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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在断壁残垣间缓缓沉降,夹杂着硝烟、血腥与龙族硫磺气息的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

众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踉跄着走向那个巨大的陨石坑核心。

每一步都踏在碎石和尚未彻底冷却的灰烬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踏过骸骨堆砌的战场。

坑底景象比远处所见更为震撼。路鸣泽背靠着一根斜插在焦土里的、足有水桶粗的扭曲钢筋断柱上,小小的身体破败不堪。那身特制的作战服被撕裂得如同碎布,裸露出的胸膛赫然是一个巨大而焦黑的血洞,边缘还残留着可怖的撕裂痕迹。

然而,此刻那贯穿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速愈合。金色的光点如同最活跃的萤火虫,在伤口深处闪耀、汇聚,新的肉芽如同熔铸的黄金丝线般飞速交织、攀爬。

甚至能隐约看到细微的细胞在疯狂分裂、增殖,填补着那骇人的空洞。他的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布满汗水和尘污,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至极却又带着嘲弄意味的弧度,那双流淌着熔金的竖瞳半阖着,仿佛在欣赏一件正在进行中的精妙艺术品。

视线稍移,所有人的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呼吸瞬间停滞。

路明非跪在离路鸣泽不远的地方。他身上的异化龙鳞和毁灭黑焰已经褪尽,恢复成了原本的身形。但他整个人的灵魂似乎也被抽空了。他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绘梨衣。

此刻的绘梨衣,失去了所有生机,宛如一件破碎的琉璃娃娃。红白巫女服被大片的暗红浸透,那只狰狞如魔爪的巨大创口清晰地烙印在所有人眼底。

路明非的脸深深埋在绘梨衣的颈窝,肩膀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低沉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出,压抑而绝望,在死寂的废墟中显得格外刺耳。

“…绘梨衣…绘梨衣…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他含糊不清地重复着,声音嘶哑破碎得不像人声,“……你醒醒…说说话…跟我说句话啊…绘梨衣…求你了…”路明非用力抱紧怀里冰冷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声地浸透了绘梨衣肩头的衣料。

“怎么会…”夏弥踉跄着向前一步,双脚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软倒在楚子航脚边,目光涣散地盯着那个无声无息的女孩。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和尖锐的轰鸣:“我明明让诺诺和小丁看好她的!庄园外围的警戒也确认安全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

楚子航像一尊冰冷的石像般伫立在夏弥旁边。他低垂着头,原本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一丝压抑不住的悲怆从他周身弥漫开来。几滴滚烫的液体,无声地砸落在他脚下染血的焦土上,洇开一个个深色的斑点。他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尘埃中微微颤抖。

凯撒猛地将头扭向一边,冰蓝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怒火与深深的无力感,但他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平复那从心底翻涌上来的巨大悲伤。最终,一滴泪水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从他棱角分明的眼角溢出,快速滑落。

源稚生和源稚女这对兄弟,作为绘梨衣血脉相连的兄长,此刻的痛苦最为锥心刺骨。

源稚女那双妖异美丽的丹凤眼瞪得极大,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源稚生则如同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路明非抱着妹妹那了无生气的身体,又看看那个恐怖狰狞的伤口,那是“路明非”的龙爪造成的!是绘梨衣替路鸣泽挡下的那一击!爱恨交织的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他猛地向前一步,却被同样泪流满面的源稚女死死拉住。

“呜……小怪兽啊……”芬格尔这个平时没正形的家伙,此刻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泪水鼻涕糊了一脸,他像个找不到家的巨大婴儿,“她最乖了……明明……啊——!”他猛地爆发出嚎啕大哭,声音撕心裂肺。

老唐此刻也红了眼眶,但他强撑着,用力拍着芬格尔剧烈起伏的后背,声音嘶哑地吼着试图安慰:“兄弟!老芬!撑住!妈的……别哭…别哭……你他娘的…呜呜呜……”然而安慰到一半,他自己也再忍不住,巨大的悲伤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在这片绝望的焦土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将脸埋进对方同样染血的肩头,哭得肆无忌惮,如同旷野中哀鸣的孤兽。

朱伯元缓缓地,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没有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只有肩膀难以控制地剧烈抽动,无声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尘灰,砸落在身前的土地上。

小白走到朱伯元身边,看着绘梨衣的侧脸,他的眼眶也湿润了。他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做出一个古老而庄重的手势,微微垂首,嘴唇无声地翕动,似乎在为逝去的灵魂进行一场只属于神话时代的、最后的祈祷。

祈祷进行到一半,小白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银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死死地锁定了路明非。

那股强大的、属于高天之君的生命波动,此刻竟如同风中残烛,正在以一种极为异常的速度急剧黯淡!路明非身上散发出的,不是悲伤,而是更为纯粹而冰冷的——死意!他似乎真的要以自己的生命力为燃料,追随着绘梨衣一同逝去!

“明非!”小白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瞬间盖过了哭声,“醒醒!路明非!看着我!”他冲到路明非身前几步,声音因为焦急而变了调,“绘梨衣是用她的命换回了你!你是她用命救回来的!你这样死了,你对得起她吗?你的命现在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了!混蛋!清醒一点!”

然而,路明非置若罔闻。他依旧抱着绘梨衣,只是将脸贴得更紧,仿佛整个世界的喧嚣都已远去,只剩下他与怀中的女孩。他身上那消逝的速度甚至更快了,皮肤开始失去光泽,嘴唇泛出不祥的青紫色。

“混蛋——!”源稚生再也忍耐不住,朱伯元的无言、小白的呐喊如同催化剂,引爆了他积蓄的怒火和悲痛。他猛地挣脱源稚女的手,几步冲到路明非身前,狠狠一脚踹在路明非的肩膀上!

噗通!

路明非连同怀里的绘梨衣一起翻滚在地。他甚至没有抵抗,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任由自己被掀翻。

路明非挣扎着,再次执拗地、笨拙地向绘梨衣的身体爬去,试图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他抬起头,那双曾熔金裂石的眼眸此刻空洞得可怕,只有一片无光的灰败。

“路明非!你个懦夫!”源稚生双目赤红,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他指着地上安静躺着的绘梨衣,“你看看我妹妹!她是为什么死的?她是为了把你捞回来才死的!你现在就想这么窝囊地去死?!你怎么配?!你个混蛋!你给我好好活着!带着她的那份一起!给我活着赎罪!!”

但这一切都成了徒劳。路明非已经再次将绘梨衣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他就这样抱着她,在冰冷焦黑的废墟土地上,缓缓地躺了下来。

路明非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贴着绘梨衣冰冷的脸颊,缓缓闭上双眼,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诡异的平静。他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生命的终结,与怀中的女孩一同沉入永恒的黑暗。

所有试图唤醒路明非的努力都仿佛石沉大海。那不断黯淡的生命气息如同宣告着结局。

芬格尔和老唐的哭声都微弱了,只剩下绝望的抽噎。

凯撒猛地一拳砸在旁边残存的断壁上,碎石飞溅。

夏弥捂着脸,肩膀剧烈抖动。楚子航猛地抬起头,冰冷的黄金瞳中充满血丝,死死盯着路明非,似乎在无声地咆哮。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绝望笼罩所有人的瞬间——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如同打破凝固油画的石子,突兀地在坑底响起。

原本靠在钢筋柱子上“疗伤”的路鸣泽不知何时已优雅地站直了身体。他身上的恐怖伤口消失无踪,连那身破烂的衣服也焕然一新,变成了一套裁剪合体、一尘不染的黑色暗纹西装,衬着红玫瑰胸针,皮鞋锃亮。

路明泽轻轻拍打着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带着点玩世不恭、又带着点悲天悯人假象的微笑。

“好了好了,”路明泽清了清嗓子,用他特有的滑润声线打破了哀恸的寂静,“各位亲朋好友,各位观众朋友们,我宣布,大型沉浸式悲剧体验秀,到此结束。感谢演员们的倾情投入,尤其是我亲爱的哥哥,情感爆发力真是可圈可点,冲击奥斯卡指日可待呢。”他甚至还做了个鼓掌的动作。

“……!!!” 所有人都懵了,像被一道闷棍打在头上。

哭泣、愤怒、悲伤统统凝固在脸上,化作一片茫然和难以置信的空白,怔怔地看着这个光鲜亮丽、说出莫名其妙话语的小魔鬼。坑底的空气仿佛再次凝固。

路明非的身体猛地一颤,埋在绘梨衣颈窝的头似乎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起。

“路……路老板?”芬格尔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还挂着鼻涕和泪水的混合物,声音卡在喉咙里,“你……你说啥?结束?什么玩意儿结束了?”他艰难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

路朋泽踱步上前,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他走到路明非身边,看着哥哥怀里那具“尸体”,嘴角勾起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令人牙痒的弧度。

“我是说,大家哭得太投入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他指了指绘梨衣的尸体,用一种科普般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诸位擦亮眼睛看清楚点,或者谁来摸一下也行。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我家嫂子绘梨衣本人。她只是一具一比一、精心打造的,炼金生物机械躯体罢了。效果是不是特别逼真?啧啧,连血液都是特制的仿生血浆,口感嘛……那位尝过的应该知道。”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远方那早已消散的尼伯龙根入口方向。

“炼金……躯体?”凯撒皱紧了眉头,冰蓝色的眸子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那具尸体。

“不可能!”源稚生厉声反驳,情绪激动,“她冲过去的样子!被撕裂时的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那眼神……”

“眼神?哦,那个简单。”路鸣泽耸耸肩,打了个响指,EVA那全息投影的淡蓝色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旁一侧,“通过神经信号模拟和动态捕捉,再加上一点点的情绪渲染算法,配合EVA的远程操控,实现一个完美的悲情赴死表情,对我来说真的比写一个‘hello world’难不了多少。核心驱动就在胸膛位置模拟心脏的炼金核心阵列里,不过嘛,被高天大傻那一爪捅爆了,所以断了连接,看起来就真像死人一样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足以颠覆所有人认知的话。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那具“尸体”和从容不迫的路鸣泽之间来回扫视。巨大的惊愕彻底压倒了悲伤。

“等等……尊主你是说……嫂子……绘梨衣她……”朱伯元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还活着?”

“当然活着,活蹦乱跳呢。”路明泽扬了扬下巴,“至于在哪儿……”

他话音未落。

一阵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废墟边缘,小丁和诺诺一脸紧张地护着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红色长发如瀑的女孩,正急切地向坑底跑来。女孩的目光越过众人,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那个躺在废墟中心、抱着“自己”的路明非。她的脚步顿住了,樱唇微张,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豆大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过她苍白却带着惊悸后释然的脸颊,滴落在尘埃中。

“明…明非……” 一个怯生生、带着无尽担忧的声音,轻得像拂过花瓣的微风,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清晰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是绘梨衣的声音!真正的绘梨衣!

她挣脱了小丁和诺诺的搀扶,不顾一切地迈开脚步,踉踉跄跄地冲向路明非。

在听到那熟悉声音的刹那,路明非的身体如同遭遇了雷击般猛烈一震!他猛地抬起头!

之前无论众人如何呼喊、痛斥甚至踢打都毫无波澜的灰败瞳孔,此刻如同瞬间被点燃的星辰!他直直地望向那个活生生跑向自己、泪流满面的女孩。

一种纯粹的本能驱使他开启了高天之君的精神力场!那冰冷、死寂、抱着“尸体”万念俱灰的感觉瞬间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鲜活、充满勃勃生机的气息!像初春的第一缕阳光,像破土而出的新芽!如此熟悉,如此独一无二!

真正的……绘梨衣!他的女孩!她还活着!

刹那间,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夹杂着浓烈的自责、劫后余生的恍惚,如同熔岩般冲垮了路明非的心防。他那双燃起微弱却纯粹生命火焰的熔金竖瞳,瞬间被更为汹涌的泪水淹没。

“……绘…绘梨衣……”他松开怀里的炼金躯体,挣扎着想站起来,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绘梨衣已经扑到了他身前,根本不在意他身上的血污和尘土,伸出有些发白但温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带着颤抖地抚上路明非冰冷的脸颊。

“明非……别害怕……”她的泪水滴在路明非的手背上,灼热滚烫,“诺诺……夏弥……小丁……一直保护我……要我躲好…等……可是……我看到……”她指向那个地上的炼金人偶,“……你哭……好难过……”

当绘梨衣温暖的手指触碰到脸颊的瞬间,当那真实的、带着咸味的泪水滴落在他皮肤上时,路明非脑海中最后一丝怀疑被彻底驱散。

磅礴的生命力仿佛受到了指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倒流回他干涸的躯壳。灵魂深处那个沉沦的死结,骤然松开!

“……对不起……对不起……”路明非喉咙里滚动着无数话语,最终只化作一遍遍沉重的道歉。

他伸出双臂,这一次,他紧紧抱住的,是拥有着温度、气息和真实灵魂的,他的女孩。这一次的拥抱充满了力量和小心翼翼,仿佛拥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所有人,从地狱到天堂的巨大落差让他们的神经如同过山车般刺激得近乎断裂。

“草!!!!!!!!”

芬格尔猛地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这一声包含了他刚才所有的悲愤、恐惧以及此刻爆棚的怒火。他猛地扭头,眼睛瞪得滚圆,鼻孔几乎在喷火,死死钉在那个穿西装的小魔鬼身上!“路鸣泽!!我操你大爷!!”

源稚生的反应最为直接迅猛。在确认妹妹真的安然无恙,只是受到惊吓的那一刻,巨大的庆幸瞬间就被巨大的被愚弄感所取代。

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终于找到了清晰的目标!他猛地一步冲到那具躺在路明非脚边、胸口还开着骇人大洞的炼金人偶前,蹲下身,颤抖着手撕开了染血的绯袴衣料边缘——那个被龙爪撕裂的部位。

皮肉翻卷的创口深处,没有被切断的血管神经,没有被碾碎的肋骨内脏——只有断裂的、缠绕在一起的、闪烁着微弱电弧的……金属数据线和精密炼金芯片的断口!清晰可见!

“啊——!!”源稚生发出一声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极度愤怒和荒谬的怒吼!他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得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路鸣泽!

一旁的源稚女则默默地弯腰,捡起了脚边一块棱角锋利的石块。他那张因哭泣和刚才的悲伤而显得过分楚楚可怜的脸上,此刻面无表情,只有一双妖异的眼瞳深处,凝聚着冰冷的杀意。他掂量了一下石块,目光在路鸣泽的膝盖和那张可恶的俊脸上来回移动,似乎在认真考虑从哪里下手。

凯撒长长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试图压下心脏还在狂跳的感觉。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路老板……你这…玩得是不是太大了点!”

楚子航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半依在自己腿边,刚刚也从巨大悲恸和惊吓中恢复过来、正目瞪口呆看着真绘梨衣的夏弥,轻轻地扶得更稳。

朱伯元哭笑不得地摇着头,刚才那份巨大的悲痛和此刻的荒谬感让他的表情极其复杂。

小白则是一脸“我早就该想到”的无奈表情,对着路鸣泽翻了个相当不优雅的白眼。

芬格尔已经撸着袖子,和老唐对了个眼神,一起朝着路鸣泽气势汹汹地走去。老唐更是直接扬起了他那沙包大的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路…鸣…泽!!!”芬格尔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横飞,“你他妈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你知不知道刚才老子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吓死人了你知道不?!靠!!老子现在火气很大!!”

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顶尖屠龙者(包括一位刚刚解除求死状态的高天之君)用各种目光和杀气锁定包围,路鸣泽却只是挑了挑眉,抬手优雅地整了整胸前那朵娇艳的红玫瑰,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满意。

“效果,不是很好吗?”他环视全场,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他那特有的、欠揍的悠然,“你看,高天大傻不是被骗到了?哥哥那死志不是被吓退了?连你们都骗到了,完美。不然你们以为我那英明神武的计划怎么会奏效?EVA,干得漂亮。”

路明泽身旁漂浮着的EVA投影微微欠身,冰冷的电子音毫无波澜:“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老板。”

坑底的废墟上,路明非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绘梨衣,感受着真实的体温和心跳。女孩依偎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脸上的泪痕未干,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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