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天色蒙蒙亮,林小满刚刚把秦京茹哄去了中院耳房。
这个姑娘食髓知味,这段时间天天缠着林小满,弄得他都不得不把门窗重新加固了一下。
秦京茹去补觉了,林小满则精神奕奕,决定先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
刚打开房门,一个跟大狗一样的东西躺在门口,吓了林小满一跳。
“我去!”
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狗,分明是一个人,一个躺在门口的人。
林小满感觉敏锐,察觉地下躺的不是死人,他赶紧用脚踢了踢。
“哎哎,你谁啊!”
地下,被林小满踢了几脚的人动了动,等对方把脑袋从蒙着的衣服里钻出来的时候,一张熟悉的陌生脸庞出现了。
“傻柱?不对,你是何大清!”
这家伙分明就是傻柱的苍老版本,林小满第一眼还差点看错。
何大清走的时候,林小满还小,但已经有印象,加上他那个跟傻柱差不多的面容,一下子就能被认出。
“你小子是哪家的?嘶,刚刚是你踢得我,真tm疼!”
何大清刚刚蒙着头,林小满压根也没注意,直接就踢到了他头上。
等何大清站起来,林小满才注意到他身下还有好几个包裹。
“何叔,我爸是林山河,我是林小满。”
“老林家二小子啊,都长这么大了。”
两人在门口说话的声音惊动了阎埠贵,他听到何大清的声音,吓得裤子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
“何大清,你真的回来了?”
何大清当年可是比傻柱更加混蛋的混不吝,多少次弄得阎埠贵仙仙欲死,因此阎埠贵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老阎啊,早啊,你这是刚刚跟你家翠萍刚锻炼完啊!”
“啊!”
阎埠贵这时候才意识到他裤子没穿好,赶紧又往回跑。就这么一会功夫,前院不少人家都从屋里跑了出来。
虽然十几年过去,但院子里基本还是那些人,大家都相互熟悉,何大清很是熟稔的跟大家打着招呼。
原来,何大清半夜跟着厂里进京办事的车子一起过来的,到了京城天还没有亮。
他在门口其实是敲了一下门的,但没人注意,他也就懒得叫门,直接在门口躺着睡下。
这性格,还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
“老何,这要是十几年前,你肯定就踹门了啊!”阎埠贵眯缝着小眼睛,眼神闪烁。
“嘿嘿,你以为我还是小年轻啊。”
“哈哈,你的确老了啊。”
从现在看来,何大清拖着那么多行李,短时间是不会走的,何大清这些年的脾气改了不少,阎埠贵心里放心不少。
起码,不会有人在他跟老婆交流感情的时候敲玻璃了。
就这么一小会,原本应当比往常醒的更迟一些的四合院,因为何大清的回归全部苏醒了。
更何大清差不多大的人就跑过去问候几句,比何大清小的人则站在一边看着这个曾经四合院的名人。
易中海这家伙也在吵吵嚷嚷中走到前院,只是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一些。
傻柱可是他这些年一直准备的养老后备人选,可是何大清回来了,他这个后备人选不就没了么?
于是,易中海代表不少人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老何,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何大清已经完全从奔波中苏醒过来,回到曾经熟悉的环境,他也没了在保定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本身他对于这次回来也是持怀疑态度,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适应,但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他就决定了要一直待下去了。
他看了下易中海,大黄牙龇了一下:“待几天?呵呵,我的家,我干嘛要待几天,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不走了?”易中海声调都高了几分。
他心里虽然早有这个最坏的打算,但当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易中海还是感觉到了不爽。
这个何大清,年轻时候抛弃了孩子,他易中海帮衬着带大,等到了收获结果的时候,何大清回来摘桃子了。
“不走了。”
得知何大清不走了,四合院里但凡岁数大一点的,心里都一个想法,这个四合院太平日子算是到头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倚着他那混不吝的性格,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祸害的事情。
聊了这么长时间,何大清一直没发现傻柱出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小子昨晚都没回家。
“他这么混了?”何大清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何叔,他昨晚在厂里喝酒喝多了,跟许大茂都在食堂歇了。”林小满解释了一下。
“那还好。行了,不跟你们聊了,我回家休息一下。”
几人帮着何大清把行李搬到了中院,但新问题又来了,傻柱昨晚把房门锁了,何大清进不去。
“这孩子,都一个院子里,还锁啥门。”
何大清颇为不爽,他之前在院子的时候是从来不锁门的,也没人敢偷他的东西。
这么想来,如今的傻柱在院子里混的不如他啊。
“正房锁着,那我就去耳房,耳房没锁。”
何大清想了下,突然间想起自己家还有个耳房,之前是何雨水住的,现在何雨水嫁人了,房间肯定空出来了。
他朝边上看了下,发现耳房的大门上的确没锁。
只是他刚走了一步,就被林小满给拦住了。
“何叔,耳房不能去。”林小满笑道。
“为啥不能去?”何大清对于这个早上踢了自己一脚的小年轻很是不爽,说话语气就冲了点。
“耳房是我的。”
“你的?”
瞬间,何大清就跟炸毛的刺猬一样,头发都根根立了起来,他眼珠子瞪的老大,仿佛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这个四合院,一直以来都是他抢占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别人可以占据他的东西了。
本身这个时候易中海等人应该站出来说明一下,这样兴许能让何大清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几人很有默契的都装聋作哑起来,只是隆着手站在一边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