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姐姐竟然在做这么惊险刺激的职业！我第一次见，还以为这种只能在小说里见到呢！”
沈蓉儿惊奇地看向程惑，不敢想象程落竟然就是传说中，游走在多方势力之间的间谍！
廉时宴刚走到宴会门口，就听见这么一句。
熟悉的女声让他下意识转过头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赫然就看到餐桌边一个女人正披着明显属于男人的外套，下面露出修长的小腿，正和某个男人眉飞色舞地说话。
廉时宴眯了眯眼，定定地看着沈蓉儿漆黑的后脑勺，似乎要把上面盯出一个窟窿，好看看这女人的脑子里究竟长了些什么！
没上他特意派去接她的车也就算了，竟然还和别的男人单独坐在这边有说有笑！
他就是对她太温柔了！
凌熙虽然被廉时宴落了面子，但她能成为廉时宴唯一的女伴，自然不肯轻易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她连忙提着裙摆跟了上来，娇柔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廉总。”
见廉时宴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凌熙脸上一阵青白，这个男人分明在知晓那样的传言下带着她来，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顺着廉时宴的目光，凌熙看到了坐在角落，背对着他们的沈蓉儿。
虽然身上的礼服被人用衣服盖住，可她还是从那双昂贵的高跟鞋上，认出了这就是刚才在洗手间和她发生冲突的女人。
难道廉总认识她？
凌熙敏锐地嗅到了威胁，身子往廉时宴身边靠了靠，刚想装作柔弱地跌进他的怀里，身后一个男人骤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哎呀，廉总，怎么站在这里？”挺着啤酒肚，将近四十岁的男人玩味地把目光盯在凌熙身上，“这就是您今晚带来的女伴？廉总果然好眼光啊！”
廉时宴冷漠地回头，那人立刻递上酒杯要和他喝酒。
他朝身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凌熙立刻会意地上前替他挡酒。
这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沈蓉儿听到后，立刻僵直了身体，脖子好似焊死在了肩膀上，愣是没敢回头。
程惑一眼看穿了她的异样，眸色沉沉地看着她，“你和廉时宴是什么关系？”
沈蓉儿低下头，心里微微一痛，想到方才那人提到的女伴，脸上的温度退下了些许，怔愣地呢喃道：“我们只是朋友。”
“那就好。”程惑故意用轻松地语气说道：“这样我就还有机会，对吗？”
沈蓉儿想到他在车上说过要娶她的话，刚退去温度的脸又重新烧了起来，一张巧嘴竟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程惑很喜欢看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发，他才要说些什么，就察觉到一道危险的视线，带着眼刀劈向他触碰沈蓉儿的手。
程惑挑衅地勾唇笑笑，想要收回的手更加得寸进尺地牵起沈蓉儿，拉着她就往廉时宴的方向走。
沈蓉儿意识到他要带自己去哪里，立刻要抽回手，小声反抗，“我们别去了，就坐在这里不好吗？”
程惑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廉时宴，语气带着轻哄，“我们不去，只怕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走吧，放心，有我在呢。”
沈蓉儿就这样被程惑生拉硬拽地扭到廉时宴的面前，不需要她抬头去看，就能感受到廉时宴吃人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顶。
廉时宴微眯起眼，薄唇轻勾，看向程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这是你的新女伴吗？我记得前几天还不是这一个。”
程惑满不在乎地搂住沈蓉儿的肩膀，笑道：“承蒙廉总记挂，这可不只是我的女伴，这是我正在追求的交往对象。”
沈蓉儿没来由地抖了一抖，始终垂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哦？”廉时宴的声音又阴沉了许多，盯着沈蓉儿的眼里溢满了怒意，“你这女伴怎么一直低头，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吗？”
程惑安慰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抬起头来，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能保护我什么？
沈蓉儿都要哭了，她要是早知道这就是网传廉时宴要参加的慈善晚会，她说什么都不会出席的！
此时两人暗自较劲，把她当成了博弈的筹码，沈蓉儿心底便有些委屈，她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来直视着廉时宴，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低低地说了一句，“廉总好。”
廉时宴狠狠瞪了她一眼，双眸危险地看向程惑还搭在她肩上的手，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沈蓉儿本想顺势避开程惑赖在肩上不放的手，可她一抬起头，就见到廉时宴身边站着的那位传说中的神秘女友。
那女人正用一双饱含敌意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她。
沈蓉儿心里忽然有些生气，没来由地有了几分底气，无辜地看向廉时宴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丝毫没有让程惑把手拿开的意思。
程惑对她的反应满意极了，他搂着沈蓉儿和廉时宴说了几句客套话，却遭到廉时宴冷言冷语的讽刺，但他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笑容愈发灿烂。
等到两人走远，沈蓉儿才挣开他的怀抱，手脚已经是一片冰凉。
程惑拿了杯低度数的酒给她，让她压压惊，自己则又去拿了几份刚才沈蓉儿吃得香甜的糕点，端在手中等着沈蓉儿的垂青。
沈蓉儿喝了杯酒，心悸这才缓和了许多。
程惑好笑地看着她，“你刚才做得很好啊，不过你怎么那么怕他？”
沈蓉儿摇了摇头，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究竟是如何看待廉时宴的，只是莫名其妙的心虚，心情和六年前被捉奸在床的时候差不多。
程惑却不放过一丝一毫地细节追问道：“他打过你？”
沈蓉儿怔愣地抬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程惑却趁机黏住她的目光，望进她的眼底，“我说了，我会慢慢了解你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你和廉时宴的事。”
沈蓉儿摇了摇头，廉时宴这人虽然霸道，却没有对她动过手，不然她就是拼死也要带着年年逃离开那个狼窝。
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程惑放下心来，又恢复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笑眯眯地看着她，“既然如此，你那么怕他做什么？更何况他自己身边不是还站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吗？”
沈蓉儿想到那个女人，心里才压下去的酸楚又层层叠叠地翻了上来，只是程惑说的没错，他又不肯娶她，那她为什么不可以给别人当暂时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