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刘阿姨那如同“十二道金牌”般的“最后通牒”,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小锤子,狠狠地砸在秦风那颗正为了“熊猫量子霸王机”而疯狂燃烧的小心脏上。
“两天!就两天时间!你要是还鼓捣不好,我老婆子可就真不客气了!”刘阿姨双手叉腰,眼神犀利,活像个即将上阵杀敌的女元帅,就差没把那根织了一半的毛衣针当成令箭给扔出来了。
秦风的额头上,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后背也瞬间被浸湿了一片。
我的亲娘嘞!两天时间?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那个“熊猫量子霸王机——最终形态”的宏伟蓝图,现在还只停留在草稿纸阶段,各种匪夷所思的“量子模块”和“魔改电路”八字还没一撇呢!别说让它发出“震惊宇宙的怒吼”了,现在能让它不发出“呜呼哀哉的悲鸣”都算是祖上积德了!
两天时间,就算他秦风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不眠不休,再加上学神系统开足马力辅助,顶多也就能把收音机的外壳给拆开,然后对着里面那些比他爷爷年纪还大的电子管和线圈发发呆,顺便思考一下“宇宙的起源与生命的意义”这种哲学问题。
至于让它“不仅能清晰流畅地播放所有戏曲频道,甚至还能接收到一些以前从来没听到过的‘惊喜’”,那简直比让耗子侯宇翔在《星际争霸》里用狗熊打赢航母还要不靠谱!
“糟了!糟了!这下可真是要了亲命了!”秦风心中警铃大作,大脑的cpU瞬间超频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无数个应对方案如同弹幕般在他脑海中疯狂刷过。
是坦白从宽,告诉阿姨自己其实是在用她的收音机进行一项足以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伟大实验,请求她再宽限个三年五载?——估计阿姨会直接把他当成失心疯扭送校医院精神科。
还是负隅顽抗,据理力争,强调科学研究的艰巨性和长期性,试图用高深的物理学理论说服阿姨?——估计阿姨会直接一巴掌把他从一楼扇到五楼,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自由落体运动的加速度”。
或者……干脆心一横,眼一闭,把那台收音机原样还给阿姨,然后眼睁睁看着它被那个什么“胡同口的王师傅”给“辣手摧花”,彻底断绝他“熊猫量子霸王机”的念想?——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行!绝对不行!
事到如今,也只有……只有祭出他秦风压箱底的“独门绝技”了!
只见秦风深吸一口气,脸上那因为心虚和慌乱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表情,在短短零点零一秒之内,瞬间切换成了一种充满了阳光、充满了诚恳、充满了“我是真心为你着想”的“影帝级”笑容!那笑容的温暖程度,足以融化西伯利亚的万年冰川,那眼神的真挚程度,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骗子都自惭形秽!
“哎呀呀呀!刘阿姨!您瞧我这记性!真是该打!该打!”秦风一拍自己的脑门,脸上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痛心疾首的表情,就好像他犯下的不是“拖延修理收音机”这种小事,而是“忘记了国家统一大业”这种弥天大罪一般。
他一个箭步冲到刘阿姨面前,热情洋溢地拉住了刘阿姨那只还保持着叉腰姿势的胳膊(当然,只是象征性地扶了一下,动作充满了对长辈的尊敬),语气那叫一个痛心疾首,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阿姨啊!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哪里是把您的宝贝给忘了呀!我这是……我这是把它当成了一项比我博士毕业论文还要重要的‘国家一级重点攻关科研项目’在对待啊!”
“哈?”刘阿姨被秦风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高帽”给整得一愣,叉腰的姿势都有些松懈了,“国家一级……什么玩意儿?小秦同学,你可别跟我老婆子拽那些听不懂的词儿!我就问你,我那收音机,到底啥时候能听响儿?”
“快了!快了!阿姨,保证就快了!”秦风的笑容更加灿烂,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光芒,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故作神秘,实则是在疯狂忽悠的语气说道:
“阿姨,不瞒您说,您那台熊猫牌收音机啊,可不是一般的凡品!我仔细研究过了,它里面的那些老旧零件,尤其是那些上了年头的电子管和线圈,简直就是……就是我们国家早期电子工业的活化石!每一颗螺丝,每一段导线,都凝聚着老一辈工程师的智慧和汗水!这种宝贝,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修好了呢?那简直就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对艺术的亵渎啊!”
秦风这番话说得抑扬顿挫,就差没配上背景音乐了。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刘阿姨的表情。
只见刘阿姨那原本紧锁的眉头,似乎微微舒展了一些,眼神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中带着一丝小得意?
“活化石?老宝贝?”刘阿姨显然是被秦风这番“高大上”的评价给说得有些飘飘然了,“有……有那么玄乎吗?我一直以为它就是个听响儿的……”
“阿姨!此言差矣!”秦风立刻义正言辞地打断了刘阿姨的“自我贬低”,“您这台收音机,在我看来,其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简直不可估量!所以啊,我最近光顾着忙一个非常重要的科研项目——就是如何才能在完整保留其‘历史风貌’和‘艺术神韵’的前提下,对其内部那些因为岁月流逝而有些‘力不从心’的核心部件,进行一次彻底的、由内而外的、堪称‘脱胎换骨’的‘大换血’!”
“大换血?”刘阿姨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显然是被这个听起来就很“厉害”的词给吸引住了。
“没错!就是大换血!”秦风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专业与权威(当然,这些专业和权威,大部分都来自于他那颗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的临场编造能力,以及学神系统在关键时刻提供的“灵感火花”)。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说道:“阿姨您想啊,这老物件,就像我们人一样,年纪大了,血管就容易堵塞,零件就容易老化。普通的修理呢,就跟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差不多,治标不治本。而我给您进行的这个‘大换血’呢,那可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我要把里面那些老化的、性能下降的、甚至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血管’和‘零件’,全都用我最新研发的……呃,是最新找到的、性能更好、寿命更长、还特别匹配您这台‘老宝贝’气质的‘超级零件’给替换掉!这可是一项非常精细、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精密的计算、匹配和调试!所以才……所以才耽误了一点点时间,实在是对不住您了,阿姨!”
秦风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感人肺腑,就差没当场掉几滴“鳄鱼的眼泪”了。他巧妙地将自己的“拖延”行为,美化成了一种对“历史文物”高度负责的“精雕细琢”,将“魔改计划”包装成了一项“利国利民”(至少是“利阿姨”)的“高科技修复工程”。
刘阿姨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虽然她还是没太搞明白什么“血管堵塞”、“系统工程”之类的词到底是个啥意思,但她至少听明白了三点:
第一,她那台破收音机,好像比她想象中要金贵得多,都快赶上“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了!
第二,眼前这个小秦同学,不是在瞎鼓捣,而是在进行一项非常“高级”、非常“复杂”、非常“负责任”的“大手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小子好像……真的有点东西?至少比那个只会换保险丝的胡同口王师傅听起来要“专业”得多!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那收音机,以后还能……还能更好?”刘阿姨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期待。
“何止是更好!阿姨!”秦风见状,知道自己的“糖衣炮弹”已经开始奏效了,立刻趁热打铁,脸上露出了一个“一切包在我身上”的自信笑容,“我跟您保证!等我这次‘大换血’工程完工之后,您那台宝贝收音机,不仅能修好,我还能给它免费升级一下!”
“免费升级?”刘阿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两个字,对于勤俭持家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没错!免费升级!”秦风重重地点了点头,开始抛出更具诱惑力的“糖衣炮弹”,“到时候啊,它收听的频道,绝对比以前多得多!什么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各省市的地方戏曲频道……只要天上有的信号,我保证它都能给您清晰地收下来!想听哪段听哪段,想听多久听多久!”
“声音呢?声音会不会还跟以前一样‘滋啦滋啦’的?”刘阿姨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声音?阿姨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秦风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这次给它换上的,可是我特制的‘高保真降噪电子管’和‘超导滤波电容’(当然,这些都是他临时编的,目的是为了听起来更牛逼),保证修好之后,那声音,清澈、洪亮、圆润、甜美!听那戏文儿,就跟那角儿站在您跟前给您一个人唱堂会似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调,都听得真真儿的,清清儿的!绝对不会再有半点杂音干扰您欣赏艺术!”
“真的假的?还能省电?”刘阿姨显然已经被秦风描绘的美好蓝图给彻底吸引住了,连“省电”这个细节都给记住了。
“那必须是真的!阿姨!”秦风的笑容更加灿烂,“我还给它设计了一套全新的‘智能节能供电模块’(依旧是现编的),能够根据信号的强弱自动调节功耗,保证在音质最好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节省电能!您以后啊,听上一年戏,估计都用不了一度电!”
“我的乖乖!这么厉害?”刘阿姨被秦风这一连串的“高科技名词”和“美好承诺”给砸得晕头转向,感觉自己那台老掉牙的收音机,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变形金刚”了!
她看着秦风那张因为熬夜而略显憔悴,但此刻却因为“忽悠成功”而容光焕发的脸,心中的怒气和怀疑,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和一丝……小小的崇拜?
“那……那小秦同学,你说的那个……那个‘大大的惊喜’,又是什么啊?”刘阿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嘿嘿,阿姨,这个嘛……暂时保密!”秦风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等我把您这台‘国宝级’收音机彻底‘唤醒’之后,您自然就知道了!我保证,那绝对是一个能让您……呃,耳目一新,永生难忘的惊喜!”
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惊喜嘛,可能就是您老人家以后听戏的时候,会时不时地听到一些来自‘秦氏模型’的‘宇宙背景辐射噪音’,或者是一些关于‘多维信息熵流’的‘量子呓语’……希望您老人家别被吓着才好!”
就在刘阿姨被秦风这番“糖衣炮弹”轰炸得心花怒放,几乎要忘记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时候,秦风眼珠一转,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袋包装精美的水果糖和几块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进口巧克力,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刘阿姨的手里。
“阿姨,这点小零食您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最近天气干燥,您听戏的时候,润润喉咙,补充点能量。耽误了您这么多天欣赏艺术,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秦风的语气那叫一个诚恳,那叫一个体贴,简直比亲儿子还要亲!
刘阿姨看着手里这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和巧克力,再看看秦风那张写满了“歉意”和“真诚”的脸,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小秦同学,不仅脑子好使,会修东西,这人品,也是顶呱呱的!
“哎呀,小秦同学,你这……你这太客气了!阿姨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呢!”刘阿姨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却很诚实地把那些糖果和巧克力给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阿姨,您千万别跟我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秦风趁机说道,“那……关于收音机的事情,您看……”
“行了行了!阿姨知道了!”刘阿姨一挥手,豪气地说道,“不就是再等两天嘛!阿姨等得起!你小子可得给我好好修啊!要是真能像你说得那么神,阿姨以后天天给你送好吃的!”
“保证完成任务!保证不辜负阿姨的信任和美食!”秦风立刻立正敬礼,就差没喊一句“为人民服务”了。
送走了心满意足、满怀期待的宿管刘阿姨,秦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一场艰苦卓绝的淮海战役,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
“我的妈呀,总算是把这尊大佛给暂时忽悠……哦不,是安抚住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却是一阵后怕和庆幸。
幸亏自己反应快,演技好,再加上学神系统在关键时刻提供的那些“专业词汇”加持,否则今天这关,还真不一定能过得去!
“不过,牛皮已经吹出去了,‘惊喜’也已经许诺了。”秦风看着桌上那台依旧沉默不语的熊猫牌收音机,眼神再次变得凝重起来,“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两天之内,他不仅要让这台收音机“表面上”恢复正常,还要让它展现出一些足以让刘阿姨“惊喜”的“超能力”,才能彻底打消她的疑虑,为后续更大规模、更深层次的“魔改”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系统,看来我们真的要进入‘爆肝模式’了!”秦风在心中默默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场以“修理”为名,实则是在进行“创世”的豪赌,已经进入了最关键、最紧张的倒计时阶段!
而秦风,这位年轻的“科学赌徒”,已经将他所有的智慧、所有的精力、甚至所有的“节操”,都压在了那台看似平凡,却可能蕴藏着改天换地般惊雷的——熊猫牌老旧电子管收音机之上!
他知道,接下来的两天两夜,注定将是他人生中最疯狂、最刺激、也最……不眠不休的两天两夜!
“熊猫量子霸王机,给老子……不对,是给阿姨……不对,是给全世界……燥起来!”秦风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堪比超新星爆发般炽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