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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年间,江南水乡烟雨迷蒙,柳镇上有个名叫沈青的书生。他空有满腹诗书,却屡试不第,家道中落,如今只余一间四面漏风的破屋,和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这日清晨,天色灰蒙,沈青如常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一股湿冷的潮气扑面而来。他习惯性地拿起案头那面蒙尘的铜镜,打算整理一下自己憔悴的容颜,好去镇东头的张秀才家抄书换些米粮。

铜镜模糊,沈青凑近了些,胡乱用袖口擦拭镜面。铜锈刮过,镜中影像渐渐清晰——沈青的呼吸猛地一窒,铜镜“哐当”一声掉在案上,滚了几圈才停住。

镜子里的人,分明还是他自己,那略显苍白的脸,那带着几分倦意的眉眼……可那脸上,竟赫然涂着一层薄薄的、细腻的胭脂!那颜色并非俗艳的大红,而是带着几分娇羞的粉嫩,匀匀地敷在两颊,衬得他那张清瘦的书生脸,竟凭空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妖异。更可怖的是,眉梢被细细描过,带着一丝上扬的弧度,唇上则点了一抹温润的嫣红,像初绽的桃花瓣。

“鬼……鬼啊!”沈青惊叫出声,声音嘶哑变形。他猛地扑到水盆边,掬起冰凉的井水,发疯似的往脸上搓洗。水花四溅,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衫。他用力过猛,脸颊被搓得通红,火辣辣地疼。好不容易洗去那层诡异的脂粉,他喘着粗气,抬头再看铜镜——镜中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是惊吓过度的模样,但那胭脂、那眉黛、那唇脂,确实不见了。

沈青瘫坐在地,背脊冰凉,冷汗浸透了里衣。他以为是连日劳累、精神恍惚产生的幻觉。可当夜,他辗转反侧,噩梦连连,梦里总有一张模糊的女子面容,对着他凄然哀叹。

翌日清晨,沈青带着几分侥幸,又拿起了铜镜。镜中的脸,干干净净,除了憔悴,再无异样。他长舒一口气,正要放下镜子,眼角余光却瞥见镜中自己的嘴角,似乎极其缓慢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娇媚的笑意。沈青浑身汗毛倒竖,手指死死抠住桌沿,指节发白。

第三日清晨,沈青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到铜镜的。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镜中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那胭脂比前日更浓艳,眉黛如远山含黛,唇脂红得滴血,更骇人的是,眼角竟被细心地勾画上几笔,带着一种慵懒而妩媚的弧度,活脱脱一个精心装扮过的闺阁女子!那妆容,竟比前两日鲜活了十倍不止,仿佛有了生命,正透过镜子,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惊恐。

“滚开!给我滚开!”沈青彻底崩溃了,他抓起铜镜狠狠砸向地面,铜镜碎裂成几块。他又扑到水盆边,用尽全身力气搓洗,皮肤都快搓破了。然而,那妆容如同附骨之疽,任他如何用力,依旧顽固地停留在脸上,甚至在他疯狂的搓揉下,那唇色似乎更红了几分,眼波流转间,竟透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紧紧缠住了沈青的心。他不敢再照镜子,却也无法摆脱脸上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妖艳的妆容。他不敢出门,怕被人当成怪物。镇上流言渐起,都说沈秀才读书读魔怔了,整日对着镜子涂脂抹粉,疯了。

绝望之中,沈青想起镇西头那个常年守着旧书摊的陈瞎子。陈瞎子虽目盲,却通晓许多不传的秘闻古事。沈青用一块破布蒙住脸,只露出一双惊惶的眼睛,趁着夜色摸到了陈瞎子那间弥漫着霉味和旧纸气息的小屋。

“陈老……陈老!”沈青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描述了这几日的诡异遭遇。

陈瞎子浑浊的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枯瘦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沉默了半晌,才用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缓缓开口:“胭脂色瓷瓶……置于案头……镜中妆容……借面点妆……”他每说一句,沈青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陈瞎子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模糊而久远的东西,“老夫……年轻时曾在一卷残破的《异闻录》上,见过一丝记载……那东西,怕是……‘点妆瓶’。”

“点妆瓶?”沈青喃喃重复,只觉得这三个字都透着阴森。

“嗯,”陈瞎子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古时大户人家,若有未嫁而亡的闺女,其心中执念深重,尤以未能完成出阁之妆为甚。家人为慰其魂,或请方士,或寻秘法,以特殊瓷土混合其生前所用胭脂水粉,烧制一瓶,陪葬于棺中。此瓶,便唤作‘点妆瓶’。瓶中封存的,是那闺女未了的心愿,是她对镜理云鬓、对帖贴花黄的最后一丝执念……”

沈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牙齿咯咯作响:“那……那它为何……为何会缠上我?”

“瓶有灵性,需寻‘生面’为媒。”陈瞎子的声音幽幽的,如同来自地府,“你将它置于案头,日日相对,镜中映照,便是给了它施展的‘门径’。那闺秀的残念,便借你的脸,借你的镜,日复一日,描画着她生前未能完成的嫁妆。每描画一次,她的执念便深一分,瓶中怨气便重一分,而你脸上的妆容……便会愈发鲜活,直至……”

陈瞎子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沈青的心。直至什么?直至他彻底被那残念取代?直至他变成那瓶中怨魂的傀儡?沈青不敢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万丈深渊。

“那……那该如何是好?陈老,求您救救我!”沈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陈瞎子长叹一声,摸索着从身后的旧书堆里抽出一本泛黄卷边的线装册子,递给沈青:“解法……或许有,但凶险异常。此瓶怨气深重,寻常方法难破。需寻其‘根’,断其‘念’。你……自己看吧。”

沈青颤抖着接过那本册子,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艰难地辨认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册子记载的,正是关于“点妆瓶”的秘闻和一种极其凶险的镇解之法——需以生人精血为引,在瓶身绘下特定符咒,再于月圆之夜,以烈火焚烧,方能彻底摧毁瓶身,消散残念。而施法者,稍有不慎,便会被瓶中怨气反噬,轻则重病缠身,重则魂飞魄散。

捧着这本薄薄的册子,沈青的手重若千钧。生人精血……烈火焚烧……每一个字都浸透着血腥和危险。可看着镜中那张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妖艳诡异的“脸”,感受着那股无时无刻不在侵蚀自己意识的冰冷怨念,沈青知道,他已无路可退。与其被这怨魂一点点吞噬,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不如拼死一搏!

他谢过陈瞎子,将那本册子紧紧揣在怀里,如同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回到那间阴冷破败的小屋,沈青看着案头那尊在昏暗中散发着幽幽胭脂光泽的瓷瓶,瓶身线条流畅,釉色温润,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择人而噬的妖物。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

接下来的几日,沈青将自己锁在屋内。他按照册子上的记载,艰难地准备着一切。他偷偷买来朱砂、雄黄等物,又寻来一张坚韧的黄纸。最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刺破指尖,以鲜血混合朱砂,研磨成那诡异的符砂。每一次针刺入皮肉,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可看着那滴入砚台的殷红鲜血,沈青心中却涌起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月圆之夜终于到了。乌云蔽月,只有偶尔透出的惨白月光,将大地照得如同鬼域。沈青在屋中空地上堆起一个小小的柴堆,将那尊胭脂色的瓷瓶端端正正地放在柴堆中央。他点燃了油灯,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跳跃,映着他那张被诡异妆容覆盖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他拿起蘸着血砂的毛笔,强忍着指尖的剧痛和心中的恐惧,按照册子上的图形,一笔一划,在冰冷的瓶身上绘制起来。那符咒扭曲诡异,仿佛有生命般在瓶身上蠕动。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瓶身猛地一震,那温润的胭脂色瞬间变得妖异起来,瓶口似乎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冒出。

“呃啊——!”沈青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阴寒之力从笔尖倒灌而入,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要将他的血液都冻结。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咬住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他猛地将毛笔掷开,颤抖着手,从灶膛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柴,狠狠扔向柴堆!

“轰!”火焰瞬间腾起,舔舐着柴堆,也包围了那尊点妆瓶。火焰中,瓶身发出“滋滋”的声响,那胭脂色的釉面在高温下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张痛苦的面容在其中挣扎。一股凄厉到非人的尖啸声猛地从瓶中爆发出来,穿透墙壁,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心胆俱裂!

“啊——!还我妆面!还我嫁衣!”尖啸声中夹杂着女子怨毒的哭喊,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不甘。

沈青被那声浪震得耳膜生疼,头痛欲裂,他死死捂住耳朵,却感觉那声音直接钻进了他的脑海。他感觉脸上的皮肤如同被无数细针穿刺,那妖艳的妆容仿佛在燃烧,在剥离,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他看到火焰中,一个模糊的、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身影正痛苦地扭曲着,伸出惨白枯瘦的手,抓向他的方向!

“烧!给我烧啊!”沈青目眦欲裂,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将旁边备好的木柴全部推入火堆。火焰冲天而起,将整个小屋映得一片通红。那女子的身影在火焰中剧烈挣扎,尖啸声渐渐变成了绝望的哀嚎,最终,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瓷瓶在烈焰中炸裂开来,无数碎片被火焰吞噬。那凄厉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漫天飞舞的火星中,仿佛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消散在冰冷的夜风里。

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地灰烬和几块焦黑的瓷片。沈青浑身脱力,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皮肤光滑,除了被火焰炙烤的灼热感和之前搓洗的疼痛,那层附骨之疽般的诡异妆容,竟真的消失了!

他挣扎着爬到案前,拿起那面曾经被他摔碎、后来又勉强拼凑起来的铜镜。镜子里,是一张苍白、憔悴、布满汗水和污迹,却再无半分脂粉痕迹的脸——那是他沈青自己的脸!虽然狼狈不堪,虽然惊魂未定,但那熟悉的眉眼,那属于他自己的轮廓,此刻看来,竟是如此亲切!

“没了……没了……”沈青抱着铜镜,失声痛哭,积压了数日的恐惧、绝望和此刻死里逃生的狂喜,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破窗的缝隙,洒进小屋,驱散了最后的阴冷。沈青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上带着几道新添的伤痕,却精神焕发地收拾着简单的行囊。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堆被仔细扫拢、准备扔进河里的焦黑瓷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后怕与决绝。

柳镇,他是待不下去了。这里留下了他太深的恐惧和耻辱。他要去远方,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临出门前,他最后回望了一眼这间曾让他夜夜惊魂的小屋,目光落在空荡荡的案头——那里,曾有一尊美丽的胭脂色瓷瓶,也曾差点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沈青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去。阳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不知道前路如何,但他知道,他终于从那面镜子里,从那瓶血瓷的诅咒中,夺回了自己的脸,也夺回了自己的人生。只是偶尔在深夜惊醒,他仿佛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烧焦的胭脂味,看到镜中一闪而过的、那抹妖艳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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