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白的唇先是试探性地贴住了谢今棠的唇。
见后者没表现出不悦。
这才长驱直入。
唇齿交缠。
终于，唇分。
两人的呼吸明显都乱了。
“你怎么跟出来了？”谢今棠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抬头看着江屹白。
“一会儿回去，我想坐在你身边。”
和以往不同的是，江屹白没在第一时间回答谢今棠的问题。
见对方没应声。
江屹白不禁心下一沉。
“是……因为周阶，是吗？”
“今晚，他是我的男伴。”
“可是……”江屹白眼尾不禁泛起一抹红，“可是在此之前，你并没有问过我。”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在他和周阶之间，你总是会选择周阶？
后面那句话，江屹白没能问出口。
谢今棠的眼神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了，“我和周阶两个人之间有婚约。”
所以，他们两个相伴出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谢今棠的声音很平静。
她只是在诉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就是这平静的声音，将江屹白心底的伤疤血淋淋地撕开了。
他目光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言语恳求，“周阶那个人，花心又多情，他配不上你。”
“棠棠，你看看我好不好？”
江屹白的目光触及到了谢今棠身上，那件属于周阶的西装外套，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拿走，却又在手堪堪触碰到衣角的时候顿住。
他……
没有这个资格。
“这场联姻不论是对谢家还是周家都有好处，家族的利益面前，我和周阶没什么所谓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家族联姻这种事儿，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
亦或者说，谢今棠从心底里，并不抗拒联姻这件事儿。
“那我呢？”
“他是你承认的未婚夫，那我又算是什么？”
江屹白声音喑哑，“棠棠，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是你永远见不得光的情人，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江屹白！”
最后那两个字，没能说出口就被谢今棠打断了。
她眉间微蹙。
下意识地不想听到江屹白这么形容自己。
两人的情绪明显都有些不对劲。
短暂的激烈过后是良久的沉寂。
“我先回去了。”最终，是谢今棠先开了口，“你调整好了情绪再回去。”
语落，也没去看江屹白的反应，谢今棠就直接转身离开。
“等等。”
江屹白拉住了将要离去人的手腕，微微握紧。
“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话是这么说，但江屹白却并没去看谢今棠的眼睛，而是眼睛直直地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腕。
其实。
他想要的只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握着谢今棠的手。
他想得，简直快要疯了。
“我以后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江屹白承认，他看不透也走不出面前的困境，但同时，他又十分清楚，他想陪在谢今棠的身边，不论是什么身份。
哪怕见不得光。
面对这个样子的江屹白，谢今棠反而更加烦躁了。
她最见不得江屹白这种故作无事的样子。
伸出那只空闲的手将江屹白的头掰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下一瞬，就见谢今棠抬头，红唇碰上了江屹白的唇。
遇事不决。
那就先亲一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