着傅靳卿名字的墓碑前,问了一个问题。
“靳琛哥,靳卿哥之前对我说过,等他从明城回来后,就会告诉我一个秘密,你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吗?”
傅靳卿没想到她还记得他曾经跟她说过的那番话,轻柔地揉揉她的脑袋,“我不知道,或许他只是随口说说的。”
“不是。”
宋晩轻轻摇了摇头,“他不像是开玩笑的……”
傅靳卿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她的肩膀,望着哥哥的墓碑,说出哥哥的心里话:“他虽然不在了,但是,他心里一定希望阿晩以后快乐幸福的活着……”
宋晩虔诚的对着墓碑鞠了一躬,喃喃道,“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好好活着……”
傅靳卿重复着她的话,在墓地陪她静静站了许久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墓园。
之后的日子里,傅靳卿每天在公司越来越忙,宋晩临近毕业,因为之前耽误不少功课,所以一直忙着学业的事情。
周内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几乎见不上面。
但是,每周五,傅靳卿都会准时去学校接宋晩去公寓过周六周日。
白天,他会陪着她一起逛街看电影。
他偶尔有公务要处理时,他会坐在电脑前,让她坐在怀里,静静地陪着他。
饿了时,他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
晚上,他会拥着她一起睡觉。
也会强势或是诱哄着她,做尽了爱人之间该做的一切情事。
但始终保留最后的底线。
今晚,临睡前,他如平时那般亲吻她。
越吻越深入激烈,两人坦诚相见,纠缠在一起,都有些情动不已。
傅靳卿握着女孩的小手,在她耳边喘息着提要求,“帮我……”
宋晩拒绝了。
见她不愿,他不忍勉强,准备去浴室冲冷水缓解时,宋晩忽然抱着他的脖颈,一双纤白的腿挂在了他精壮紧窄的腰上,满脸羞涩的问,“为什么一直没要我……”
傅靳卿被她这迎合的姿势激得身体紧绷到极限,扣住她的小腰,往怀中深处用力一摁,“阿晩怕不怕?”
宋晩羞怯的点点头,“怕……”
“那阿晩愿意吗?”
宋晩低着头,脸红耳赤的没有回答。
但是,这样的反应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已经是致命的勾引。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身下,深情地吻着她的唇。
依旧只是在外面,让彼此身体得到了极致的疏解。
这种不清不白在一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就被爷爷和母亲发现了。
他们反对他和宋晩在一起,还逼着他尽快娶宋舞。
他直言道:“我这辈子除了宋晩,谁也不娶!”
结果就是,他被爷爷罚跪在祠堂,还执行了家法。
而宋晩,因为温淑华几番找过她,通过各种手段,逼她离开她儿子。
并且擅自定了儿子和宋舞的婚期。
本就对这段关系不抱太大希望的宋晩,单方面选择结束了这段关系。
不再接傅靳卿的电话,也不再见他。
借着刚毕业,她躲去了别的城市。
在傅靳卿发疯的找她时,也是傅老爷子彻底从集团隐退,正是完全将傅氏集团交于傅靳卿的股东大会前一天出了车祸。
那起车祸很严重,傅靳卿被送往医院,抢救之后,被宣告如果醒不过来就会成为植物人。
两个儿子接连出事,温淑华的天都要塌了。
关键是,傅老爷子为了集团的稳定,提拔了受益最大的一个人,那就是傅明晨。
如果傅靳卿醒不过来了,那么,接下傅氏集团的人,只能是傅家这一辈年轻子嗣中,能力才干最为出众的傅明晨。
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宋家那边也出事了。
“小舞,傅靳琛……不,是傅靳卿,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就是个活死人,在傅氏集团已经失势,现在傅氏大权落在了他大伯一家手中,你现在嫁过去,除了空有一个傅太太的名头,什么也得不到,你可要想清楚了?”
宋母很是精于算计,为了女儿以后的长远打算,并不赞同现在嫁进傅家毁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