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但他的表面却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挑选着物品,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那股气息的存在。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杨晨的内心却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正全力以赴地运转着灵力。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敏锐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捕捉到那股气息的来源。
就在杨晨全神贯注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袍、面容阴沉的男子如同幽灵一般,从店铺的角落里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步伐轻盈而诡异,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每一步都踩在虚空之中。
黑袍男子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杨晨的注意,他依然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然而,当黑袍男子的目光落在杨晨身上时,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贪婪和狡黠。
“这位道友,看你气宇不凡,想必身上定有不少宝贝吧。”黑袍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杨晨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我身上可没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东西。”
然而,杨晨的话音未落,黑袍男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了。只见他的手掌一挥,一道黑色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向着杨晨射去。
这道黑色光芒速度极快,犹如黑夜中的流星,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根本无法躲避。
但杨晨却早有防备,他的身体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侧身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道黑色光芒的攻击。
与此同时,杨晨的手中如同变戏法一般,瞬间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他手持长剑,与黑袍男子对峙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
周围的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他们尖叫着,纷纷惊恐地逃离了店铺,生怕被这两个可怕的人牵连到。
这黑袍男子看来是有备而来,杨晨深知不能大意,他凝神聚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店铺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赶来。
杨晨和黑袍男子皆警惕地望向店外。不一会儿,一群身着官府服饰的捕快冲了进来,为首的捕头大喝一声:“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斗殴,成何体统!”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丝丝寒意,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捕头,厉声道:“官府少管闲事,我与这小子的恩怨,你们最好别掺和!”
捕头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显然对黑袍男子的态度有些不满。然而,他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吓倒,而是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不管什么恩怨,在这闹市动手,惊扰百姓,就得跟我们走一趟。”
杨晨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知道此时与捕快起冲突并非明智之举,毕竟在这世俗之地,他不方便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如果真的被带到衙门里,恐怕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杨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缓缓收起手中的长剑,然后对捕头说道:“官爷,这黑袍人确实是无故挑衅,我不过是自卫而已。”
然而,黑袍男子却对杨晨的话嗤之以鼻,他冷笑一声,不屑地反驳道:“休要狡辩!明明就是你先动手的。”
捕头见状,也懒得去分辨谁是谁非,他大手一挥,果断地命令道:“都带回衙门再说!”话音未落,他手下的几名捕快便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上前将杨晨和黑袍男子团团围住。
杨晨和黑袍男子虽然心中不情愿,但面对如此情形,他们也只能暂时就范。无奈之下,两人只得随着捕快们一起离开了店铺,一场新的风波似乎又要在衙门里掀起。
到了衙门,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二人,如实招来,究竟为何斗殴!”黑袍男子抢先说道:“大人,这小子身怀宝物,我不过想瞧瞧,他便拔剑相向。”
杨晨心中暗恼,他觉得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人反咬一口,实在是太憋屈了。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对县令说道:“大人,您可要明察啊,是他先无缘无故地对我出手,我这才迫不得已进行自卫的。”
县令听了两人的陈述,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谁真谁假。他眉头微皱,思考着该如何分辨是非。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师爷突然凑到县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县令听后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只见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说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这样吧,你们二人就在这大堂之上各展身手,让本官看看谁的本领更高强一些。如此一来,谁的话更可信,也就一目了然了。”
黑袍男子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二话不说,立刻催动体内的灵力,双掌猛然向前推出,一道黑色的掌风如怒涛般朝着杨晨席卷而去。
杨晨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运转全身的灵力,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挥出,瞬间化作一道凌厉的剑气,直直地迎向那道黑色掌风。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轰然相撞,激起一阵狂暴的气流,向四周席卷开来。周围的人被这股气流冲击得连连后退,一些胆小的甚至直接跌倒在地。
就在众人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吸引住,目不转睛地观战时,衙门的后堂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紧接着,一个小吏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嘴里还大喊着:“大人,不好了!后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群妖怪,它们正在大肆破坏呢!”
县令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哪里还顾得上审案,急忙站起身来,带着一众捕快如疾风般朝后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