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洲捐款的角度之刁钻,一个捐工会,保障复工复产,一个捐学校,保障复课复学。
都地震了,还不能让广大人民群众舒坦舒坦,提什么伤心事啊。
周娜眼睛突然一亮,“还有车吗,给他们送点快乐暑假。”
就是报复社会啊喂!
蒜鸟,蒜鸟,既然车队都已经在路上了,他们还是不折腾了,要是本地的崽子不够写就不好了。
物资运输的车队堪堪离开省内范围,但坐飞机而且的设备已经到了当地指挥部的手里。
“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办法?!”
“不行呀局长,如果飞60米高,单个移动基站的覆盖范围只有0.24平方公里,那受损的基站有一万六千个,信号中断的接近十万平方公里,您别说三千架,就是有一万架也顶不上。”
“那也太难看了一点吧,就没点体面的办法吗?”
“好使啊局长,咱救灾呢。”
“人家这么牛逼的飞机都提供了,你们就…就不争气!”
“之前没见过放飞机上的啊,等救完灾了,我们一定提升功率,做出第一架飞行基站来。”
所以说,科学技术发展最重要的一步是所见所想,但现在怕是有点来不及了。
对方只能叹口气道:“唉,行吧。”
从附近大学临时借调来的学生蹲在地上戳了戳袋子里的背包式移动基站。
现在办公室里通信管理局在跟通讯供应商吵的就是这个。
这一个包的信号辐射半径只有500米,把这东西放到最后信号的辐射范围外500米,信号就能延续出去500米。
再放就再加一公里,再放再加。
其实可以简单把他看成一个信号接收重新编码对外释放的的增强器。
按理讲这东西应该是没有连接限制的,但考虑到信号衰减和原始基站的荷载能力,他还是有极限的。
除了这种烂的,还有一种卫星款的,可以不依靠原始基站就提供型号,是燕京送过来的,却只有两千五百台。
这里总共是三万台,想覆盖全部信号中断区域是不够的。
所以宁川的意思是巡回式的滚动信号,以一个1.5公里每小时的巡航速度推扫受灾面积,一个人能恢复20分钟的信号,发发短信打打电话就得了。
这样一个箱油飞回来,至少有六平方公里,回来加个油,给基站换个电池,歇一个小时,转头接着飞。
他想着来回跑两趟,覆盖4万平方公里总能覆盖居住区了。
但第一,宁川低估了受灾的情况,实际面积确实远超过4万平方公里了,就算是供人居住的受灾行政村也有一万四千多个,互相距离比较远,完全顾不过来。
第二,他们也希望得到更绵长更有意义的信号,而不是像宁川想得那样雨露均沾。
单纯让灾民发一个报平安或者求救的信号,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又失联,这样对很多人来说,更为残忍。
好在他们从全国各地收集了三万台不同品牌型号的移动基站,这里面最重的有八公斤,小的就三公斤,一个无人机完全可以带10台设备。
他们现在打算直接把一部分卫星基站往中间的极重度受灾区投撒做一个信号中继站,而后通过其他移动基站完全覆盖极重度灾区。
剩下的沿着信号中断的最外围逐渐向里推进,缩小信号中断面积。
最后剩下的部分,通过宁川所述的推扫式覆盖。
这样他们既不用担心中心的信号问题,又可以沿着最外圈逐渐向内抢修,收回的设备还可以继续向内投放,直至所有信号恢复。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这确实比宁川最初想出来的解决办法要稳妥,但是就是这办法,啧。
“嗡……”
一个打远看着就个头不小的六翼无人机带着旋翼巨大的噪音向着灾民的临时安置点驶来,引来在场所有人的瞩目。
上面一个通讯装置携带个扩音喇叭。
携带着喇叭特有的廉价声音大声喊道:“你们有信号吗?信号!”
“信号?”
才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村委委员从帐篷里走出来。
“啥信号?手机吗?我们有个公用电话,你用不?”
“移动设备不能用的话给您一个移动基站,能不能让一让,我要降落。”
周围村民赶紧让出一大块空地,还顺带用脚把地上的土扫了扫,也好让无人机降落。
后来发现这动作确实是有些多余了,无人机降落时吹起地面大量尘土,一下子就把地面扫干净了,就是都吹围观村民脸上了。
“从箱子里拿一个就行,你们现在有电吗?”
“有,我们村有柴油发电机。”工作人员说道。
“那你们别拿电池了,插上电用吧。”
“就这么插上吗?”机器外面甩着一根电线,很明显是用来供电的。
“对,你们村子的具体情况说一下,我再做个登记。”
“我们村子250户,在住412人,地震3小时后全部救出,目前大部分村民自行安置,受灾严重的……”
“欸,领导,跟您汇报一个事儿,我们这村子里有个孩子受伤了,那个搜救队来了就去灾害更严重的地方了,说是医疗队一会儿就来,但等了一天一宿也没来人,我们怕孩子扛不住啊,咱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小孩吗?要什么救助啊,有没有具体点的?”
“您等一下啊。”
工作人员快速跑进帐篷叫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短发中年女性。
也幸亏这是一个建制比较齐全的村子,村医村委,应急设备,再加上房体坚固些,要不还真难说能不能保住这孩子的命。
“患者男性,7岁,于……”
“停停停,我不是学医的,你就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救人。”
“得做手术!他的胳膊保不住了,要截肢!”
才从帐篷里跑出来的一个女性,许是孩子妈妈,一听到这话当时就瘫倒在地。
周围群众赶紧跑过来把人搀扶起来,顺带着宽慰道:“咱孩子活着就行,能活就行。”
“稍等啊。”
喇叭里突然没了声音,周围也陷入了宁静,只剩下无人机上显示开机待机的呼吸灯一闪一闪。
过了很久才突然出声道:“目前镇上只有医疗应急小组,手术要去直线距离八公里外的县上才能做,他们搭建了移动板房做临时手术室,但现在这个情况走过去差不多三、四个小时,你们考虑一下。”
“去,得去,去了才能活命。”
“好,我叫我同事过来。”
两三分钟后,一阵更尖锐地嗡鸣声袭来,一架只有大无人机扇叶大小的小无人机悬空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