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白裙因为颜色,乍一看像是白婚纱什么的,尹陆茜才不会承认呢。
洛瑶也就是听了笑一笑。
她虽然没试过什么特立独行的造型,但只是穿条漂亮裙子,并不觉得有什么,茜茜也就是玩笑一说。
“不过,他们来了的。”
小伙伴关上门,踩着拖鞋走到她旁边,有点不高兴地用一种类似于告状样的语气说着。
“来了谁?”
洛瑶自然也是好声好气哄着。
“他们欺负你了?还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今天我是寿星,我来教训他们。”
“唉。”尹陆茜心动归心动,但理智还在,虽然想告个黑状,奈何三个人都很规矩,她自然不好说什么。
“三个人?”
“对,两男一女,开了两辆车来的,都是豪车……啧,有钱人啊。”
洛瑶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群里的几个人,揣测道:“我猜,女生是瑶铃姐?”
“对!”尹陆茜对大姐的敌意明显比对大哥的敌意少得多,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为你瑶铃],本名张筱筱,她和茜茜介绍的时候就说可以叫她筱筱姐或者铃姐。
后者属于她的“花名”,她在自己工作室那边,就时不时被人喊铃姐什么的。
因为是开粉圈商站和相关工作室的老板,以前还经常跟着跑行程,拍照做周边什么的,她出差还挺频繁的。
再加上瑶铃姐本身其实就是b市本土人士,所以飞回来一趟根本不耽搁的。
不过因为往年节假日回家都会被亲戚拉着问,即便她家算得上开明,没有催婚催得太过分,甚至基本不太过问她私人生活这块,只要她不是滥交或者染上一些黄赌毒的坏毛病,但她也仍然不喜欢被亲戚拉着“关心”。
人家也没有恶意,论条件也不差,她家都是律政界人士,基本全都扎根在律法行当中,标准的中产阶级以上,所以那些对她的问话就纯粹属于某种关心。
但她不是老一辈那种观念的,对自己的隐私也看得比较重。
既不乐意和他们一一介绍她的工作室内容和具体收入,包括业务范畴、具体报税等等,也不乐意给他们讲解她个人的情况,包括她的感情生活或者生活中见到过的明星八卦。
更不要说,亲戚里有一些是看不惯她追星的。
是的,即便她靠着这个实现了财富自由,家里也没有穷到需要她去供养,但他们依然觉得她是“不务正业”。
人家看不惯她这个灵活的小老板创业工作,她就更不耐烦去应付了。
平时,她都尽量找借口避开节假日回家的,元旦新年也不例外。
也就春节过年那几天,不得不回去一趟。
其他没有点特殊情况,她真没必要回家。
她直系亲属也就是父母祖父母等人,都不是那种特别依赖、忍不了一个人的。
大家都很独立。
她也从小就更享受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交往也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离不得人的状态。
反而是那什么伯伯姑姑的,话多还密,特别e人,喜欢拉着小辈之流唠嗑。
“瑶瑶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过来坐?”
洛瑶和瑶铃姐不是第一次见了。
铃姐在她还是练习生的时候就和她在下班路碰过面,这会儿更是三言两语就打消了那点生疏的感觉。
“还在化妆?”
铃姐把她一通好夸,再在边上跟着茜茜一起坐下,看化妆师给瑶瑶打扮。
期间,还不忘给洛瑶找了好几个角度拍拍照片什么的。
洛瑶很相信姐姐的抓拍和修图能力。
“就要好了……最后补一点定妆什么的。”
造型师飞快地回答,拿了定妆给她一顿处理,再拿啫喱喷一喷发型什么的。
洛瑶闭上眼睛,防止那喷雾进到眼睛里,她戴了蓝黑色的美瞳,眼睛里进了东西还难清理,不如乖乖闭着。
“所以,还有两个人是谁?”
铃姐:“嗯,你还不知道吗?”
茜茜:“我没说。”
“是要我猜吗?”
“你可以猜一下。”
“愁爷来了的吧,季哥。”洛瑶先猜一大清早就给她发了消息的人。
“对,他来了。”尹陆茜点点头,还道,“换了辆车,这次是兰博基尼,不过颜色还是很显眼。”
之前是夜店风炫彩感觉的迈巴赫,这次的稍微好一点。
指,仅仅在颜色上没有那么给人一种“想要假装不认识这个显眼包”的感觉。
款式就是那种看起来特别酷炫的超跑,尹陆茜也分辨不出具体的款式型号,但认得Lamborghini的车标和拼写。
“没之前的那个那么骚包,但也是一辆……粉紫色的,真的社交恐怖分子。”
“噗嗤。”瑶铃姐笑出了声。
还好她不是坐愁爷的车来的。
她自己可不是那种花哨风格的追求者,说不准小荷这种性格比较分明和尖锐、甚至搞过哥特风格的,还更能接受这种类型。
不过考虑到季赟昇本人有着一张比镜头里还要好看的脸蛋,主要是活人比照片更有几分“风情”,动态比静态还具有冲击力,瑶铃姐觉得这个样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有些时候爱豆搞的那些特别前卫到几乎抽象的舞台或者mV,才是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这个,好歹是够帅也够多金。
人衬车、车衬人,都很合适。
骚气归骚气了一点,但人够好看的话,就不会辣眼睛。
就和长得好看的人套个麻袋都好看,不穿其实也好看的道理一样。
这属于硬实力。
洛瑶也细心,刚才已经注意到了。
瑶铃姐没有开车过来,虽然她本地驾照和出行车辆什么的都不缺,但这一趟来纯粹就是为了接人而来。
或者说,是为了作为大姐代表,在一群大哥面前保护瑶瑶、把她拐走来的。
那么,另外两位男士就是今天的司机。
其中一位是之前就见过的愁爷季赟昇。
“是d哥吗?”
洛瑶自然而然猜测。
“不是。”尹陆茜摇头,并且企图上眼药,能打压一个是一个。
虽然她也很认可叶轩阳的颜值,人也一样帅,而且应该是有肌肉的那种,身材比季赟昇那种高挑的衣架子要更好一些,应该是薄肌那种风格。
但这会儿来的这个一看就是那种健身房出品的结识帅哥。
脸也不差,是很有气质、很耐品的淡颜,但身材很有冲击性,即使穿着厚重的衣服也一样看得出来是型男。
虽然不是那种非常吓人的肌肉壮汉,但尹陆茜也能感觉出来,这位很扎实。
是和骚包愁爷完全不一样风格的男生。
尹陆茜一开始对这些男生都有些敌意,因为她知道他们对瑶瑶别有觊觎,但这位莫名给人一种草食动物的温吞感,气质真的相当温和。
如果说季赟昇是很有貂蝉风格的狐狸,叶轩阳是看着慵懒的打盹狮子,那这位真就是相对比较温和的绵羊。
尹陆茜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那隐隐约约的敌意在和他的交谈之后,莫名就少了几分。
谁让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很男妈妈,莫名其妙就被感染着也跟着平和了起来。
但要她给他们说好话,那还是不行的。
“诶——”洛瑶有点意外,脑子里一下冒出好几个名字,但为了不出丑,她决定再框定个范围看看。
“愁爷、季少的话,他就是个显眼的狗皮膏药,但……”瑶铃姐果然舍不得,这就开始给她露底。
“你说的d哥叶轩阳的话,他去接另一个朋友了,可能是两个,反正就是顺路的事情,虽然他也很想来。”
洛瑶意会了,于是排除,跟着又猜了几个名字。
像是兰皇、佛爷之类,连泪皇都猜了。
结果都不是。
尹陆茜听得抿了抿唇,看洛瑶脸上困惑更加明显,有那么点不忍,很想直接给她透露答案了。
瑶铃姐在边上但笑不语,不过听到有几个人已经见过了面,默默地在心里给某些人打了个分,填上了好几句备注评语。
“要不,给你一点描述词?”尹陆茜负责把人接进来,方才给开门的就是她。
见面的一档口,大家就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她对他们的身份自然有数。
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当然没有停在巷子这边,这里是不太好停车的,最后停在了走路要个五六分钟外的地方,但也不算太远。
考虑到这里的位置,能有这么个停车位,据说还是因为兰皇阚泽。
阚家在这里有房,有一套四合院,虽然不是在他名下,但临时借个停车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虽然平常也没有人住在这里就是了。
但他想要的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院子很大,还有搭配的停车位置,放两辆车绰绰有余。
并且比她们住的这处要更加方便进出,因为做了额外的改造,另有后门方便出入,特别临近马路的地方。
阚泽也是才知道洛瑶和尹陆茜租住在了这边。
要是早知道,他直接给钥匙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她们另外花钱找民宿的。
不过洛瑶也不太可能会答应,即便她知道阚泽特别有钱,之前送的首饰都是收藏级的,上百万起步了。
“羊哥?”
其实京圈的老板还没猜完,她都没考虑到东北或者t市的那些,但那一刻,洛瑶突然福至心灵。
“是羊哥对不对?我记得羊哥的本名是……晋疏珜?”
“哇——”茜茜不由发出震惊的声音,她还没给描述呢。
“厉害。”瑶铃姐也笑,揣测着对洛瑶来说,羊哥这位老粉能打到多少分。
但不管怎么看,这个分量恐怕都不会轻。
毕竟,羊哥人原本是在Y省的,最南边的省市之一,临近着好几个边境国家。
虽然不到最南和最北,但从羊哥所在的地方过来京城,也需要不少的时间,物理距离就更不要说了。
他本身是坐飞机过来的,为此还把大王委托给了朋友照顾。
要不是这次时间算得上比较紧张,作为这次活动的“发起人”的羊哥也是临时做了一些准备。
“是的哦。”
“那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洛瑶好奇地问着瑶铃姐,其实也是在问化妆师。
“其实差不多了。”对方回答。
“那就走吧?”
洛瑶出去的时候,倒是只看到了愁爷季赟昇。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是羊哥去接另一位坚持要赶过来的“男嘉宾”了。
“又来人了。”
季赟昇的表情有些微妙,但也不算太糟糕。
洛瑶眨眨眼睛。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出去的羊哥晋疏珜把一个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寸头帅哥领了进来。
“啊,是云皇欸。”
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来的竟然有一半不是本地人,但他们在京城都有房子和车子,只是平时不大住,不像是愁爷季赟昇这样花哨。
“瑶瑶你好啊。”
云皇顾逸昭做了自我介绍。
他一笑,洛瑶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没有了。
毕竟,平时两个人在绿信上面也没有少插科打诨。
他想拥抱来着,但考虑到尹陆茜和瑶铃姐都在边上盯着,最后还是只握了握手。
洛瑶低头瞥了一眼,一下就看到了他的戒指。
“喜欢?”
“很可爱。”
是小兔子的戒指呢。
顾逸昭任由她好奇地端详了一下他的手和戒指。
其实原本他并不偏好可爱的小动物图案的戒指的。
就算戴,也是以蛇或龙图案的居多。
更多的是相对简单一些的款式,即便是彩宝的尾戒,也是比较窄圈、素款的。
风格上,男戒本就比女戒更简约一些,更何况尾戒往往也不会很大,都是偏向朴素设计的。
只是从知道了喜欢的人是属兔的之后,他很难不对小兔子多几分偏爱。
不知不觉,盒子里就多了些有兔元素的戒指。
他倒是也不挑,只要圈口合适,女款的戒指他也不是没戴过。
也没少因此受到某些讨厌的熟人的诟病,但他不在乎。
现在,戴着仿佛很可爱的与他硬汉风格不搭的小兔子戒指,他依然还是不在意,甚至说更加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