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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乃的雨季比杭州更加潮湿闷热。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天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坐落在半山腰的瑶寨。木结构吊脚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被浓密的热带植被半掩着,远远望去像是一幅被水汽晕开的水墨画。

“前面车开不进去了。”解雨臣的司机回头道,“最近连下了三天暴雨,山路塌方。”

我揉了揉太阳穴,手腕上的蛇纹淤青又开始隐隐作痛。自从离开杭州,这印记就像个活物,每逢阴雨天就会产生灼烧感。胖子注意到了我的不适,递来一瓶水:“别急,马上就到了。”

解雨臣收起卫星地图:“根据铜鱼的坐标,蛇沼应该在村寨西北方向五公里处。“他顿了顿,”但我们需要先找个向导。”

雨势渐小,我们踩着泥泞的山路向村寨走去。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腐烂和泥土的气息,偶尔夹杂着某种奇怪的腥味,像是蛇类爬行过的痕迹。几个瑶族小孩在路边玩耍,看到我们立刻躲进了树丛,只露出好奇的眼睛。

“气氛不对啊。”胖子低声道,“这地方的人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确实,整个村寨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虽然才下午四点,大多数吊脚楼却已经门窗紧闭。偶尔有村民经过,也是行色匆匆,看到我们时眼神闪烁,迅速避开。

解雨臣拦住一个背着竹篓的老人,用当地方言询问村长的住处。老人听完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搞什么飞机?”胖子皱眉,“我们长得像土匪吗?”

我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声音来自一座比其他吊脚楼更破旧的竹屋,屋外围着一圈简陋的篱笆。

本能驱使我向声音来源走去。推开吱呀作响的篱笆门时,哭声突然停止了。院子里散落着几个手工制作的木玩具,湿漉漉的泥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成年男子的,尺寸很大,但步距异常接近,像是走路的人刻意控制着步伐。

“有人吗?”我用普通话问道。

竹屋的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那是个五六岁的瑶族男孩,眼睛又大又黑,警惕地盯着我们。

“小朋友,我们找村长。”我蹲下身,尽量显得友善,“你爸爸妈妈在家吗?”

男孩摇摇头,刚要说话,门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他肩上。那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食指和中指奇长无比。

我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门完全打开了。站在男孩身后的男人穿着朴素的蓝色布衣,头发比记忆中长了许多,随意地扎在脑后。他的眼神依旧淡然如古井,但少了几分往日的冷冽,多了些许人间烟火气。

“小哥......”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们认识我?”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胖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我靠!闷油瓶你装什么蒜?连你胖爷都不认识了?”

男孩被胖子的嗓门吓得往张起灵身后缩了缩。张起灵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他叫我'阿爹',你们是谁?”

解雨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幕,突然开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照顾这个孩子的?”

张起灵的目光移向解雨臣,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似乎凝固了。最终是张起灵先移开视线:“三个月前,在山下的溪边发现了他。父母被野兽袭击,只活下来他一个。”

我这才注意到男孩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猛兽抓伤的。

“什么野兽?”解雨臣追问。

张起灵摇头:“不清楚。尸体被啃得只剩骨头。”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手指微微收紧,男孩吃痛地哼了一声,他立刻松开手。

胖子凑到我耳边:“完了,真失忆了。连你都不认识。”

我胸口发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哥,我是吴邪。”指着胖子,“这是王胖子,那位是解雨臣。我们是你的......老朋友。”

张起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证据。”

我咬了咬牙,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条蛇眉铜鱼:“记得这个吗?老痒留给我的。你说过它的鳞片排列藏着——”

“青铜树的生长规律。”张起灵突然接话,随即皱眉,像是惊讶于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男孩好奇地伸手想摸铜鱼,张起灵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别碰。”他的目光落在铜鱼上,又移到我手腕的蛇纹淤青,“你们也被标记了。”

“标记?”我和胖子异口同声。

张起灵没有解释,侧身让出路:“进来吧,要下雨了。”

竹屋内部比外表看起来更整洁。一张大竹床占去半边空间,角落里堆着晒干的草药和简单的炊具。墙上挂着几串大蒜和辣椒,还有一把用布包着的长条状物件——我一眼认出是黑金古刀的轮廓。

男孩熟练地爬上床,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木雕玩耍。张起灵给我们倒了茶,茶水浑浊,散发着一股苦涩的药香。

“喝了。”他简短地说,“防瘴气。”

我抿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这味道比看上去还要苦十倍。胖子直接呛出了眼泪:“我靠!闷油瓶你这几年改行当毒医了?”

张起灵没理会胖子的调侃,径直问道:“为什么来找我?”

“不是你让我们来的吗?\"我掏出青铜铃铛放在桌上,\"通过这个。”

铃铛接触到竹桌的瞬间,表面那些蛇纹突然蠕动起来,发出微弱的青光。张起灵的眼神变了,他伸手想碰铃铛,却在即将接触时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了。

“不对......“他喃喃自语,”顺序错了......”

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紧接着是村民惊恐的喊叫。张起灵瞬间绷紧身体,几步走到窗前。我也凑过去看,只见远处的山林中,树冠剧烈摇晃,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快速接近村寨。

“山猴。”张起灵的声音冷了下来,“这次来得比预计早。”

男孩听到“山猴”两个字,立刻钻进被窝瑟瑟发抖。张起灵快速从墙上取下黑金古刀,扯掉包布,寒光乍现。

“待在屋里。“他简短地命令,”护好孩子。”

没等我们回应,他已经闪身出了门。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立刻跟上。解雨臣则留下来守在门口。

外面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至少三十只体型硕大的山猴正在村寨中横冲直撞,它们比普通猴子大上一圈,毛色发红,眼睛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黄光。最可怕的是它们的爪子——足有成人手指那么长,尖端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村民们拿着火把和农具抵抗,但已经有几个人倒在血泊中。一只山猴正趴在某个村民背上撕咬,鲜血溅在它狰狞的獠牙上。

张起灵已经冲进了猴群中央。黑金古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银光,所过之处,山猴惨叫着退开。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每一刀都精准地切断猴子的脊椎或挑断筋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操,这还是人吗?”胖子目瞪口呆,“失忆了身手一点没退步啊!”

我也看呆了。张起灵的战斗方式比记忆中更加狠辣,几乎招招致命。但更让我心惊的是那些山猴的异常——它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即使被砍断爪子也会继续攻击,血液呈现出不正常的黑绿色。

一只特别巨大的山猴从屋顶扑向张起灵。那应该是猴王,体型堪比成年猎豹,额头有一撮白毛,形成诡异的眼睛状图案。张起灵侧身避开,猴王的爪子擦过他的肩膀,布衣立刻被划开三道口子,鲜血渗出。

“帮忙!”我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冲上去。胖子也捡了块石头加入战斗。

猴群很快注意到了我们。三只山猴同时扑来,我勉强挡住一只,却被另一只从侧面撞倒。腥臭的猴嘴向我脖子咬来,我下意识用手臂去挡——

一道银光闪过,猴头飞了出去。张起灵一脚踢开无头猴尸,把我拉起来:“退后。”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却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怒火。猴王似乎被震慑住了,后退几步发出刺耳的尖叫。其他山猴立刻聚拢到它身边,形成一个半圆。

雨突然大了。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模糊了视线。猴王趁机再次扑来,这次它的目标是我。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却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睁开眼,张起灵用黑金古刀架住了猴王的爪子,火星四溅。猴王的爪子竟然能硬抗黑金古刀!张起灵似乎也吃了一惊,但反应极快,一个扫堂腿将猴王绊倒,刀锋顺势刺入它的腹部。

猴王发出凄厉的嚎叫,疯狂挣扎。张起灵死死按住刀柄,刀身一点点没入猴王体内。黑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他的脸上、身上,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最终,猴王抽搐几下,不动了。其他山猴见状,纷纷尖叫着逃回山林。

村民们慢慢围拢过来,敬畏地看着张起灵。他拔出刀,在雨中甩去血迹,然后做了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动作——他单膝跪地,用刀划开猴王的腹部,伸手在里面摸索。

“小哥?”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张起灵没有回答。几秒钟后,他从猴王胃里掏出一块沾满消化液的金属碎片,在雨水中冲洗干净。那是一片青铜,边缘不规则,表面刻着细小的文字。

“西周金文。”解雨臣不知何时来到了我们身边,“记载了什么?”

张起灵盯着青铜碎片,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青铜轮回,三树归一,天门重开'。”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十二个字包含了太多信息,但最让我震惊的是张起灵念出它们时的语气——冰冷、机械,就像在重复某个古老的诅咒。

村民们开始处理伤员和尸体。一个老者走过来,恭敬地对张起灵说了几句瑶语。张起灵点点头,将青铜碎片递给我:“回屋说。”

回到竹屋,男孩已经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那个小木雕。张起灵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与刚才斩杀猴王的冷酷判若两人。

“三个月前开始。”他低声道,示意我们到屋角说话,“山猴变得狂暴,攻击村民。我试过追踪它们的巢穴......”他指了指青铜碎片,“在它们的聚集地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碎片仔细查看。上面的金文确实如张起灵所说,但更让我惊讶的是碎片边缘的纹路——与青铜铃铛上的蛇纹如出一辙。

“这是青铜树的一部分?”我问道。

张起灵点头:“最近的山猴袭击越来越频繁。它们被某种力量影响,正在......变异。”

胖子倒吸一口冷气:“就像那些被青铜影响的人?”

“更糟。”张起灵的眼神变得深邃,“动物没有理智,更容易被控制。”

解雨臣突然问道:“你知道'青铜轮回'是什么意思吗?”

张起灵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不知道。”他移开视线,“但山猴的聚集地就在蛇沼边缘。明天我可以带你们去。”

我盯着他的侧脸,心脏揪紧。他在说谎。关于“青铜轮回”,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现在的张起灵像个陌生人,我不知道该如何撬开他的嘴。

雨声渐大,敲打着竹屋顶。男孩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嘟囔着什么。张起灵立刻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男孩重新安静下来。

看着这一幕,我胸口发疼。这个会温柔哄孩子入睡的男人,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张起灵吗?他这三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独自在巴乃照顾一个孤儿?

太多疑问堵在喉咙里,但最终我只问了一个:“小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

张起灵的动作顿了一下。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神色——那种深不见底的孤独与挣扎。

“我记得......”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的眼睛。”

屋外,暴雨如注。而在更远的山林深处,隐约传来山猴的哀嚎,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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