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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多灵的指尖在观星台的青石栏杆上轻叩,节奏与望星草摇曳的频率重合。二十四岁的他已褪去初掌学院时的青涩,玄色院袍上绣着的云纹被晨露浸得微沉,却掩不住袖口处那道极淡的金芒——那是三年前镇压黑风谷异动时,元初之火灼出的印记,如今已与灵力相融,成了他灵相的一部分。

“院长,西坡的甜根草该收第二茬了。”赵铁山的大嗓门从台下传来,带着铁器特有的铿锵。他身后跟着两个器阁弟子,推着辆新铸的“拢草车”,车轴处裹着层莹润的绿胶,是林溪用“凝露藤”汁熬的,据说能让车轮碾过灵草时不伤根须。

陈多灵俯身望去,赵铁山光着的膀子上多了道新疤,从肩胛骨延伸到腰侧,是上个月为护着王猛的小儿子王丫,被狂暴的“踏雪兽”爪子划的。此刻那道疤泛着淡淡的红,却被层极薄的土黄色光晕护着——是陈老实的厚土灵相留下的印记,能让伤口愈合时带着灵气,反倒成了块养灵力的“活肉”。

“让巡山队留三成根,”陈多灵扬声道,“甜根草的根须里藏着‘安魂露’,埋在土里能安抚周遭妖兽,比引兽镰管用。”

赵铁山咧嘴笑,露出两排被烟火熏得略黄的牙:“王猛那小子早想到了!刚让人送来二十个陶瓮,说要把根须泡在苏家的‘醒神液’里,埋在啼月兽窝边上,保准来年西坡的醒神花能多收两筐!”

说话间,林溪提着个竹篮走上观星台,篮里铺着层银灰色的叶子,托着几颗半红半青的果子。“这是‘晨昏果’,”她把篮子递到陈多灵面前,指尖划过果子表面的纹路,“晨时吸月露,暮时纳日光,刚才试了试,果皮的汁液能让望星草在夜里也朝着月升的方向转。”

果子触手可及处,隐有微光流转。陈多灵认得那纹路,是三个月前他教林溪的“双引阵”,只是被她改成了植物能吸收的灵络,此刻正随着天光变化微微伸缩。“丹阁的苏老怕是又要跑来讨果子了。”他笑着拿起一颗,果皮裂开细缝,溢出的汁液在指尖凝成颗小水珠,映出远处书阁的飞檐。

“早被他闻着味了。”林溪无奈地摇头,“方才去丹阁送‘凝露藤’,见他正把去年的团圆果壳磨成粉,说要掺进晨昏果的汁液里,炼一炉‘醒神丹’,给巡山队夜里值勤时用。”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石阶下传来,苏明远背着个药篓往上走,白须上沾着些紫色的粉末,是“迷迭草”的花粉,沾到皮肤上会发痒。他身后跟着个穿灰布短打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背着把比他还高的剑,剑鞘上缠着圈粗麻绳,绳结处挂着块黑木牌,刻着个“墨”字。

“多灵小子,”苏明远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把药篓往地上一放,指着身后的少年,“这是墨山派的小徒,叫墨尘,说是他们掌门让送来的,说……说要在咱们学院‘借个火’。”

那叫墨尘的少年上前一步,拱手时手腕转动,麻绳上的黑木牌轻轻撞在剑鞘上,发出闷响。“晚辈墨尘,奉家师之命,向云启学院求‘元初之火’一用,”他声音不高,却带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郁,“家师说,唯有院长的元初之火,能化开‘玄冰玉’里的残魂。”

陈多灵的目光落在那黑木牌上。墨山派与云启学院素无往来,只听说他们世代守着极北的玄冰崖,以炼化亡魂为术,与云启学院的“生之灵相”恰好相悖。他指尖的金芒微微闪动,元初之火是天地初开时的一缕生息所化,既能焚尽邪祟,也能温养生机,用来化残魂,确实对症,只是……

“玄冰玉里的是谁?”陈多灵问道。

墨尘的喉结动了动,从怀里掏出块巴掌大的玉牌,玉色如墨,中间嵌着丝极细的白痕,像条冻住的河。“是家师的师兄,二十年前在镇压‘噬魂瘴’时被卷入冰缝,魂魄被玄冰玉裹住,成了活不成、散不去的残魂。”他的指尖划过玉牌上的白痕,“家师试过无数法子,只有您的元初之火能让这玉牌发热,或许……或许能让师叔的魂魄再睁眼看看。”

苏明远在一旁插嘴:“方才我摸了摸这玉牌,里面的残魂虽弱,却没沾半分邪气,倒是裹着层极淡的草木气,像……像林秀山当年种的‘锁魂草’。”

林溪的脸色微变。林秀山是她的祖父,十年前在守护学院灵植圃时耗尽灵力而逝,临终前将毕生培育的锁魂草都移到了西坡,说那草能“锁善魂,拒恶魄”。难道墨山派的这位前辈,竟与林家有旧?

陈多灵接过玄冰玉牌,指尖的金芒探入玉中。刹那间,一股极寒的气息顺着指尖往上爬,却在触及那道金芒时化作白烟,玉牌里的白痕轻轻晃动,竟透出些微的绿意——果然是锁魂草的气息。

“三日后,你来丹阁取火。”陈多灵把玉牌还回去,“让苏老先给你配副‘温魂散’,每日辰时敷在玉牌上,免得元初之火太烈,伤了残魂。”

墨尘深深一揖,剑鞘上的黑木牌再次轻响。“多谢院长。”他转身跟着苏明远往丹阁走,背影在石阶上拉得很长,剑穗上的流苏随着脚步轻晃,露出里面裹着的一缕青灰色的线——那是用玄冰崖的冻土纤维搓的,能抵御极寒,却也透着股化不开的冷意。

林溪望着少年的背影,轻声道:“墨山派的人从不踏出玄冰崖半步,这次为了个残魂跑这么远,怕是不简单。”

陈多灵没有接话,目光转向西坡。那里的甜根草正随着风势起伏,像片绿色的浪,浪尖上隐约有巡山队员的身影在移动,王猛的大嗓门混着啼月兽的低吟传过来,带着烟火气的热闹。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刚当上院长时,也是站在这里,看着五大家族的人在山下争执——苏家要扩丹阁,林家要占灵植圃,王家说巡山范围不够,赵家嫌器阁的场地太小,陈家坳的村民则惦记着学院后山的几亩好地。

那时的他,总觉得院长的位置像个火炉,坐上去就浑身发烫。直到有天夜里,他看见苏明远偷偷把新炼的丹药埋在林家的灵植圃边缘,说能让土壤更肥沃;赵铁山帮王猛修巡山刀时,特意在刀柄里嵌了块陈家的阵石,说能聚灵气;而陈老实的丰登阵,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学院和陈家坳的田地连在了一起。

“去看看文渊阁主的《土话道经》吧,”陈多灵转身往书阁走,“上次他说新添了篇《辨草谣》,说是李翠花婶子教的,能从草叶的朝向辨出地下的灵脉走向。”

林溪提着竹篮跟上,晨昏果的香气随着脚步散开,与书阁飘来的墨香缠在一起。“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昨日琴阁的弟子说,琴谱里夹着片奇怪的叶子,能随着琴声变色,像是……像是极北之地的‘听雪叶’。”

陈多灵的脚步顿了顿。听雪叶,只长在玄冰崖的雪线以上,能感知灵力波动,更能记录声音——墨山派的少年刚到,琴阁就出现了听雪叶,这绝不是巧合。

书阁的门虚掩着,文渊阁主正趴在案上写着什么,案边堆着几捆新采的“墨叶菜”,汁水滴在地上,晕出深绿色的印子。见陈多灵进来,他举着支用晨昏果枝削的笔,兴奋地说:“你看这‘辨草谣’的最后一句:‘青茎向月藏玉髓,紫叶朝阳卧金精’,李翠花说这是她婆婆传下来的,辨矿脉比书院的《地脉图》还准!”

纸上的字迹依旧歪歪扭扭,却比上次多了几分灵气,笔画间隐约有细小红光流动——是用晨昏果的汁液调的墨,能随着灵力变化显色。陈多灵的目光扫过案角,那里压着张琴谱,谱子边缘露出半片银白色的叶子,叶面上有细密的纹路,正随着文渊阁主的说话声微微发亮。

正是听雪叶。

“这叶子哪来的?”陈多灵指着听雪叶问道。

文渊阁主挠挠头:“今早开门时就夹在琴谱里,我看它能随声音变色,觉得新奇,就留着了。怎么,这叶子有说法?”

陈多灵拿起听雪叶,指尖的金芒轻轻扫过叶面。刹那间,叶面上的纹路亮起,竟传出段模糊的声音,像是风雪呼啸里,有人在低声说话:“……玄冰玉……借火……云启学院……生之灵相……”

声音断断续续,最后化作一阵极轻的叹息,听雪叶的光泽渐渐暗下去,恢复了银白色。

林溪的脸色沉了下来:“墨尘在监视我们?”

“未必是他。”陈多灵把听雪叶放回案上,“听雪叶能记录声音,却不能自己传递,有人想让我们知道,墨山派的目的不只是借火。”

文渊阁主放下笔,从书堆里翻出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北境异闻录》。“你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页,“上面说,玄冰玉裹住的残魂,若遇生之灵相,有可能……有可能重凝肉身,只是需要‘五灵根’做引。”

五灵根——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各取一缕,以元初之火熔炼,方能破开玄冰玉的禁锢。而云启学院的五大家族,恰好各擅一灵:苏家擅火(丹火),林家擅木(灵植),王家擅水(妖兽精血里的水行灵气),赵家擅金(铁器中的金行灵韵),陈家擅土(厚土灵相)。

陈多灵的指尖在册子上轻叩,声音平静:“看来,墨山派是算准了我们有五灵根。”

“那……还借火吗?”林溪问道,语气里带着担忧。

陈多灵望向窗外,书阁外的空地上,几个陈家坳的孩子正在玩“摆阵”的游戏,用石子摆出丰登阵的样子,嘴里念着李翠花教的《种地谣》。阳光落在他们脸上,映得汗珠发亮,像撒了把碎金。

“借。”他缓缓道,“但不是在丹阁,去西坡的甜根草田里。”

林溪愣了愣:“西坡?那里有巡山队和啼月兽……”

“正是要让它们看着。”陈多灵的目光掠过远处的丹阁、器阁、灵植圃,最后落回观星台的方向,“云启学院的道,从来不是关起门来的算计,是晒在太阳底下的透亮。要借五灵根,就得让五大家族的人都看着,让山里的妖兽看着,让这片土地看着——我们给的,是生机,不是算计。”

文渊阁主忽然笑了,用晨昏果枝笔在《土话道经》的最后添了句:“大道在田埂,真意在人潮。”

陈多灵接过笔,在那句话旁边补了笔,将“人潮”改成了“烟火”。

此时,丹阁方向传来苏明远的喊声,带着些兴奋:“多灵小子!墨尘那娃子说,他师叔二十年前救过林秀山老先生!当年林老先生在北境寻锁魂草,被噬魂瘴困住,是他师叔拼死把人送出来的!”

林溪手里的竹篮晃了晃,晨昏果滚出两颗,落在地上,果皮裂开的细缝里,溢出的汁液在阳光下凝成小小的光团,像两颗跳动的星。

陈多灵弯腰捡起果子,指尖的金芒轻轻拂过果皮的裂痕。他忽然明白,玄冰玉里的残魂,听雪叶上的密语,墨山派的远道而来,或许都不是算计,而是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重逢——就像西坡的甜根草,看似寻常,根须里却藏着能安抚万物的安魂露;就像云启学院的日子,看似琐碎,柴米油盐里却藏着五大家族交融共生的道。

“让赵铁山把引兽镰多打十把,”陈多灵往丹阁走,声音里带着笑意,“告诉王猛,西坡的啼月兽若是听话,就多给它们留些甜根草当零嘴。三日后,让五大家族的人都去西坡,咱们……给墨山派的朋友,办场热闹的‘借火宴’。”

书阁外的孩子们还在唱《种地谣》,声音顺着风飘向远处,与丹阁的药香、器阁的锤声、西坡的兽吟融在一起。林溪望着陈多灵的背影,忽然觉得,二十四岁的院长,身上的玄色院袍虽然还带着晨露的湿意,却已像观星台的青石栏杆那样,承住了云启学院的日光与月光,承住了这片土地上所有正在生长的希望。

而那两颗滚落在地的晨昏果,此刻正借着阳光的暖意,悄悄把根须扎进泥土里,仿佛要在书阁的门槛边,长出一株能同时朝着日升月落方向生长的新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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